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想办法的。”白千珩一直躲避着阿宛的目光,说完这句话便逃也似的低头离开。
傲然看着白千珩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大口欺负了一下西瓜。
稻田里,白千珩卷起了裤管,亲自下地。
“融入得真快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么清甜好听的声音,嘲讽幸灾乐祸的语气,白千珩啪地回头势必扭断自己的脖子,以自残之心相示自己的狠心和决心。
“跟你的罗圈腿很配。”地边又是一声新衣的阿宛打着晴雨伞对地里的白千珩说。
(因为阿宛让我每天都给她换身好看的新衣服,所以在这里我想我有必要把衣服具体描写一下。)
阿宛身着一身粉蓝色纱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里面衬着乳白色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浅紫色腰带加以修饰。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头发随意的用一根银色发带扎在身后,刘海微微翘起,看上去灵动无比。没有施任何粉黛,弯弯的柳眉儿依然迷人,大大的眼睛里尽是天真,白皙的皮肤赛过貂蝉,桃红色的小~嘴不点而赤,抿抿嘴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亭亭玉立,清雅脱俗,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人有一种冲动,鬼知道是什么冲动,反正我只看到了白千珩眼中的冲动,在白千珩的眼中阿宛仿佛是一位掉入凡间的仙子。
但是白千珩不为美色所迷惑,他为植物研究操碎了心,所以在水泥混合物中前行的时候,不知道是受了罗圈腿的禁锢,还是受了那颗****碎的心所影响,在阿宛眼中他前俯后仰来回颤动之后,一头扎进了前方如同猪圈里的泥水一样的稻田里。
阿宛抿起嘴唇,嘴角下垂,为白老的行为报以称赞的掌声。
“这一跤摔的真完美,不禁让人想起了在他人说话途中假装摔跤,以表示自己的惊讶的夸张主义者。”阿宛说。
白千珩不甘心地从地里抬起头,满脸不可描述物体地看向阿宛,露出一个愤愤不甘的表情。
阿宛这时候却放下了手,保持着一个正经家姑娘优雅的站姿,面带微笑,如同一个从小便接受了高级礼教完全知道一个淑女该怎样笑的大家闺秀,对白千珩说:“安排我跟老人们见面。”
在老人们各种愤怒的神情中,这里我就不一一描述了,差不多都跟门口那种正邪的狮子的表情一样,或者就和我们建国的任何长角的龙王的表情是一样的。
“亏你还敢来这里啊。”老白架起了膀子,心疼的抱住了自己说道。
“你来干什么!”春福向前探出身子怒吼道。
这一圈老人包围,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双脚叠加,阿宛的神情无所畏惧。
“白先生都告诉我们了,你之所以不愿意帮我们打官司,就是因为瞧不起我们这些老人,觉得我们没有钱,而且,像你这种人,肯定早有打算,决定在打官司的时候去帮助作坊。”老人们说。
“大家请等一下,听一听,阿宛怎么说?阿宛好像是准备来向大家道歉的。”白千珩给阿宛找台阶。
“道歉?!”阿宛一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面还杵着自己已经合上的雨伞,理直气壮,表情夸张,生怕别人不能听懂自己的语言,但是还可以通过自己的神情来领会自己什么意思,说:“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只不过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且这次我是想来跟大家说,这份能力我也可以为大家所用。因为站在这里的这个只会嘴炮的无能蠢男人,大概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当然,一切要看报酬如何。”阿宛的左手高高抬起来,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你以为是在对你比心吗?请用最原始的解释来理解。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臭丫头!”男人能不能对一个小姑娘动手?但是那些三姑六婆一般的存在已经忍不住了,抄起手中的扫帚,就像阿宛招呼过去。
这时大家似乎都看到了什么,全部惊呆了,口中喊着:“傻根夫人!傻根夫人!”
原来是以前住院的那个村长的妻子——傻根夫人,出院了。
哦,原来她叫傻根夫人啊。老早就出厂了,一直都没有名字,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他们终于说出了她的名字。
阿紫冲上去,急切地问:“没事吧?”因为如果没事的话,她就不会在重病期间来此了。
把傻根夫人推过来的阿丽说:“她说一定要来参加。”
“让开,让开,让开!”阿宛慢悠悠的出场,但是可以看出她身上的火燃烧得非常急切,周围的人都没有办法,给阿宛让路,你问我为什么阿宛不是急冲冲地拨开人群?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人他天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吗?让你就算看不见他存在,但是就能被那种气场给震慑到,然后自动躲避。
“好久不见。”阿宛一副恶人脸,摆好了姿势,大大咧咧的站在傻根夫人面前说。
“我怎么会忘记?这恬不知耻的脸,惹人厌的发型,用来欺骗世人的少女装扮,这不就是那个认钱不认人,没钱就一切官司免谈的臭丫头嘛?”傻根夫人非常清楚地将阿宛一番说教,然后以鄙夷的眼神将其从头扫到脚。
“夫人,是我们的错,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您放心,我们立马就会让她离开。”身为现任村长的春福站出来说,你以为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春福站在前面说的一句话呀,因为他是现任村长啊,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我可能说到最后才提出他是村长这个属性,你是不是也不会发现我前面写的对话顺序?
