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啊。”壮丁不耐烦了,本来男人“虐~待”妻子,是个男人,这都是不言而喻都能彼此理解的事情,这个青年到了年龄,应该还是在打光棍的关系,所以对于女人的尖叫不能完全理解,小题大做!其实壮丁也不情愿。
唐生只好点点头,默默地让开身子,得到唐生的配合,壮丁走了进去,一个开始环视他家搜查有什么异样,另一个则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唐生身上,将搜查令很明显的向唐生展示了一下,然后别在腰间,对藏在门后阴暗处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的唐生问道:“唐先生,您好像不太喜欢说话?”
唐生只是点了点头,眼睛斜看地上,表现得十分内向不安,就像一个对自己妻子施暴,现在却弄得人尽皆知,以为即将大祸临头胆小怕硬的男人一样。
这个壮丁正从唐生的脸上发现了什么?眉头一皱,正想发问,青年却从门外跑进来,壮丁十分不耐烦地对青年说:“啥事儿都没有!整天就知道搞事情搞事情!”
而那个在检查房间的壮丁则说道:“没有什么,一尘不染的。”
面对两个壮丁的话,青年也十分的无奈,觉得这俩壮丁办事能力真不行,这时唐生看到了迎着窗外的阳光,脸色苍白如纸的唐生,怒吼道:“你对她干了什么!”
壮丁留意到了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木箱子,打开伸手去摸,都是一些旧衣服:“别那么紧张,小子。”
那个刚刚还想和唐生说话的壮丁,对唐生站在窗前,逆着光的唐生问道:“我想问一下,尊夫人去哪儿了?”
唐生则表示出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而且晕乎乎的像一个喝醉酒的人,最后那个在检查家里摆设的壮丁,终于发现了什么说道:“找到了。”
三人之间的沉默终于被打破,或者说注意力又一次被,另一个方向成功吸引过去:“找到了,看起来唐夫人出远门了。”
那名壮丁拿着唐夫人留下的一封信走过来:“去北方看亲戚去了,信上都说了。”壮丁将手中的信件交给另一名壮丁看。
很明显,青年并不相信,但是不相信归不相信自己始终拿不出证据啊!面对对自己一脸无奈,明显就是自己在搞事情的壮丁,青年不甘心。
结果那个看完唐妻的信,并将那封信交给青年看的时候,青年终于无话可说。
“你看看这像不像唐夫人的字迹?”
青年又怀疑地回头看了唐生一眼,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唐妻的字迹,但是他还可以辨认出男女字迹的区别。
青年接过南丰县,仔细的看了看,终于无话可说:“应该是吧……”他不会相信唐生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的妻子。
壮丁将青年手中唐妻的那封信恶狠狠地拽过来折叠好,递送至唐生的手里说道:“对不起,唐先生,看起来这是一场误会了。”然后他们又把目光都集结在青年的身上,无形都怪罪着青年的多事,“多有打扰,我们就此告辞。”
唐生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收回了那封信,唐生则被壮丁直接推了出去。
唐生从窗外观察他们离开的身影,然后走回屋内,站在房子中央,环视四周,有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栋房子的以前居住的是好命公好命婆。
打开门,唐生走了出来,手中提着自己的包袱,脸色和这个即将暗下来的,夜晚一样的绿。
手上还有一块手写的擦伤。
原来当时唐生教唐妻的头,用酒壶砸出~血的时候,唐妻抄起了案板上的那把刀,一刀捅~进了唐生的胸膛。
最后唐妻杀了唐生,并且切开了唐生身上的各个部~位,将血液放走,从唐生的头骨上完整的播下了那层皮,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坐在餐桌前,吃下了那一口口的肉。
听完衣绿羽编出来的后半部分,太上老君波涛汹涌的内心久久得不到平静,斜看了一眼衣绿羽,已经不想再招惹这个小仙子了,随她怎么样吧!
