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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社会调查(4)

个人愿望如何影响他人?即如何从A到C。一般人认为,似乎可以直接从A到C。但是,米德(G.H.Mead)认为,一个人发出某一行为时,必须要估计到他人的反应。怎样估计他人对自己的反应呢?他们认为可以通过担当(或想象中的)角色来估计他人的反应,即从A到B再到C。也就是说,在人际交往中,首先要估计到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才能发生对他人的行为。当然这种相互作用之间的第一步,是靠“设身处地”估计对方起作用的。我们在访谈中,如何提问也好,追问也好或者记录、照相、录音等辅助手段也好,都要首先估计受访者可能的反应,以便采取适当的行为,否则就会使访谈失败。

三、访问调查评价

在社会调查中,访问法是一种使用非常广泛的方法,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调查方法,这是和它的特点分不开的。

与其他调查方法相比,访问法的最大特点在于,访问是一个面对面的社会交往过程。访问者与被访问者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贯穿调查过程的始终,并对调查结果产生影响。访问的这种特征是其他调查方法所不具备的,这就使访问法不仅能搜集到其他调查方法所能搜集到的资料,而且还能获得其他调查方法所不能获得的资料。这后一种资料正是通过访问者与被访问者相互刺激与互动得到的。访问既然是一种面对面的社会交往,因此交往成功与否将决定调查质量的好坏。因此,访问法一方面能较其他调查方法获得更多、更有价值的社会情况;另一方面它也是一种较其他社会调查方法更复杂、更难于掌握的社会调查方法。

也正如袁方教授主编的书中所分析的:“访问由于包括结构式访问和非结构式访问两种方式,这就使得它既能用于定量研究,也可以用于定性研究;既可用于大规模调查,又可用于小规模研究;既可以了解主观动机、感情、价值方面的问题,又可以了解客观问题;既可以了解现时资料,又可以了解历史资料,即长的历史发展和短的历史变化;既可以用于验证某种假设或理论,又可以用于提出假设和理论;既可获得语言提供的信息,又可以获得大量非语言提供的信息;既可以用于文化水平高的调查对象,又可以用于文化水平低的调查对象。因此与其他调查方式相比,访问可以获得的资料更丰富,实行起来也更灵活,弹性更大,应用范围更广泛,且有利于对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探索。”①此外,访问法还可以充分发挥研究人员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训练培养他们的想象力、人际交往能力以及对事物的洞察力,激发他们对问题的新的认识和解决问题的新思路。

当然,访问法的上述优点的发挥有赖于访问员的素质与能力。如果访问员能力不够,或对研究目的不十分了解,上述优点将受到限制。特别是对于敏感性问题,一些无法用语言表示的经验、情感过程,以及许多人的互动资料、心理体验、身体动作以及场所与速度的变化等社会测量的资料都不宜或无法用访问法获取,而需用观察法或其他调查方法获得。

第三节电话调查

一、电话调查及其意义

电话调查是调查人员利用电话这种通讯工具,同被调查者进行语言交流,从而获取信息,采集数据的一种调查方法。

在一些电话普及率较高的国家,电话调查已经独立地应用于社会经济市场调查的许多方面,例如对健康状况的调查,对就业状况的调查,对消费者商品需求情况的调查,其他信息的搜集以及各种各样的民意测验。广泛采用电话调查这种方式的国家和地区有瑞典、加拿大、芬兰、新西兰、美国、德国、丹麦、法国、荷兰、奥地利、中国香港地区、澳大利亚、英国等。一些电话调查专家曾指出,如果电话普及率达40%以上,电话调查就有十分广阔的用武之地。

目前,我国的电话调查基本上还是刚刚起步,主要的原因是居民家庭的电话拥有率还不很高,但是,电话调查在我国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人们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市场调查的科学化和调查方式的现代化,是社会发展的客观要求,要正确认识现代市场,有效管理和建设现代社会,一刻也离不开正确、完整、及时的市场信息。电话调查作为一种搜集社会信息的现代化方式,在现代社会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国的电话通讯事业,近些年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特别是大城市,电话拥有量的增长速度很快。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还达不到发达国家的电话普及程度,电话调查还难以作为一种单独的调查手段对具有不同类型的复杂总体进行调查。但是,充分利用电话调查的优点,特别是计算机辅助电话调查的方式的推进,电话调查和其他调查方法结合运用,电话调查就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在我国一些专业的市场调查公司以及相关信息机构已开始活跃在这一领域。

