“哈哈哈,想来,本王得罪的人也不少,想在那个介段杀本王的,却不难想到是谁。”紫倾大笑,听他话音,他似乎知道是谁。
“原来是白莎自寻烦恼了,既然王爷知道幕后之人,那又为何要养虎为患?”紫倾对安逸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多的是,置之不理。
“养虎为患……”紫倾细细的品着这四个字,是不是所有的虎养来皆是患还是未知之数?
“王爷还有其它的事吗?若是无事,那还是请回吧。王爷的好意,白莎心领了,正所为无功不受碌,更何况在下与王爷……呵呵,若是来找白莎交易,白莎定不负王爷所托,但前提是在下力所能及。”韩翎站起身,已有赶人之势。
“那好吧,楼主既然如此说了,那本王就等着这一天,希望能有机会与楼主往来。”紫倾收回木盒,韩翎话没说死,紫倾也就随着韩翎的意,把剑收在手里,等着交易的那一天,以剑为酬劳。
“王爷慢走,在下不送!”韩翎侧身,目送紫倾离去。
紫倾一走出万绝酒楼的大门,单邪就来到韩翎身后。
“怎么样了?”
韩翎转过身,眼角一勾:“盟主不是都听到了吗?”
单邪勾唇一笑:“没错,只是本座好奇的是,莎莎怎么不收了紫倾的礼?”
韩翎冷哼一声:“哼,当我白莎是什么人?我要的东西,我自会设法去取,这送上、门讲条件的,本姑娘不屑一顾。”
“嗯,本座明白了,莎莎的意思是,今晚去王府……将剑偷出来?”单邪沉思着点点头,状似知晓了韩翎的想法,明白了韩翎做为的用意。
韩翎双眼一紧,转尔轻笑出声:“呵,盟主还真是,想像力深厚!”
韩翎不在理单邪,转身走出包厢。单邪却不死心的跟在韩翎身后,眉头紧了又紧。
“难道不是吗?本座以为莎莎想夜探王府,一为偷剑,二为找安逸讨要雪莲呢?”单邪话落,韩翎也停住了步子。
“第一,我没想过要拿回那把剑,因为属于我的,它已经碎裂;第二,雪莲之事,不要再与我提起,是不是安逸偷回,我已不想再追究;第三,盟主多日呆在我酒楼,是不是想找机会拿我万绝酒楼下手,从而拿下绝河宫,那样,盟主便能一统江湖。”韩翎字字句句狠厉,眼里布满寒气,虽然与单邪站立距离一步之遥,却让单邪感觉距离无限远的陌生。
“我……”单邪想解释,却不知道从可下口。
“盟主大人还是请回吧。”韩翎下了逐客令,便再不理会单邪,走回自己的房间。
单邪不明就理,他是关心她,他一片好意,她却是如此来看待他。他若是要对万绝酒楼下手,早在他当上盟主时,就会下令围堵了,那还会等着她白莎拿着剑去取他的项上人头,更不会有现在这一切的一切。
韩翎坐在屏风后,听着掌柜的来说,单邪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万绝酒楼,走时让掌柜的给韩翎带一句话:下月月末,请绝河宫月河老人和万绝酒楼楼主白莎到恒景城盟主府参加一年一度的盟主武选大赛。
挥退掌柜,韩翎暗思,盟主武选什么时候也邀请杀手门派了,这个单邪,才当盟主一年,这就要改了武林的制度了。
天色已深,韩翎以小音的样子摸回了水谢轩。
水谢轩此时热闹了,四处来来回回有不少便装宫女,从岸上到花厅,木栏台阶两边站满了侍卫。
在水谢轩转了一圈,没见着小吕和小音,韩翎皱紧眉头,她才走一天,这两个丫头不会就出了什么事吧?
再来皇后所在的房间,此时房间已焕然一新,皇后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喝着便装宫女喂的汤药。
“夫人醒了,王妃命奴婢过来看看夫人还有什么须要的,王妃好做安排。”韩翎走在屏风前,对着里面喝着汤药的慎怜儿恭敬的道。
慎怜儿停下,宫女端着碗走出房间。
“这里什么也不缺,倒是妹妹,现在牵至望月庭,怕是住着多有不惯,你就带话给王妃,姐姐打扰了,待伤好了,姐姐就离开。”慎怜儿话虽说得客气,便话里无不透露着欢喜。
望月庭,那不是紫倾所住的庭院吗?怎么让她突然搬去那里了?
“是,奴婢这就去给王妃回话。”韩翎告退离去。
走出水谢轩,再回头时,嘴角一勾,双眼精光闪过。然后便大步走上岸,向望月庭而去。
慎怜儿如愿住在了水谢轩,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望月庭,紫倾此时正在庭子里练剑,只是那剑……韩翎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她的剑法本算不错,只是在上次刺杀紫倾时受伤,然后功力又强行突破,现在正在走火入魔的边缘,所以她不能使剑。
韩翎向前一步,才跨开步子,剑已至咽喉。
“王爷饶命啊……”韩翎忙跪下求饶,堪堪躲过剑锋。
紫倾的剑落了空,一挑眉:“你不是王妃的丫鬟吗?去那儿啦?”
