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他将两个杯子放在床上,扭开红酒倒满,随口问道:“丽娟妹子,你会不会喝酒?”
杨丽娟侧坐床边,下意识的摇摇头,似乎怕露出破绽,又忙坚定的点点头。
段飞被弄糊涂了,悻悻地道:“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会不会喝?”
“我……我会喝的。”杨丽娟红着小脸撒谎,轻咬樱唇点点头,随即端起杯红酒,柔声道:“哥哥,我敬你一杯。”
说完,似乎迫不及待,她当即凑嘴喝酒,可能是太急,也可能头次喝酒,她竟然被红酒呛住,连连咳嗽,小脸蛋都呛得通红。
“别喝太急,慢慢喝。”段飞递了张纸巾给杨丽娟,心中却是孤疑,眼前这女孩明明不会喝酒,可为何要装会喝!
而且从她朴素简单的穿着打扮,以及她娇羞的性格来看,都不应该留陌生男人喝酒,她不可能不知道酒后乱性,若不是她太单纯的过份,就是她别有意图。
“哥哥,咱们接着喝。”杨丽娟眼角都被呛出晶莹的泪水来,用纸巾擦试掉后,端起红酒跟段飞碰了下继续喝。
段飞应付的喝一杯,可杨丽娟压根就是要拼命把自己灌醉,一杯接一杯,喝得也很急,半晌,她独自就喝掉半瓶,小脸蛋艳如朝霞,已然有八分醉意。
“哥哥,你……你是好人。”杨丽娟醉醺醺地道,接连打了几个酒嗝,手中的空杯跌落,娇小的身子侧卧床上。
段飞叹气的摇头,以杨丽娟的年纪,本应无忧无虑的上学读书,可如今的她却要承受太多烦恼忧愁。
他将床上的酒杯收拾好,小心翼翼地移着杨丽娟娇躯到床中央,扯来张被子给她盖好,随后欲起身离开。
只是他还未站起身,忽地,虎腰被杨丽娟那双莲藕般的玉手紧紧搂住,娇滴滴地道:“哥哥,你不能走,我要救弟弟,求求你要了我。”
酒能借胆,这话不假,她喝酒就是要说出这羞人的话,八成醉意让她说出发自肺腑最迫切的想法。
段飞眼眸睁大,恍如遭到电击,虎腰给杨丽娟紧搂,让他不禁心神一荡,他对女色的定力不够。
真的是艳/遇吗?
他心里嘀咕,可这想法仅仅存在半秒,身后的杨丽娟还是小女孩,即便真是艳/遇,他也不能干这禽/兽事。
不得不承认,段飞是好色的,可每个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杨丽娟虽然清新温顺,但还不至于一见钟情。
“丽……丽娟妹子,你赶紧松手,我得回家去,我知道你喝醉了。”段飞转过身来劝说道,用力想强行扯开杨丽娟紧搂的手。
可能是醉酒的原因,杨丽娟的手始终不放,似溺水的孩童抓到的救命稻草,段飞也不敢过于用力,怕弄伤了人。
“哥哥,我现在只有身子值钱,求求你要了我,我不能让弟弟断药。”杨丽娟迷醉的双眸怔怔的望着段飞,言语苦苦哀求。
段飞的去留事关弟弟生命,杨丽娟自然不能放他离开,红晕的小脸蛋紧紧贴着他怀里,眼泪哗哗的流出,沾湿他的衣衫。
这个世界没有比眼泪更感染人的,杨丽娟哭得很真诚。
段飞鼻子一酸,到现在他才明白,杨丽娟执意要喝酒的真正意图,原来是想借酒醉卖处给自己。
是啊,一个柔弱的未成年少女,没有学历跟手艺,面对父母早逝的灾难,以及弟弟受重病的折磨,她要想挣钱,除了卖身子外,难道还有其它办法吗?
老天的不公,接连的灾难,又有谁会伸出援手!还是得靠她娇小的身躯扛,任你高傲如寒冬的梅花,你也得屈服于现实。
痛心
无尽的心酸
以及面对现实的无奈
这是杨丽娟的内心写照,段飞能理解她卖处的想法,不仅没有丝毫瞧不起,反而佩服她的坚强。
佩服她为千疮百孔的家挡风雨,佩服她为救治弟弟的无私付出,佩服她面对重如万斤的压力,依旧坚强的前行。
段飞感动的眼眶湿润,他已然放弃了离去的想法,或许自己的帮忙无法改变她悲惨的命运,可至少能让她度过眼下的困难。
“丽娟妹子,不哭了,我愿意留下来。”段飞似邻家哥哥轻抚着杨丽娟那头乌黑的秀发。
他这话显然表明愿意买杨丽娟的初/夜
“真的吗?”杨丽娟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段飞,杏眼里充斥着感激,可掩藏不了那份内疚。
“当然真的,像你这般好女孩,我自然乐意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段飞打趣地道,缓解下尴尬的气氛,下意识用指尖擦试掉杨丽娟眼角的泪水。
杨丽娟娇羞的低下头,脸颊红晕得都能滴出鲜血来,段飞这般露骨的话,让她的心脏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狂跳。
“丽娟妹子,你是第一次,咱们再喝点酒,到时能减少些痛楚。”段飞尴尬地道,他将酒杯重新拿到床上。
“听哥哥的。”杨丽娟红着脸点点头,端起酒喝起来。
她正有此意,初/夜是女人最珍贵的,她虽对段飞有好感,可毕竟只是初次见面,她不愿正视初/夜让陌生人拿去的现实,她想借着醉意麻痹那时的感觉。
杨丽娟本就有八分醉意,加上段飞有意灌她,几杯之后她彻底醉了,躺在床上樱唇不停呓语。
段飞收拾好床面,扯来被褥给她盖好,随后拿出钱包,将前几日才发的工资放在她枕头旁,足足三千多块,并留下张纸条。
内容如下:这些钱你先拿去付医药费,要是不够,明天就来县医院院长办公室找我,我会竭力帮你治疗弟弟。
段飞不敢标榜自己是好人,可遇到了需要帮忙的人,他愿意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因为他也是苦难中过来的。
就在他准备拉门离开时,他隐隐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忽地,他拿手猛地拍了下额头,苦笑道:“晕死,夺了别人的初/夜,怎么能没有落红呢?”
他转身来到床边,拿起剪刀划破手指,滴了些血放在床单上,造成落红的假象,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杨丽娟不安心用留下来的钱。
像她这样坚强的女孩,她宁愿用卖初/夜来的钱,也比接受别人救助的钱用得安心,因为救助的钱会欠下人情,是种无形的负担。
做好这一切,段飞才离开宾馆,途中他接到程紫月的催促电话,限他半个小时不到家,就向表姐曹梦珍打小报告,这吓得他拼命骑车往服装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