二、电话调查的类型

随着高新科技的发展,电话调查在其传统方式的基础上,正发展为多种不同的新型方式。

1传统的电话调查

传统的电话调查使用的工具是普通的电话、普通的印刷问卷和普通的书写用笔。经过培训的调查员在电话室内(可以是设置有多部电话的调查专用的电话室,或是一般的办公室,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也可能是在各个调查员的家中),按照调查设计所规定的随机拨号的方法,确定拨打的电话号码。如果一次拨通,则按照准备好的问卷和培训的要求,筛选被访对象;然后对合格的调查对象对照问卷逐题逐字地提问,并及时迅速地将回答的答案记录下来。一般情况下,电话室内有专门的督导员,负责电话调查实施管理和应急问题的处理。

传统的电话调查对于小样本的简单的访谈虽然简便易行,但也存在不少问题,如:效率低、难于进行统一的监控和管理、难于处理复杂的(例如有许多跳答或分支的)问卷等等。对于传统的电话调查的访问员,他们需要一些特别要求,主要是发音正确、口齿清楚、声速适中和听力良好。

2电脑辅助电话访谈

电脑辅助电话访谈(CATI,computerassistedtelephoneinterviewing)是访问员直接将答案输入电脑控制中心的电话访谈方法,是中心控制电话访谈的“电脑化”形式,目前在美国十分流行。当利用这种方式进行调研时,每一位访问员都坐在一台计算机终端或个人电脑面前。当被访者电话被接通后,访问员通过一个或几个键启动机器开始提问,问题或多选题的答案便立刻出现在屏幕上。

访问员说出问题并键入回答者相应的答案,计算机会自动显示恰当的下一道问题。例如:当访问员问到被访者是否有家庭影院,如果回答为“是”,接下去会显示一系列有关选择“家庭影院设备”的问题。如果回答为“没有”,那么,这些问题就不恰当了。计算机会自动显示与被访者个人有关的问题或是直接跳过去选择其他合适的问题。

与传统的面访调查方法相比,电脑辅助电话访谈具有以下优点。

(1)可以完全避免由于跳答路线而产生的错误。由于跳答路线已经设置在事先设计好的问卷当中,计算机软件系统会根据回答情况自动选择跳答路线,问卷会对调查员和被访者进行引导,因此不会因跳答路线的错误导致数据的丢失或多余的回答。

(2)可以对数据进行即时检查,最简单的是对取值范围进行检查,例如某个问题可能的答案编码为1-5,而访问员误输入6,那么计算机将不会接受,并提醒改正错误。在传统的调查方法中,这种错误只有在数据编码核查阶段才能发现,已经无法返回调查现场进行更正,只能作为丢失数据处理。而电脑辅助电话访谈由于能够即时发现错误,有机会进行修改,因此完全可以避免这类错误。

(3)可以通过计算机软件系统对问卷采用灵活的问题组织方式,例如对不同的回答者问题出现的先后顺序可以是随机的,这样可以避免由于特殊的问题顺序造成的系统误差,这种误差在某些性质的调查中可能会很显着。

(4)可以省去传统调查的数据编码和录入阶段,这往往是一个很费时费力的过程,而使用CATI调查可以在访问结束后很快地得到分析结果,这在某些对时效要求较高的调查中尤其体现出其优越性。

(5)调查过程中的各种信息都可以详细地保存在系统中,如访问的开始时间、结束时间,两次访问的间隔等。访问过程始终处于监控之中,不会出现调查员作弊等严重影响数据质量的问题。

(6)能够对由不同的访问员完成的样本进行即时汇总分析,准确及时地掌握样本的构成情况,因此可以及时调整对样本的取舍,这在某些配额抽样调查中是十分必要的。

(7)样本中能够包含一些通过面谈访问很难接触到的个体,有些地位较高的被调查者由于工作繁忙等原因,个人面谈方式不易接纳,相对比较短暂的电话访问则可能被接受,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样本的随机性。