“回王爷,奴婢奉王妃之命,前去水谢轩看望夫人。”韩翎心绪跌荡,怕紫倾看出异样。
“哦,王妃真是费心了,起来吧,回去伺候王妃。”紫倾收起剑,背在身后。
“是,奴婢告退。”韩翎站起身,带着哆嗦走进内院。
望月庭韩翎只来过一次,但里面的布局还是大概摸了个清楚。准确无误的找到主卧,小吕和小音正坐在桌边发呆呢。
两个丫头看到韩翎以小音的面目走进房间,两人一个对视,转而忙上前,关门的关门,望风的望风,一翻查看,觉得安全后,才敢出声。
“小姐,你去那儿啦,可担心死我们了。”小音易容,此时就是韩翎的真人境子。小音看到韩翎把自己扮得那么有个性,虽然身穿丫鬟服,周身的气场却远不似一个丫鬟该有的。
“小音,小声点,这里可不是水谢轩。”小音一激动,迎接韩翎的欢喜声音就大了些。小吕忙低声提醒小音,完了还瞪了小音一眼,小音知错的低下头,复又抬起来,一脸的无辜样。
“好了,你们怎么搬到这望月庭来的,仔细给我说个清楚。”韩翎最好奇的是,是慎怜儿霸占了水谢轩,还是紫倾将她们赶出来的。
韩翎走进屏风,将身上的衣裙换下,坐在梳妆台前,拿下脸上的假面皮,听着小吕和小音的讲解。
“小姐,自你走后,小音就易容成你的样子住在水谢轩的客房里一直不曾出房门半步,中午的时候公子来了,带来了很多丫鬟和侍卫,接着夫人就醒了,然后王爷回来,便提意让小姐搬来王爷的望月庭。小姐你又不在,奴婢和小音也只得听王爷的,先搬了过来。”小吕一边回想一边仔细的讲解着,整个过程,韩翎也算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韩翎走出屏风,小音已经拿下了脸上的假面皮,将换下的衣裙丢给小音,小音走进屏风,将身上的衣裙换下。
“不过……”小吕犹豫着,似有话难以起口。
“怎么?那里有不对?”韩翎看着小吕,看小吕神情,韩翎便洞查其内心。
“是连绵阁,连绵阁的院子里,又,又住进了五位公子……”小吕不说,小音换好衣裙,便大嘴巴的捅了出来。
韩翎听后,轻声一笑,她以为是什么事呢,小吕如此难以启口,原来是她家的王爷又收了五个男宠回来。
“呵呵,王爷还真是风流呢?”韩翎笑不由心。不知道为何,当听到小音说紫倾又收了五个男宠回王府,她的心,居然一瞬间的失落。
难道她寄予了紫倾什么期许?
看紫倾对皇后那般,韩翎想紫倾只是因为皇后不再,所以才找些男宠回来消遣,但此时,皇后就住在水谢轩,可紫倾为何还那么做呢?是要气皇后而做的表面功夫吗?
韩翎沉思不得解,这个紫倾,还真是个别扭的人。
天色已黑,紫倾让人叫了韩翎去望月庭的偏厅用晚膳,韩翎答应了。
来到偏厅,紫倾坐在主位上,身后站着两个丫鬟,韩翎正眼一看,得,这不就是那两位做点心没做成,反被关进柴房的高媛和青蔓吗?
韩翎落坐,对着紫倾娇媚一笑:“王爷,您的办事效率可真快,这才一天,人就放出来了。”
紫倾勾唇一笑:“本王这不是应翎儿的要求吗,这下人放出来了,你等会儿就领了去吧,你那就两个丫鬟,人手也不够。”
紫倾话中有话,韩翎一挑眉,不得解。
“那翎儿就多谢王爷的赏赐了,这望月庭丫鬟本就少,由其是王爷你那儿,翎儿这儿有两个,已经够了,这两个丫鬟,翎儿给王爷配上,王爷可不能拒绝了翎儿的一片心意哦。”韩翎假意领赏,却在转瞬间,将两个女子推到紫倾身前。
“哈哈哈,翎儿说的什么话,现在翎儿与本王同房,这两个丫鬟就留在望月庭了,翎儿要让她们干什么,就让她们干什么,只要翎儿高兴就好。”紫倾端过酒杯,浅尝美酒。
她记得,紫倾不是很爱喝酒的。虽有千杯不醉之名,却在不必要的日子,滴酒不占。
昨日夜里他独饮不少,这今儿个夜里,他这是又让她来给他添酒来了。
“王爷,酒喝多了伤身啊。”韩翎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执起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里添满酒。
紫倾向后一挥手,两个丫鬟退出了偏厅,偏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来翎儿也品酒,来,陪本王喝一杯。”紫倾端起酒杯,欲与韩翎碰杯。
“王爷,翎儿好说也是官家小姐,爹爹又是丞相,怎么会饮酒呢?这杯酒是翎儿给王爷的对饮之人倒上的。”韩翎轻笑给紫倾解释。
“对饮之人?”紫倾莫明了,他就一个人喝闷酒,那来什么对饮之人。
“王爷,喝酒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找人对饮,却能畅聊心中所想。心事须要有人分享,没人分享的心事,越久,愈发不能释怀。”韩翎执起酒杯,对着外面的月色,韩翎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辛辣从咽喉往上窜,一时不适,巨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