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没电,无法打出电话得手机此刻却有电话进来,欢快的唱起了歌。
言笑笑的谎言就这样被当场戳破。
她捏着刘欣安的手机,紧咬着嘴唇,迎着她探究的目光,还是去了外面的阳台。
言笑笑终究还是不死心,想要试试看用别人的电话能不能打通,可依旧还是无法接通。
“笑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欣安再迟钝,此刻也是察觉出了异常,她站在言笑笑的身侧,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关切地问了一句。
言笑笑仰起自己的脑袋,深呼吸了一口气。事情都还没有了解清楚,没必要在这里自怨自艾,搞得好像真的被人抛弃了一般,也害得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
更何况,到时候如果事情真的不容乐观,谁甩谁还不一定呢!
言笑笑像是突然恢复了精神一般,扬起嘴角转头看着刘欣安,语气也轻快了不少,“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刚刚只是因为某个人不接我电话,我就想着用你的手机试试看。”
刘欣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司总吗?”
言笑笑点点头,简单地回了一句“嗯。”
刘欣安紧接着追问道,“是不是吵架了?真的没事吗?”
言笑笑边往客厅走,边故作轻松地回答,“现在还不知道是吵架还是分手,等我确定下来再跟你们汇报吧!”
说完,她坐在郎隐身旁,问了几句他最近的近况,还不忘交代他好好对待刘欣安这个姑娘,最后还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威胁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打人了!郎隐,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安安,我肯定也照揍不误的!”
“知道了!”
郎隐轻笑了一声,继而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要是他欺负你,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打个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知道了。”
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差一点又变得泛滥。
小李一直都联系不上司祈墨,只能动用自己手头上的资源,调查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司祈墨入住的酒店。
只是,赶到的时候,司祈墨因为酒精中毒已经晕倒,不省人事。
偌大的套房里,每个角落里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小李连忙打电话给救护车,将他送往医院。
医生一番急救下来,满是疲惫地说,“要是再迟一点,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司父司母闻讯赶了过来,听到医生的这一句话,司母的双腿立马发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司父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腰,然后板着一张脸,厉声质问,“小李,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联系不上他,就连公司的股东会议都不参加,就是去喝酒了?还把自己喝成这个鬼样子!”
司父虽然心疼,担忧,可说出口的话依旧狠厉。
小李低着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司母慢慢地消化了刚刚医生的话,回过神来,重新站直了身体,环视了一圈,问,“那人呢?”
虽然并不乐意见到她,可不管怎么说,两人已经走在了一起,可现在司祈墨成了这个样子,而她却连露个面都没有来!
司母现在就是这种矛盾的心情。
一方面不想看到她,可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她没有在医院出现而感到气愤!
司父在去病房前冷声交代,“把那人给我叫过来!”
小李抿着唇,没有出声,也没有应下。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跟在司祈墨身边已经这么久,加上之前他让自己调查的事情,小李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只怕,这一通电话,无论如何都打不得。
所以,在司父再次询问的时候,小李直接回答,“电话打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司祈墨足足睡了二十四个小时,终于睁开了双眸,他一把摘掉脸上的氧气罩,看着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点几下脑袋的小李,“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有些干哑。
小李听到,醒过来,忙将病床摇了起来,然后倒了一杯开水,“司总,您先润润嗓子。”
“不用。”
司祈墨推开杯子,看着小李,等着他的解释,他记得自己是在酒店里喝酒,怎么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小李将他酒精中毒,而自己又是如何发现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然后在将司父丢给他的难题说了一遍,最后闭上了嘴巴。
司祈墨听到她的名字,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不用打了,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医院里住了不过两天的时间,司祈墨便要求出院回家。
刚踏出电梯,他便看到了一屁股坐在门口地板上的言笑笑,想要缩回去已经来不及。
言笑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被她等到了。
既然打电话不接,公司又没人,她唯一剩下的一个途径,就是来这里找他了。
那件事情犹如一根鱼刺梗在她的喉咙,咽不下却又咳不出。
她迎上前,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司祈墨的声音异常地冷漠与阴寒。
这感觉,仿佛让言笑笑回到了第一次与他碰面时的样子,那神态,那语气,就好像每个人都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言笑笑捶了捶自己有些酸痛的双腿,“先开门!等会儿……”
后面的话,一时间全部卡在了言笑笑的嘴里,她看着凌乱的客厅,满是随地乱扔的女人衣服,甚至就连内衣与内裤也是随处可见。
她紧皱着眉头,抬起脚,却觉得无处落下,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她的脸上。
告诉她,那个电话不是假的,他的变心也不是假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已经想要结束我们的这一段关系了?”
言笑笑认清了事实,反倒愈发地冷静了下来,双眸清冷地看着司祈墨,嘴角是嘲讽的笑容。
人心,可真怪异。
说变就变,让人措手不及。
前一晚还在告诉你明天去领证,第二天可能就与别的女人打起了全垒保。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听着言笑笑的问话,看着她的眼神,司祈墨紧握着双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强忍着,没有冲上前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他不能!
司祈墨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暗哑,“你,我已经玩厌了,没意思。好聚好散吧,到时候,我让小李写一张支票给你,保证可以让你和明明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只是,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出口的每一字,每一句,并不仅仅让言笑笑红了眼眶,更是化作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言笑笑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可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有没有,都已经彻彻底底地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行。”
简简单单地一个字,彻底地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结束了。
随着身后房门的关上,言笑笑紧咬着嘴唇,哭成了一个泪人。
玩厌了?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就是玩玩?
言笑笑不由想起以前他说的一句话,“女人,不过就是缓解寂寞的工具!”
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自己竟然真的去相信,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愿意为了自己这一颗并不完美的树,而放弃一整个森林。
红肿着眼眶回到了刘家,正好碰到了刚刚放学的言子明,她想要挡一下自己的眼眶已经来不及,被他看了一个正着。
言子明加快步伐跑了过来,蹙着秀气的眉头,“妈咪,你怎么了?爹地又欺负你了?”
等了片刻,言笑笑都没有回答他,言子明有些着急,抬了抬那边书包背带滑落的胳膊,边说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爹地。”
其实他早就想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言笑笑一直用母子关系作为威胁!
言笑笑拎着他后面的衣领,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好去找他了,你还怕你妈咪没人要?”
嘴|巴里说得越漂亮,表面上装的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实际上,当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时,哭的越伤心,越绝望,越歇斯底里。
数次,她看着一旁的水果刀,多想要拿起来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地划开一刀。
可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她还有言子明。
司祈墨就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一般,公司只有在早上的时候会去办公室里晃荡一圈。
下午便会坐在酒吧里,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如此循环,天天如此。
此时此刻,他的胃里除了酒还是酒,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天,司祈墨打发掉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小李,立马又让酒吧经理给自己送来了好几瓶葡萄酒,打开,一一摆放在面前,然后直接拿起瓶子猛灌。
只是,他不过才喝了半瓶左右。
突然,他的肚子一阵抽搐,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嘴|巴里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