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区柯克的影片《惊魂记》，是我个人“吓到屁滚尿流”观影榜上，名列前茅的经典之作。在影片结尾那个慢慢转过来的女性干尸，是我最为挥之不去的几个恐怖镜头之一。作为婆媳关系研究者，回头再看《惊魂记》，就不禁生出额外的一层寒意，且听我慢慢道来。
《惊魂记》的故事里有位堪称后世典范的变态杀人狂，叫做诺曼。诺曼的母亲是位严酷又苛求的人，对儿子更是控制欲大到爆炸，给儿子的巨大压力，简直让他生不如死。终于悲剧发生了，儿子不堪压力奋起反抗，一举杀死了母亲和她的情人。结果诺曼太太人是死了，阴影却仍在。母亲生前带给诺曼的恶梦，“杀母事件”带来的恐惧，让诺曼一个人身上，分裂出“母与子”并存的两种人格。
在诺曼身上的两个人格，并不能和平共处，每当诺曼人格对任何女性产生欲望，甚至只是好感，他身上的母亲人格就会变得狂躁和暴戾，然后主导诺曼的行为。影史上最经典的浴室杀人案，其实就是母亲人格向吸引儿子人格的女士，发起的报复行为。
我们知道，婆媳关系是经久不衰的战争，但像诺曼太太这样，阴魂不散，借由儿子之手残杀任何“潜在儿媳”的存在，仍让人后脊梁一阵冷。
由此说开去，婆媳关系从来都不只是婆婆和儿媳两个人，在《惊魂记》中，诺曼太太压根就没有儿媳，但她那鬼魅般附在儿子身上的人格，却仇恨一切让儿子产生好感的女性。未成为婆婆身份的母亲，仇视任何有机会成为儿媳的女性，并且不惜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我说婆媳关系蕴含宇宙真理，并不只是婆媳两个人的关系，而是以两个人的关系，辐射出人与人的斗争与和解根源。只要你也和我一样，确立了婆媳宇宙观，你就会发现，整个人类史上的斗争与和解，都源自于此。
以《惊魂记》为例，你会发现表面上看，这是一个母子故事。但深究起来不难发现，在其背后仍然隐藏着婆媳恶斗。
事实上，婆媳关系会以极其丰富的形式显露出来。你要说我危言耸听，那我就不妨多举几个例子。《沉默的羔羊》里的剥皮杀手还记得吗？那位专剥女孩人皮做衣服的“野牛比尔”，他是咋回事？其实他有个悲惨的身世，从小就被酗酒的亲生妈妈给抛弃，然后遭受了继母残忍的虐待。长大后的野牛比尔，其实是以剥皮这种残忍又幼稚的手段，来实现变性的目标。尽管很难说清野牛比尔的杀人根由是不是“恋母情结”，但毫无疑问母亲在他身上的负面影响，是他成为恶棍杀人狂的主因之一。在羔羊系列续集的《红龙》中，又有一位兔唇杀手，不想猜到，也有一个擅长虐待的妈妈。
在美国影史上，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坏蛋叫做弗莱迪，好莱坞拍了搞不清多少部的系列影片，周边的小说、漫画和玩具们也一拥而上，算是吓坏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美国噩梦。他的妈妈是咋回事？离谱了，弗莱迪妈妈是位修女，机缘巧合之下被一大群杀人犯、精神病和大变态给轮奸了，弗莱迪的父亲是谁？总之搞不清是哪位，但一定是个坏蛋。
另一位闻名影史的大坏蛋杰森，是比肩弗莱迪的存在，前些年于仁泰曾拍一部《弗莱迪大战杰森》，让两个坏蛋恶斗。杰森的妈妈可不像弗莱迪妈妈那么无辜，她本来就是个杀人凶徒。少年杰森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知道杰森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没错，正是他妈。
最近我在看的美剧叫做《嗜血法医》，剧中有一位嗜血如狂的法医，白天为警队服务维护正义，夜晚则四处寻找坏蛋下手。你以为他只是为了正义？才不是！杀人对他来说，有着如同吸毒做爱般的奇幻吸引力。无需我多说，你也知道法医妈妈不寻常。那么法医君的妈妈又是咋回事？她是毒贩，也是警方的线人，身份乱了？还没完，她跟正直警察有一腿，在她死于横祸之后，又是这位正直警察把法医君抚养大，并且教会他如何合理的杀人而不被发现。身份分裂的法医君有时陷入恍惚，最让他困扰的就是他的这位混乱妈妈。
在最近看的九把刀小说《猫胎人》里，有一位变态杀手算是极品，这位变态狂人专杀孕妇，并且热衷于把孕妇剖腹，将婴儿取走丢掉。你以为就此打住？才不！他要把一只活猫塞入垂死孕妇的子宫，再以粗糙的手法将肚皮封住，只露出一截猫尾巴！如此极品变态的妈妈，又是咋回事？原来变态妈妈曾以孕妇的身份接拍AV，并且是NP，下面忙，嘴也忙，手也忙。变态君本来深感自己是个大卢瑟，不成想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母亲出演的AV，结果一怒之下成为了专杀孕妇的变态狂人。在一次向心理医生的坦白中，他提到经常头痛，为什么？就因为在娘胎中就被AV男优们的生殖器轮番撞啊撞的。
你能想象，以上任何一位坏蛋男士假如真的结了婚，那么将会发生怎样激烈的婆媳惨斗。高杆儿如诺曼太太（好啦，其实是她附身儿子的人格），就来个未雨绸缪斩草除根，把儿子有好感的每一个女性都全部杀掉，粗鲁地希望从根源上解决惨剧的发生可能。
每个坏蛋，似乎都有个混乱的妈妈，每起家庭乱战事件，也都会有个混乱的婆婆。有人会提问：你举的例子都是影视书里的呀，假的呀。
那我告诉你，《沉默的羔羊》里的“野牛比尔”有真实原型，“野牛比尔”的原型艾德家庭特殊，家庭成员中只有一位女性成员——母亲奥古斯塔，但是她对家庭的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奥古斯塔是一个狂热的宗教妇女，对于“道德”的要求非常苛刻。奥古斯塔从小就对自己的孩子灌输“女人都是魔鬼”的思想，要求他们在婚前禁止性行为。到后来她甚至让自己的孩子发誓一直保持处男身份……
在婆媳宇宙观里，婆媳并不只是婆媳，它会波及更多的人与人的关系，今天提到的母子关系，就是一例。在下一期，我会就此出发，说说母亲眼里的“完美孩子”，深入挖掘母子关系与婆媳关系的互动。
婆媳观宇宙，咱们下期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