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爱妃就不要担心了,朕自有分寸。朕数年来一直都在宣扬法纪,提倡官员清正廉洁,多为百姓办实事。可是他们呢,非但不听,每年还从朕这里领取不少养廉银,朕发给他们的那些钱,还不如去喂狗呢!”
“皇上整治吏治无可厚非,一要掌握方法,二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陈禧笑道:“这一点爱妃请放心,想我堂堂华国人才济济,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如今腐败滋生,应当机立断,大胆使用新人,方才会有一番新的景象。”
次日朝堂之上,众大臣正在议论纷纷,忽听有人大声喊道:“皇上驾到!”
众大臣闻言,急忙就位,然后呼啦跪倒一大片。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
文武百官缓缓起身,分别站于朝堂两侧。陈禧看向百官道:“朕已有五日示曾上朝,这五日里每天都有人前来催促朕上朝。朕觉得,以后没有必要,朝会可改为每三日、五日或更久进行一次,众卿以为如何?”
一大臣闻言,立即出列拱手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微臣以为,每日的国之政事颇多,件件都需要皇上亲自审批,旁人可是代替不了的;其次,臣等每日看见皇上身体康泰,心情也是爽朗,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加有力;在有,因人而异,大臣们在处理一些大事时,往往意见不一,还是得请皇上裁决。每日早朝,皇上可随时听取大臣们的建议,听取天下民情和我朝动态。”
陈禧问:“可有人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陈禧见附议之人颇多,笑道:“看来,还是有不少人希望朕每天上朝,但也有一部分人希望不是每天都进行。尔等每日起早贪黑,路远的甚至要花上好几个时辰方能赶过来。有的时候,上朝之后又没什么事,通常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结束了,然后又要返回去;有时遇到大风大雨和大雪天气,行路更是困难,有人因此坐马车,坐轿子,也有人要步行前来,实属不易。”
顿了顿,陈禧接着说道:“知道朕前几天因何不上朝吗?中州事发,尔等又都相持不下,谁都说自己有理,真有理的人却是说不上一句话。有时,正是因为你们的这种态度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又给彼此带来不少的麻烦,还不能完美的解决问题。朕以为,次日上朝还会是这种局面,因此才罢朝的。”
“诚然,每日国事颇多,朝中因此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决策班子,专门处理国之大事、要事、紧急事件,他们只需将商议结果告诉与朕,朕再做定夺即可,完全没有必要拿在朝会上讨论。若遇重大事件,你们可持文书前来面圣,单独处理。”
“如今,朕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身体依然硬朗。况且,朝中又有御医,可随时保证朕的身体健康。三五天上一次朝,不会因为几日不见,众爱卿便有了新的猜测。高祖在位之时,也曾有过十数日不朝的,也未曾见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因此朕觉得,以后还是每三天上一次朝吧!”
一文官道:“皇上此言差也,皇上今日推三日,明日推五日,常此下去,国事恐将荒废。皇上一旦产生了懈怠心理,恐将不利于我朝,不利于万民哪!”
陈禧道:“说得好,高公公,去把那些东西搬出来,朕要让他们瞧瞧,朕罢朝的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到底是每天上朝做的事多,还是偶尔休息几天做的事更多。”
“是,皇上!”
高佑大声说道:“把东西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十几名太监排着长队依次进入殿中,每人手中都捧着厚厚的一堆奏折。他们将那些奏折放在长长的书案上,方才缓缓退了下去。
“诸位爱卿请看,这就是朕这几天来的成果。这里一共有三百一十八份奏折,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杂事。事情虽然不大,但件件关乎民情。朕看到这些折子,有让人高兴的,也有让人恼火的,这才是真正的民情。”
众人看着面前的奏折,心中都是大惊。他们为自己的胡乱猜测感到羞愧,同时也为皇帝的辛苦感到高兴。
陈禧道:“诸位真的以为每日早朝很有必要吗?”
众无语,陈禧道:“此事暂且搁下,待会下朝以后,但有异议者,每人上书奏折一份,言名个人观点。如果奏折不足总人数的一半,此后便每三日一早朝,而且,早朝时间推迟半个时辰,方便路远的大臣。退朝以后,六部取走属于你们的奏折,尽快分发下去执行。林浩何在?朕分配与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林浩闻言,立即出列拱手道:“启禀皇上,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臣已经整理好了一部分材料,请皇上过目。”
高佑急忙走过去接过奏折,小心翼翼的送至陈禧的手中,陈禧将那份奏折从前到后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用力一拍龙案道:“可恶,事情真的如那寻阳县令所言,中州省乃至朝廷官员当真到了目无王法之地步。此案一定要详查,而且要一查到底。高公公将此份奏折上所涉及到的在京官员抄录一份,立即交由承办司拿人,其余人等待事情调查结束之后再一同定罪。”
高佑双手接过奏折,拿在手中站于一旁,陈禧道:“林爱卿辛苦了,查案一定遇到不少困难吧,放心,有朕为你撑腰,不要有任何顾虑,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林浩道:“皇上所言极是,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尽早查清此案。微臣虽承办此事,然则没有部下帮忙,案情也没这么早大白于天下。还有,臣在办案时也得到了地方一些小官员的极力帮忙,因此,此事并非微臣一个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