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侍卫队在凤安郡已经找了十天了,没有糯米小姐的踪迹。我猜测,糯米小姐已经离开这里了。”影看着楚璿一人坐在榻上,便说出了实情。楚璿翻着桌子上的包裹,简单的几件襦裙,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带是糯米用来束发的,散发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清雅而高远。楚璿左手挽着丝带,右手五指叉开,将丝带一缕一缕绕在骨节分明的指上,就像菟丝在攀伏。“看来是走得急,连包裹都丢下了,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令无极阁全面搜查,有线索就回报。”楚璿似乎不知道糯米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要,只知道要找到她,慎怕她出了什么事。
“你说,她会去了哪里呢?”楚璿望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影,第一次开口问。“殿下,糯米小姐武艺超群,人又机灵,别人近不了身,怕是自己走了。”影不想打击殿下,可看着心慌的楚璿,心里很愧疚。人总说旁观者清,这句话一点不假。太子是栽在里面了,出不来了。“你说,糯米是不是发觉了,在躲着我。楚璿嘴角泛起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苦涩,平日里神气的剑眉也平和地躺在额头,失去了往日的戾气。
“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找出来,我等了她十多年。”坚定的话语,昭示着楚璿的决心。
“是”,影,留下还在翻着糯米衣物的楚璿,悄悄的退下去了。楚璿一人呆子屋子里,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
皓月当空,如意堂的庭院里摆着羊头、牛头、水果等物品。白一凡、糯米两人跪在团圃上,白一凡手捏三根香,插在炉中,向天地一拜。“今晚,我,白一凡、米大夫结为异性兄弟,有难同挡,有福同享。”糯米看着高大的哥哥,眼中直冒水。有了亲人,再也感觉不到孤单了。结拜仪式过后,糯米还沉浸在亲人的喜悦中,傻傻地跪在地上。
“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白一凡,典型的耿直汉子,爽朗,稳重。不等糯米拒绝,就拉起糯米的小手,跑出来大门。
漫天的繁星,满山遍野的梅花。糯米高兴坏了,欢快地在小山上奔跑。白一凡看着满脸惊奇的糯米,笑了,就像春日暖阳扫过。心想终于做了一件对事。
“梅花开尽百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糯米望着数不尽的梅花,在花丛中自在的吟唱。“好一个青梅尝煮酒。”白一凡坐在亭子里,捏着酒杯,边品边吟。“糯米,你是哥哥见过最为洒脱的男子。”“对,我要做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人。”
糯米撒着欢儿,在梅花枝上起舞。就像暗夜中的仙子,轻妙、迷人。
“好酒。”白一凡,提着酒壶,纵身越到亭子的顶端,眯着眼看花丛中的糯米,怎么看都像个女子在舞。错觉?可能是自己喝醉了。。白一帆越喝越醉,糯米都不知该怎么办。只得跃上亭子的顶部,搀扶着白一凡下来,背着白一帆回家了。
“王叔,白大哥喝醉了。”糯米将沉重的白一凡丢在了床上,气喘吁吁地说。“米大夫,你去歇息吧,我让丫鬟来侍候。”“好吧。”糯米打着呵欠,走了。床上的白一凡却睁开了双眼,醉眼朦胧对王叔说:“米大夫身份不凡,不要轻视,他想做什么都依着。”
“米大夫,太纤弱了,像个姑娘家。”王叔看着时而清醒的小主人,提醒着。
有点醉意的白一凡毫不在意地说,“没事,都是我兄弟。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要探究,高兴就好。”
糯米前所未有的尽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睁着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明月。静静地,没有任何遐想,只是望着。一颗心早就飞出了窗户外,飞到了楚璿的身边。他在做什么,在为百姓操心吗?他那么忙,肯定忘了自己,怎么回来找自己呢?再说还有大臣之女都在虎视眈眈,自个只是个草。快辰时了,糯米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