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的身子对这种药物有很强烈的抵抗意识,最终她吐得胆汁全出,血色全无。
女子虚弱的倒在了盆子下的小桌台旁,甚至连回床的力气都没有,龙邵天慢慢朝她走去,想用力拉她回床上,地上冷不说,她现在还弱得像病魇的小猫。
毕竟是梦境,龙邵天怎么动,也没法碰上她。
而另一头,青婉枕在龙邵天的胳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天开始微微亮起,只一会儿,就听到陷入了深深地沉睡中的龙邵天,嘴里不断喊着:“不要喝药,不要……不要躺在这里……”
青婉疑惑地看着眉头深皱的他,似乎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轻轻拉开龙邵天无意识揉着她的腰的手,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
“这辈子,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青婉抚了抚龙邵天稍显年轻的脸道。
说完,微微整理了一下装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和仍燃着火光的柴堆。
龙邵天这一觉睡得极沉,梦里他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坐在角落里。是路瑾看时辰不早了,便将他唤醒。
恍恍惚惚间,他觉得心里似乎空了一角。他紧了紧手臂,发现原本还躺在他怀里的青婉已经不见了。
龙邵天坐起身子,往后靠了靠,平静地问:“她去哪里了。”
路瑾是看着青婉离开的,虽然他有意让她自主离开,毕竟一个对帝王有深远影响的女人,并不适合一直长久留在身边,但此时龙邵天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浓浓地压抑也让他不安起来。
路瑾心下一惊,回话却不敢迟疑,道:“青婉姑娘寅时不到就离开了。没得你的吩咐,也不敢冒然跟踪她的方向。”
龙邵天只觉得心头处一紧,梦里她无助地缩在角落。下半夜后脸上更是呈现不自然的潮红,那是发烧的症状,如若没有及时医治有生命危险。
他不断给自己心里催眠着,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之时,身边的她也已经消失了,让他的心中更为不安。
没多会,就听见龙邵天叹道:“什么理由让你每次都消失得让人找不到踪影。”他顿了顿,“走吧,派人查探一下附近府里的丫环。”
主仆两人,稍做整理便启程回宫。
在进入宏国门时,两人行事匆匆,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门卫像见了鬼似的盯着路瑾看了老半天。
而此时回到柴房里的青婉并不轻松。
将将来得及换回身体的她,宫刑处就派人把她带走了。
供品是由七七四十九种不同的花通过干制,熬煮,抽空等将最后的成品炼制成粉状后,加入特殊的材料使其凝固成一朵七彩盛开的花朵。
离大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此时再去定制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方法是向去年拿到此花的良妃娘娘借要一个应个景。
这也是为什么,宫刑处的人将青婉丢在了小黑屋里后,和秦嬷嬷一同去良妃处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