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到制药室,一百来个服饰统一,发饰一样的伙计丫鬟各自捡药、切药、抱药,还有在一串串的药室里,分别有三四个伙计在配药。配好的药材分别装在颜色不同的药包里,运到不同的药室,有十来个中老年人在制药。
“糯米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药老啊?”百里很是诧异,这个时代懂得制药的人很少,要想找到就得下功夫。
“有钱好办事,我给他们买房子,给安家费,安排子女干活。他们就愿意来,再说我尊重他们,给他们足够的面子。”糯米从未把百里当作外人,就想对自己的哥哥般信任,将商业中的秘诀告诉了百里。百里很是感动,心理暗暗下决心,绝不让人伤害到糯米,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也不行。
正当糯米和百里相谈甚欢的时候,药房接待室起了冲突,十几个药商围着掌柜的,像是要打架一般争吵着。
“为什么要一样的价,这个协议我不签?”
“我们北边离京城这么远,光路上的化缴费要多少?”
“统一药价,这是庄主定下的规矩。”
“庄主不知情况,我们要见庄主。”王小虎很是生气,这帮商人就是难缠,还要见庄主。再说庄主最近心情不好,可能见不着。
王小虎说着拔高了声音,“大家静一静,已经让人去请庄主了,大家先想想见了庄主怎么说合理?我们是制药售药的,做的是救人的好事,不能见利忘义。”
几家商家知道药的生意做好就是良商,做坏就背上了恶名。因此静下心来,等着见庄主。
糯米接到回报,就和百里赶了过来。
商家以为百里是庄主,纷纷上前行礼。百里傲娇地看了看,连手都没抬,坐在边上的藤椅上,糯米紧随其后,坐在了主位。
“你们见我所谓何事?”糯米一出声,商家们都傻眼了。庄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娃。商家们面面相视,看百里、瞧糯米。
王小虎很是气闷,这些精明的商家是被糯米给唬住了,刚开始还咋咋呼呼,现在倒一句话不说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你们嚷着要见庄主,庄主来了,你们倒无话可说了。庄主很忙,你们没事的话,庄主就要忙去了。”王小虎声音刚落,商家们就坐不住了。
北边的花公子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可在药行了干了十多年,是个老把势了。花公子见怪不怪,女的抛头露面行商的大有人在。
花公子走到中间,向糯米一抱拳,细细说来。“我在北边,有二十个药铺,药品消耗量大,需要的成药多。但成药的销售有一项规定,说是任何地方药铺,价格相同。这个不合实际。我来京城要走四五千里路,还要途中歇息。这个费用要加在成药上,才能赚回来,若是限定价格,这个买卖无法做。”
“我的情况和他相同,虽说我在南边,走的是水路,但也有损耗,怎么能限定价格呢。这不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