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春被郑洽拉着一起进入了鬼门后面的地道之中。在地道之中,郑洽梁良用点燃火把在前引路,朱允炆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跟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行人来到了地道的尽头,梁良用拿出刀来用力捅开了地道尽头的封墙,随后一干人走出了地道。
当朱逢春走出地道之后,朱逢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皇宫北面的一片荒郊野岭之地,郑洽出来之后忙命随从封死了地道。
朱逢春抚了抚袈裟上的灰土,转头往皇宫看了看,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然后哈哈哈大笑,笑完后激动的对众人说:“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有被烧死,看来历史上记载的不一定很准确,我没死,哈哈哈。”
看到朱逢春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并且还说着大家都听不明白的一下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疑惑,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皇帝是怎么了。
郑洽走到朱逢春的面前说:“陛下,此处离皇宫不远,我们应速速离开,应往南走,过秦淮河,之后再过了聚宝门才可到神乐观。”
朱逢春一听现在才刚出宫,还没逃脱险境,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心想自己高兴的有点早了,连忙对郑洽说:“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吧。”郑洽带着锦衣卫,梁良用与自己兄弟四人共同保护着朱逢春前往秦淮河。来到秦淮河后,朱逢春才发现河面宽阔,但是没一人。
朱逢春望着秦淮河宽阔的河面心里不由的失落起来,河面上一个人一个船都没有,自己又不会游泳,这条河可怎么过去啊,朱逢春忧虑的看着眼前的秦淮河说道:“这条河上连条船都没有,怎么过河啊,难道让我飞过去不成。”
“陛下不要心急,我这就派人去找船。”郑洽说完忙令手下将领寻找船只,最后在河边找到了一艘空船,一行人等赶紧登上了船,登船之后郑洽与梁良用等人拼命划船,向南行驶。
众人在南岸上岸之后,郑洽对朱逢春讲必须改变逃亡方向,以防被燕军发现,众人正当离开岸边之时,梁良用与梁中节、梁良玉、梁田玉等众位兄弟在河边跪倒在地,大声的对朱逢春喊道:“陛下,臣就此与陛下永别了。”说完之后梁氏众兄弟一起向朱逢春叩头,然后起身,纵身跳入了秦淮河中,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秦淮河里。
朱逢春看到梁氏兄弟为自己尽忠,心里十分的伤心,自己想下令去救她们,可是河里早已经没有了几个人的身影,朱逢春哭着说道:“你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死了有个屁用。”
杨应能忙上前安慰朱逢春道:“梁家兄弟,乃忠义之臣,陛下要保重龙体,日后为梁家兄弟报仇。”说罢,扶起朱逢春继续逃亡。
朱逢春在锦衣卫指挥史郑洽保护下在秦淮河南岸上岸之后,急忙向聚宝门跑去,这聚宝门是应天府的南门,也是前往神乐观的必经之地。自从朱逢春上岸之后,不时可以看到逃难的人携家带口慌忙出逃,还有燕王的军队也在不停的调度。朱逢春每当看到燕军的时候都紧张不已,恐怕自己让别人给认出来。
朱逢春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聚宝门走着,走了不久之后,朱逢春感觉到腿脚酸软,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在在一棵大柳树下坐下喘着粗气说道:“各位,我是真的实在是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片刻。”
朱逢春过去的时候身体还不错,每天还骑着自己那辆破自行车到处逛逛,可是当了皇帝之后,出门不是做坐就是骑马,至少也有个八抬大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过,从皇宫一直跑到宫外不说,并且还要提心吊胆,此时也是身心俱疲。
其实此时不只是朱逢春累,其他的人也是筋疲力尽,看到朱逢春已经跑不动了,也都在大柳树下停了下来。
叶希贤坐在大树下乘着凉休息了片刻,对朱逢春说:“陛下,臣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逢春用袈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一边挥舞着衣袖扇着风,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说就是了,我们都成现在这般模样了,不用再这么啰啰嗦嗦的了,有什么直接说。”
叶希贤听到朱逢春说话中带着些情绪,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陛下,我等此次出宫非比寻常,乃是逃亡,为保陛下万全,望陛下允许我们此后在外边的时候不再称呼您为陛下,以免被燕王耳目听到,就大事不妙了。”
郑洽听闻程济所说勃然大怒,指着叶希贤的鼻子就喊了起来:“大胆叶希贤,你竟敢辱没圣上,你不称呼陛下为陛下,那你想称呼什么?”
“陛下,臣若有冒犯陛下之处还请陛下责罚,但臣所言确实为陛下着想,请陛下三思。”叶希贤看到郑洽发怒了,跪在地上惶张的说。
朱逢春摆了摆手,心想自己过去就不是皇上,现在就是改个称呼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这个时候保命最要紧,其他的都无所谓,自己不如借今天的这个机会把名字也换了换了,自己明明是朱逢春,别人非说自己是朱允炆,自己还是喜欢自己的名字,朱逢春考虑了一会说:“罢了罢了,我看叶希贤说的没错,再说我此时也只是一个流亡之人,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安敢再称孤道寡,就依叶希贤的想法,以后众称呼我为主公,从几天开始,朱允炆已经死了,我以后的名字叫朱逢春,大家听见了没有?”
大家听到朱逢春不仅把自己的称呼改了,连自己的名字也变了,心想朱逢春应该是怕继续用朱允炆这个名字会被朱棣发现,所以才想到了改名字这个办法,所以也没有多想,忙点头称是。
郑洽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也无奈,毕竟皇帝已经下达了旨意,也只好道:“是,主公,我知道了。”
朱逢春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下终于变过来了,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活在朱允炆的阴影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