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必笑着拍了拍手道:“很好,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除掉你吗?那是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有你在身边,我睡的不踏实。”
杨连生道:“也罢,我本来就是你手中的棋子,生死随时掌控在你们手中。大人,我想问一句,在我死后,你们打算怎么对待我的尸体?”
“当然是将你交给林子虚来处理了,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这样死一点也不冤。伴随着你的死,失婴案也该告一段落了!”
“你是想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你好狠的心啊!”
高良必笑道:“若非如此,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长宁县县衙师爷,假公济私,利用手中职权勾结奸党,谋取私利,残害百姓,最终酿成今日之祸,顺理成章。杀你我的确有点心疼,不过,若是因此能够结案,那也就值得了!”
杨连生明白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跟随高良必这么多年,对方的为人他最清楚。他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于是他定了定神道:“大人,可否容我选择个死法?”
“当然,上吊、服毒、割脉都可以,只要你死就成。”
“呵呵,听闻人死之时怨念极深,其灵魂不会立即消散,可暂时驻足阴间窥探阳间之事,我想让自己死的惨烈一些!”
高良必饶有兴趣的问道:“哦,这是为何?”
“因为,我想亲眼看着你们高家落败,看着尔等被砍头诛族。到那个时候才是最为大快人心之时,哈哈哈……”
高良必咬牙切齿道:“好,如你所愿!”
“听闻你们高家有一种杀人密法,叫玄脉飞针,我想试试。”
“呵呵,这种杀人手法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了,既然你想体验,那我就破例对你使用一次。”
说完,高良必拍了拍手掌,站在门外的一名黑脸大汉快速走了过来,高良必趴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快速离开。
“师爷,趁着现在有空,咱俩喝几杯,也算是为你送行!”
杨连生也不推辞,坐于其对面,他端起酒杯一拱手道:“大人,连生原本是街市一小混混,能得大人垂青已是万幸,小人敬大人知遇之恩。”
“好,这也就当是我替你送行了,来,干杯!”
杨连生一口饮尽杯中酒,一呲牙道:“好酒,再来!”
高良必端起酒杯,踌躇了片刻道:“连生啊,人命自有定数,你到了那边也不要记恨我们,我们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哼,拿这种话骗小孩子去吧!”
不再理会对方,杨连生接连喝了两杯酒,脸色渐渐浮现一抹红潮。
“我死之后,你们将失去一员大将,等到你们被砍头的那一天,一定会后悔的。我会在那边等着你们,等着将你们碎尸万段!”
“呵呵,我对于阴司这种事向来不信,大不了在你死后,派人多给你烧些纸钱,然后诵经超度一番!”
杨连生冷笑道:“笑话,你会有这么好的心?我死之后,你忙着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还烧纸钱,诵经超度!我相信,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话间,另一名大汉缓缓走进屋内,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盒,站于高良必身旁。高良必见状笑道:“麻烦了,师爷,你要是准备好了就请言语一声,我们随时开始。”
杨连生一撸袖子,将雪白的手臂平放在桌面上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来吧,尽量狠一点!”
“那就得罪了,开始吧!”
那大汉将木盒放于桌上,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那里面整齐摆放着五根长约一寸半的粗针,那针虽粗却异常尖利,针的尾部没有针眼,取而代之的是两尾锋利的小翅。
大汉取出两根针夹在手中,冲高良必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后退两步。随着大汉手臂快速舞动,手中粗针急射而出,准确无误的射入杨连生手臂之中。那两根针夹杂着狠劲射入杨连生手臂,前进之势非旦未减,反倒你是更快了几分。
杨连生牙关紧咬,默默承受着那股钻心疼痛。飞针入体,犹如是长了眼睛一般,顺着杨连生的血管一路行进,所过之处,尾翅将血管尽数划开。
“噗嗤!”
杨连生终于忍受不住,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如此吐了几口血之后,整个身子居然慢慢摊软下来。
大汉见状,行至杨连生背后,啪啪两掌拍在其背上,与此同时,两枚血针飞射而出,钉在一旁的墙壁之上。
“把人抬出去,收拾一下,然后做成自杀的样子放在指定地点。”
“是!”
次日中午,城西衙门。
袁朗急匆匆的走进来,对着林子虚拱了拱手道:“大人,我们在城西一处宅院中发现了一具死尸。”
“哦,有何异常之处?”
“死者名叫杨连生,是高良必的名誉师爷。”
“杨连生?”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林子虚道:“人是怎么死的?现场有何异常之处?”
“死者系上吊而死,死时旁边的桌子上压着一份遗书。根据遗书上的内容来看,对方是畏罪自杀的。我们已经仔细搜索了那间宅子,搜索出大量值钱的东西来。”
“畏罪自杀?区区一个师爷,何罪之有?看来,他们是终于忍不住了,想要找个替死鬼来了结此案。传令下去,保护好现场,将死者带回衙门,速速请仵作查验尸体,验明死因。”
“是!”
袁朗离开后,安然趴在林子虚耳边轻声说道:“师兄,这样一来,如果咱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此案怕是要如此结案了。”
“结案?没那么容易。他们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表面上看起来,现在,咱们手上既无证据也无证人,案子将无法进展下去,其实,还有许多疑点可查。即使这边的线索断了,还有京里的,这种丢车保帅的做法,实在愚蠢。”
“嗯,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