衣绿羽很少去人间,也不了解人间的故事,但是对于这个故事编出来的后半部分,她只是凭感觉随便编了一个,一开始从太上老君讲到那个小男孩在追公鸡时候,衣绿羽就发现,在那个村子里面,小男孩的心中还是保留着对生命的看重,但是小男孩的母亲就将小男孩的这种想法给扼杀了,而那个一直来管闲事的青年,心中保留着的也是一种单纯和善良,他想帮助唐妻,衣绿羽认为这个故事不应该就这样结束,她知道太上老君想跟自己讲什么,用唐妻来影射自己呗,因为自己刚才向太上老君表述了自己对于女性增加才艺的看法,就是并不是为了博取男性的好感,也是一种修身与自娱,然后太上老君就给直接讲了一个陶醉于音乐,完全是为了修身与自娱的女性所遭受到的残酷现实——注定被男性践踏。
自此他们一路无话。
离开了天庭那片土地,宇宙中除了各色繁星,便是孤寂的黑暗,衣绿羽觉得世界从未像现在这般寂静过,静到她可以听到身旁太上老君的呼吸,最大的声音便是他们驾云时风中衣袂翻飞的声音,这声音突然大得可怕,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当柳凡云的容貌再次进入她脑海的时候,眼前突然白光一闪,她便再也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的风声突然消失,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她看到自己在自卫挡在眼前的那双手。
被手指手臂分割的世界光芒璀璨,湛蓝的大地,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低头看不见深处是何物。
抬头,眼前尽是淡金钻石雕刻的建筑,精巧修长,一根一根直直刺入上空,这些淡金色比阳光的颜色还璀璨纯净的钻石是这颗星星上的产物,但它并非自然生长无人理睬,而是经过匠心独运的雕琢专门矗立此地。
它的美丽,超出了衣绿羽正常的审美,但是它无疑是最美的风景。
迈步在湛蓝的宝石大地上,地面光滑如镜,却不会有摩~擦,甚是衣绿羽一直感到一种微妙的浮力,看似她脚踏实地,其实于湛蓝大地仍有一指之隔,这令她被其吸引,蹲下~身子,指尖探入地面,抚~摸~到的是一众极其光滑的表面,就像被水包围的指尖,如此柔~软的大地,却将她完全托起,无论如何都不会下限。
太上老君则是对一旁的淡金钻石雕刻的建筑十分感兴趣,这里的建筑呈一根根四棱锥一样的塔状,有高有低、有大有小,小的如同春笋出头,大的则直入云霄,看不到顶端。
建筑上雕镂着精细密集的几何形状,看不出有什么文字意义,图形极其好看,说不出的美~感。
光亮并未从太阳上来,而是站在这颗行星上,举目远眺总能看到前方有一片纯净温暖的光亮,也将这边照亮,他们像那片光亮走去,以为会见到这颗星星的中心,比如支撑整颗星星的中心。然而不管他们往前走多远,那片光亮永远都在眼前不远处,永远无法企及。
自那片光亮,照射而来,地上的淡金钻石建筑全都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湛蓝的大地,因为淡金钻石建筑的分布稀疏有别,所以有的道路中间会显得深蓝,有的路中间蓝得极浅极淡。
衣绿羽和太白金星顺着降临后脚下的这条路一直走着,因为两边有淡金钻石建筑,所以他们不知会走向何处,此时他们被道路两旁的精美建筑吸引,已经忘却了使用飞行术。
不知走了多久,太上老君和衣绿羽都忘记了说话,他们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在凡人的想象中,天庭便有如梦寐。到了这里,他们便想凡人到天庭一样,仿佛置身于极乐之国。
顺着偶尔会出现在眼前极高的“塔”,抬头望到天上,天空是黑色的,可以看见星辰,有如火一般燃烧的星辰,有如琥珀一样半透明的星辰,有如冰一样结漫冰霜凝固结出凹凸表面的星辰,还有如一颗琉璃般表面五彩斑斓随时变换周身环绕着一圈红纹的星辰,这四颗星星与这颗星星的距离从来不变,它们各自之间的位置也寸步不移。
现在他们完全没有去探~索那四颗星辰的意思,因为眼前这一颗已经足够神秘!
在这里感觉不到有风吹过,可是周身却是恒温,比人间的春天要凉一点,比人间的冬天要暖得多,行走其中,衣带简直可以说是飘浮在空中,就连衣绿羽都发现,只要他们步速稍微快一点,身后的长发便可以浮起,在空气中打一个波浪,然后顺滑地落下。
然后衣绿羽试了试,跑起来,居然脚步悬空,不用法术便轻易浮在半空中,然后当脚步用力下踏,还是可以利落着地。
这颗星星上的重力十分奇妙,而一旁的太上老君,都不亦乐乎,把一旁的淡金钻石建筑物当做了一个个关卡,在玩飞跃、跳马,屁~股后面的长袍早被锋利无比吹毛立断的“塔尖”划成了无数细细的布条,而他浑然不知,满脸童趣,老脸都兴奋得通红。
直到太少老君手持拂尘,再一次跳马的时候,突然感觉屁~股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