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各位不要见怪”曹大志临危不乱解释道。
“哈哈哈…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儿子”一时间我似乎忘了车厢里还有其他乘客,随即跟曹大志开起了玩笑。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聊天的聊天,吃瓜子的吃瓜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长夜漫漫多亏了有曹大志这个人肉沙发垫,我才能在喧闹的火车里酣然入睡。
“慕容雪你准备好了吗?”夏如烟一脸严肃道。
“我…我可不可以先吃顿早餐”慕容雪看到干燥的浴缸里堆满了活蹦乱跳的蝎子、蜈蚣、蟾蜍、毒蛇、蜘蛛,不禁双腿发软。
“不要一味的借口逃避困难,你躲得过一时,躲得了一世吗?除非你甘愿摒弃师门,不再学习蛊术,就不用经历五毒淬体之苦”夏如烟怒斥道。
“放弃吗?可是一个月的虫子大餐我都坚持过来了…慕容雪,你可以的,就当浴缸里的东西是男人。”慕容雪闭上眼睛,朝着浴缸的方向慢慢走去,待慕容雪正欲躺进去的时候,夏如烟大喝一声。
“等一下,五毒淬体,不是让五毒爬遍你的全身,而是让它们自相残杀,剩下谁没死,你直接吞掉就可以了”。
“什么…原来是吃虫子啊!”慕容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由于正值深秋,大多数动物已经进入了冬眠期,浴缸里的五毒并没有像夏如烟所想的那样争斗不堪,反而死气沉沉的挤在一起取暖。夏如烟将手伸进腰侧的挎包里,顺手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洒在五毒之上。
“嘶嘶”顷刻间,五毒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躁动不安,开始相互攻击。蜈蚣用千足缠住了蝎子,蜘蛛用丝网困住了蜈蚣,蟾蜍用舌头黏住了蜘蛛,而蟾蜍却让蛇吃下了肚子,周而复始。在众人都以为蛇要赢得胜利之时,蟾蜍从蛇的肚子里破体而出,只因蟾蜍的嘴巴里含有致命的毒液。蛇有着硬朗的外表,但它的内在却跟普通动物没什么两样。蟾蜍在被蛇吞进肚子里的刹那间,释放出了毒液,故此蛇不幸的死了,所以最终赢家是蟾蜍。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夏如烟单手捏起浴缸里的大蟾蜍递给慕容雪。
“我以为是只蝎子…要不蜈蚣也行…为啥是个蟾蜍啊!”慕容雪心里一阵嘀咕。只见浑身长着脓包的蟾蜍,泛着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容雪。
“趁现在它还活着,快点吃掉它”夏如烟催促道。蟾蜍没有受伤,那是假的,毕竟蛇也不是好惹的,圆润的蟾蜍肚子上留着蛇咬的两个血洞,时不时的向外淌血,混合着绿色的肠液,看起来就像是大粪池捞起来的卫生纸。
“我…我吃”慕容雪恶心哭了,接过夏如烟手中的蟾蜍,眼一闭,张着樱桃小嘴,一口一口的吃着难以下咽略带腥臭味的蟾蜍。
蟾蜍在慕容雪的手中不停挣扎,呱呱的叫了几声便没气了。
“肠子、内脏不许吐,记住是整只蟾蜍,要毫无保留的吃下去。”夏如烟打心眼里佩服慕容雪的忍耐度,如果让夏如烟吃,恐怕还不及慕容雪一半的决心和胆量。毕竟先天不足,就需要后天努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主人,慕容雪真是个疯狂的女子”阿镰习惯性的把食指塞进嘴巴里,尤其是看到慕容雪吃光蟾蜍不忘舔手指上残留的血液时,阿镰一时激动,竟然误把手指当火腿,就那么赤裸裸的咬了下去。
“啊…”阿镰痛的大喊大叫,周龙及时捂住阿镰性感的薄唇警告道。
“你TM要是让我暴露了,我就把你剁成碎块喂狗”。
“呜呜…主人,我是镰刀,就怕割掉你家的狗牙”阿镰在化成人形的情况下,很是抗拒周龙的触碰。
“什么人…胆敢偷看姑奶奶施展秘术”夏如烟闻声疾步跑到门口,只见两个人影窜过,留下一阵过堂风。
“好像是周龙和他的新宠”慕容雪没好气道。
“额徒儿,你不至于连一把刀的醋也吃吧!那你活得可就太憋屈了,走,师傅带你去撸串”夏如烟的热情洋溢无时不刻都在感染着慕容雪,如今注意力分散,对周龙的痴迷程度不甚从前。
“快醒醒…咱们到站了”曹大志逮着机会冲着我的脸蛋又是掐又是捏的,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只见车厢里的乘客全都下空了。
东北比我预想的还要冷,一下火车,凌冽的寒风呼啸而来,犹如针扎般刺骨难受。这时,曹大志拿了一件军大衣披在我的身上,貌似是他在部队的压箱底制服。好在款式新颖,一时间我和曹大志成了火车站的焦点。
“你俩是军官吧!能跟我合张照吗?”一位彪悍的东北大妞大步蹒跚的朝着我们走来。
“我不…”
“我们是,不过已经退役了”曹大志抢先一步说道。
“军锅锅你有女朋友吗?你结婚了吗?我叫二丫,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老娘们。”二丫操着一口东北方言热情道。
显然,胖二丫看上了曹大志,一路跟着我们出了火车站还不算完,非得向曹大志要电话号码跟微信。
“其实我已经结婚了,这是我儿子,是不是长得特别像我”曹大志狗急跳墙,拿我作挡箭牌。
“什么…你结婚了,你的儿子也好帅哦!不如我跟你儿子试着处处对象,没准还能结为亲家呢!”二丫拉着我的手,眼睛却一直看着曹大志。
我靠,这女人该不会是父子俩都想要吧!
“打住…打住,我不喜欢你,还有离我远一点”曹大志听说二丫要跟我处对象,当即翻脸道。
“切…当兵的了不起吗?什么东西,老娘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二丫一改温柔憨厚之色,露出一副凶相。
“其实你俩挺般配的,男未婚女未嫁,要不凑合一下,将就过日子得了。”我促在曹大志耳旁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