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程攀宇捂着嘴不可思议。
“奶奶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程占中带程攀宇驱车回家,一进门就是一顿打骂。
程攀宇抱着脑袋躲在母亲身后,嚷嚷道:“爸!你疯了,我是你儿子!”
看见儿子被打,做母亲的于琳赶紧上前挡住自家丈夫,没好气的说:“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对!我被他气疯了,当初我说不能让他去星维,你偏闹着给他进去,现在好了今后我就守着工资养你们娘两得了!”
于琳一听觉得事情严重,“怎么会,你帮星维那么久没辛劳也有苦劳,让咱们儿子进星维里做事怎么了?”
“苦劳?这份苦劳以后轮不轮得到我还说不定。”程占中嘲讽的冷笑。
于琳一听,摇头:“不会的,星维没有你帮着盯梢怎么行。”
程占中觉得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女人。
“星维请得动的大人物多了去,我算什么。”
于琳一听急了,“那你劝劝?儿子你做错了什么你爸那么生气。”
程攀宇把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有些委屈的说:“不就是调戏个女人罢了。”
“******!你调戏谁不好,偏偏调戏叶扬叔的女人!完了!这下我这局长的位置看来都被你败掉!”
“现在掌权的不是贺行止,找他说不定——”
“蠢女人!”程占中一口打断老婆的话:“贺行止再怎么都是外姓,你以为那姓叶的不在星维就不管事了?星维姓叶不姓贺!这不孝子刚回来你就闹着让我帮他拿星维那项目,这下好了?满意了?我真是被你们害惨了!
凌晚晚趴在叶扬叔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车子熄火之后她还没醒。
叶扬叔抱着她坐在车里,黑沉沉的眸光盯着怀里的小人儿。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整个人比原来圆润很多,白皙的肌肤如牛奶一般丝滑。晶亮的大眼睛此刻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她呼吸均匀,犹如初生婴儿般撑着他的胸膛熟睡。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额头上,脸颊上,最后停留在那红润的唇瓣。
“到家了?唔——”
终于从纠缠中停下,凌晚晚喘着气,懒懒的瞪了眼身上的男人。
她才刚刚醒,一上来就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这样好么?
叶扬叔低头,见她红霞满面媚眼如丝,小嘴闪烁着他刚刚滋润过的光泽,眼睛里带着愤懑的火光,可爱又性感,想让人一亲芳泽。
他舔了舔嘴角,盯着凌晚晚的手臂看了会儿,完了脑袋搁在凌晚晚的肩窝深深嗅了口她的气息,闷闷的说:“我想把他的手砍下来。”
“什么手?谁的手?”凌晚晚愣住。
“他竟然敢扯你的手!”叶扬叔在凌晚晚身上动了动,有些气恼的说。
这下凌晚晚明白了,他说的是程攀宇那个死胖子。
凌晚晚有些哭笑不得,这都到家了,他一路上不会是一直想着这件事吧?
她知道他的本事,他有他的办法和手段。
虽说叶扬叔权势滔天,没有什么他是办不到的,但是故意伤人这种事是违法的,她不想他染上这种事。
“好臭!”叶扬叔握住凌晚晚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一边吻一边皱眉说:“一股猪味!我来帮你洗掉!”
凌晚晚哑然,他这是在闹脾气呢?
凌晚晚赶紧抱着他的腰,巧笑研研,“我回去把手洗干净了再给你享用,洗一遍不行我就洗两遍,再不行就拿钢丝刷使劲的搓!洗到你满意为止,好么?”
叶扬叔撇撇嘴:“那只剩骨头了,肉都被你刷走了。”
凌晚晚嘻嘻一笑,依偎在他怀里,坏笑说:“那没办法了!不许想这事了,拉都被拉了,还能怎么样,下次注意远离那种无赖就是。”
“没有下次!”
“你该不会真的要把他那个,咔擦!”凌晚晚手掌在脖子面前做了个杀的手势。
叶扬叔不说话,抿着唇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快说!你、你不会——”凌晚晚有些急,她不想因为她自己让叶扬叔做这种事,而且那个死胖子就是拉了一下自己的手,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叶扬叔嗤笑一声,揉了揉凌晚晚的发,说:“我都叫你不要看韩剧,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倒是想一刀把那畜生了结了,留在社会上也只会是个祸害。惩罚一个人最痛快的方式不是让他消失在地球上,而是让他生不如死,想死不能,想生无望。”
凌晚晚抖了抖,这男人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么,谁要是把他惹急了,下场一定很惨。
“夫人,少爷来了。”
杨清秋在后花园给花儿修叶子,一听到叶扬叔来的消息,手中剪子顿住,眼里闪现惊喜。
但转念一想,她脸色又冷了下来,那个不孝子竟然帮着叶知冬逼她离婚,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让他这辈子都为他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让他和那个狐狸精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他来做什么,你告诉他我不会见他!我没有他这样的畜生儿子!”