“是的夫人,您息怒,千万不要大动肝火,这让病情加重。”张三说。
“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会立即赶她出去,并且不会再让她踏入这里半步。”老白说话的时候嘴都快亲到阿宛的脸上,但是因为傲~人的身高长得比较矮,而老白又长得极高极壮,所以当老白真的想占个便宜的话,还需俯下身来,这时候动作看起来就非常刻意了,所以你知道长得矮有时候真的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
“你们做得好!”傻根夫人的声音,没错,是她的。
阿宛脸上则是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
那群村民当然是惊呆了。
“确实也只有这个姑娘,能扳倒染织厂了。”傻根夫人非常清楚的说,她虽然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脸色蜡黄,身子骨看起来依然ting拔,她的眼睛非常清亮,望着阿宛的时候眼睛里在发光。
“但、但是……”春福不明白。
“要打胜仗,必须要有特别强力的武器。”傻根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说。
“好的武器可是很贵的哦。”阿宛在傻根夫人面前轻轻地蹲下来,右手右胳膊抬起来,大拇指和食指在一起摩~擦,请用最原始的意思来理解这个手势。
“染织厂的赔偿金,给你三成怎么样?”傻根夫人笑了说。
阿宛笑了。
她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雨伞当作拐杖一样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其实这是一种装饰,正想问我那个雨伞为什么不会突然打开的话?你觉得有必要增加这个笑点吗?
“那么,总是想去跟对方的辩护先生打个招呼吧!”阿宛说。
身后的白千珩看着阿宛,很快就融入了阿宛的气氛,脸上露出决心一战的表情。
在人在房内的一间会客厅,老白正透过窗外欣赏人家的后花园:“咦,这个方向后面就是城里有名的甸泉吗?”
阿紫好新鲜地凑上来:“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有个山的。”
春福和阿丽本来正在这个室内研究这个室内的各种古玩,和家具摆设,听到老白的话,也都非常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了过去。
这边张三正摸过室内的灯烛,又准备去掏掏地上的花盆。
阿宛则舒舒服服地躺在会客厅的美人靠上,总之,就是哪里有可以摆出最舒服的姿势的地方就会有阿宛。白千珩端坐在阿宛身边看看那些老人,手里面还拿着之前在医馆里面开出的检查报告,专心等待对方的负责人到来。
对方终于来了,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工作服,但是通过款式的不同,可以区分出走在最前面领头的那一个,属于这群人中地位比较重的一个,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花衣裙的美丽少女,玫瑰紫的银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的罗缎坎衣。绣着粉红芙蓉的浅樱纱袖里半露着芊芊玉手,尖尖的葱指捏着优雅的兰花指,轻摇一把流苏垂穗麻纱纨扇。扇面用十字绣法绣着的花蝶栩栩如生。贵族小姐最近流行的香芙髻上带着一套紫兰链珠头饰,细细的紫晶丝缠~绕在发髻之上。一支紫金缕花扁夹将额前碎发整齐的别于头顶。紫兰耳坠下垂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巧精致的珠链。细长的眉,星眸如漆,如玉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嫣然巧笑,婀娜妩媚。
当对面儿的领头人在椅子上坐定之后,这边老人们已经齐整整地在阿宛他们身后站成一排ting起xiong膛,好像是军人在接受检阅。
“这件事在五年前应该就已经达成协议了,是在得到大家的理解的基础上建起了作坊的,当时也做了非常认真严谨的检查,并未查出有害物质。”对方负责人说。
“但是这次却查出了汞。”阿宛竖起一个食指,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查处了水银。”白千珩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及时展示出来。
“对于健康受损的村民们,我深表同情,但是原因是否在于作坊,原因尚未明确。”负责人一脸和气的笑狡猾地说。
“你你你!”后面的老白已经唱起来了富有节奏感的歌谣,但是被身边的张三及时拦住。
“染织厂为我们的城,创造了很高的经济价值,未来总存在着各种风险,关于各种风险,也向大家作了说明,已经达成共识。”负责人不慌不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