杨清秋火气上来了,保养很好的脸气得扭成一团。
“是、是。”
仆人的脸色有些尴尬,少爷没说要见夫人,只是来找二老爷的,是她擅作主张来通报,以为夫人是想念少爷的。
这话要是跟夫人说,肯定等来一顿臭骂。
那仆人赶紧开溜。
本以为听到自己不愿意见面的消息之后,那小子也会来找自己,毕竟以前她再怎么生气,他都会变相哄她,今天等了那么久,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
杨清秋坐不下去了,“来人!王嫂!”
“是,夫人您怎么了?”王嫂急飕飕的赶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摸到这夫人的逆鳞。
自从二老爷把这夫人接回老宅之后,这夫人的脾气越发的暴躁难伺候。
下人私下都知道,这夫人和大老爷离了婚,却又被二老爷带回来,这关系着实复杂,知道内情的下人不敢乱嚼舌根,于是杨清秋在叶家老宅享受的还是以前的待遇,没有人敢把她当成外人。
“叶叔扬呢?”杨清秋冷着脸翘着腿坐在偏厅里的沙发上,盛气凌人。
“少爷,少爷他——”
王嫂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支支吾吾老半天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
“啪!”
杨清秋重重的把被子放在桌上,腾的一下站起来,匆匆往前厅走去:“带我去找那畜生!我说不见他就真的那么听话?那我说不让那狐狸精进门他怎么就不听!”
“快走啊!你带路,去找他!”杨清秋一脸不耐的呵斥王嫂。
“是、是,啊,不是——”
王嫂被杨清秋的怒气吓得六神无主,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夫人,少爷他、他刚刚走。”
“什么!”杨清秋瞪大双眼,殷红的指甲插进肉里。“我不信!他刚刚去了哪,带我去!”
“夫人,少爷兴许是有事,忙着处理就走了,刚刚也是来找二老爷谈事情的。”王嫂急忙安抚。
“人呢!”杨清秋来到前厅,只见叶知秋坐在沙发上品茶,他对面的桌上摆着一冒着热气的被子,显然是刚刚用过。
“走了。”叶知秋拿起杯子眯着眼嗅一口茶香,淡淡回答。
“走了?”杨清秋隐忍的怒火终于濒临崩溃。
“我生他的时候容易么,这畜生如今有了媳妇忘了娘!”杨清秋拿起杯子就往地上砸,茶水溅了一地,碎片四处散落。
王嫂一惊,上前劝阻:“夫人,夫人消消气。”
“你让开!”杨清秋把王嫂推开。
“够了!”叶知秋抿唇冷眼瞪向她,“发什么疯!注意你的身份!”
杨清秋脸色大变,张目结舌的望着叶知秋,心里虽气,但却不敢冲着叶知秋发气。面对叶知秋的怒火的时候,整个人都焉了下来。
叶知秋离开的时候,她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现在连叶知秋都不耐烦她了。
杨清秋咬着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儿子不孝顺,丈夫逼着自己离婚,她现在回到娘家都没脸抬头走路。
“夫人,你别难过,少爷毕竟是你的亲儿子,只是一时间有些误会没有说开,总得有个人主动不是?”王嫂盯着杨清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听说少爷对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宝贝得不得了,少爷工作忙,家里也没人照顾,夫人你不妨趁着这次机会重修于好,毕竟少爷是个重感情的。”
杨清秋脸色古怪,算是听出了王嫂的建议:“你是让我去伺候那狐狸精?”
“不是伺候,就是去关心一下,做足样子。”王嫂提醒她道:“毕竟那也是您的孙子。”
“对!”杨清秋眼神一闪,心里有了计较,她不是承认那狐狸精,而是去看她未来的孙子!
书房里,叶知秋的眼眸沉如水,心腹单京知道,他这回事真的很生气。这么多年来他很久没有发那么大的脾气了。
“给我马上打电话,星维的董事会明天举行!”他浑厚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手中当成摆设的拐杖在木地板上重重敲击,
单京拿起电话走出书房,叶知秋对一旁的叶璋吩咐道:“你给我立刻去查,看看贺行止那小子到底动了多少叶家大工程!”
“是!”叶璋抿唇,立刻领命出去。
“老爷,董事会召集那边有些问题,李董和陈董那边借口不愿出席。”
“哼!收买几个小董事就想把我架空?”叶知秋眯起眼睛,“从老虎嘴里夺食胆子不小!”
那森冷的声音让单京不敢接话,低着头乖乖在一旁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