(8)对一些涉及个人隐私或比较敏感的问题,如教育水平、个人存款等,在面谈的情况下,被访者有时会感到窘迫或心存顾虑,而在电话访问中,由于存在着较大的距离感,往往可能获得较真实的回答。

(9)由于省去了往返调查现场、数据编码、录入、审核等环节,因而与传统的面谈方法相比具有较高的效率,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完成较大规模的调查,同时调查费用也相对较低。

电脑辅助电话访谈技术在我国的市场调查中的应用才刚刚起步。随着我国通讯产业的迅速发展,其方法的适用范围会越来越大。只要在市场调查中能够正确地使用此项技术,必然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

3全自动电话访谈

近年来,在美国利用一种使用内置声音回答技术取代了传统的调研方式——电话调查。这种全自动电话访问方式利用专业调查员的录音来代替访问员逐字逐句地念出问题及答案。回答者可以将封闭式问题的答案通过电话上的拨号盘键入,开放式问题的答案则被逐一录在磁带上。全自动电话访谈主要有两种类型:向外拨号方式和向内拨号方式。向外拨号方式需要一份准确的电话样本清单,电脑会按照号码进行拨号、播放请求对方参与调研的录音。这种方法的回答率很低,因为人们通常容易挂断电话。向内拨号方式是由被访者拨叫指定的电话号码进行回答,这些号码通常是邮寄给被访者的。使用全自动电话访谈的公司发现它们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利用较低的费用快速搜集到大量的信息。

该系统的适用性很强,能够适合各种特定调研的需要。它已用于几种不同类型的研究:顾客满意度调查、服务质量跟踪调查、产品(担保)登记、家庭用品测试及选民民意测试等。虽然全自动电话访谈无法代替其他传统的调研方法,但它为调研者们提供了另外一种全新的选择。

4电脑柜调研

这是一种在形式上类似于公用电话亭的电脑直接访谈调研方式。多种形式、带触摸屏的计算机存放在可自由移动的柜子里,计算机可以设计程序以指导复杂的调研,并显示出彩色的扫描图像(产品、商品外观等),还可以播放声音录音和电视影像。

在美国、西欧、日本等市场调研技术发达的国家,电脑柜调研已经成功地用于贸易展示、会议,现在正在尝试零售环境,在那里会有更多的用途。从调研的观点来看,在获取信息方面,以电脑、电话亭方式进行的访谈可能取代一般的访谈。这种访谈方式的费用较低,而且还有一些特定的优点。比起个人访谈,人们更倾向于给出诚实的答案。由于调研已进行了事先的程序化设计,因而内部控制较高。

三、电话调查的实施

1电话号码的抽选

电话调查必须先决定如何抽选电话号码,在电话调查中,电话号码的决定不外有三种。

(1)电话簿抽样法

利用最新出版的电话簿上的电话全体作为抽样架构,可以采用简单随机抽样,系统抽样或集团抽样。如果采用简单随机法,必须先计算号码总数(样本框),然后利用乱数表抽选出号码,不过利用此法,工程浩大,尤其大都会的电话动辄上百万,的确不容易。如果采用系统抽样,可分页数、栏数、行数而抽出所要的号码,工程简易得多;如果采用集团抽样,则可以以页为集团,或以栏为集团,工作又简单些。不过在住宅部分的电话簿抽样以系统抽样法最为常见。其他以专业分类的电话部分,应先了解是否具有系统性排列,亦即了解母群分布的情形,再决定是否采用系统抽样法。

电话簿抽样的缺点是:①号码记载不正确;②有的人电话不登记;③电话号码变更。为了避免上述缺点,于是有随机拨号法(randomdigitdialing,简称R.D.D)。

(2)随机拨号法

随机拨号法就是利用电话号码的整体作架构,利用简单随机、集团或多阶段方式抽出所要的号码。利用随机拨号法,研究者须先了解电话局为各地区所分布的电子交换码的代号,以免误拨了非研究地区的电话。集团法则采最后两码的一百只电话为集团,施之即可。

随机拨号法的缺点在于空号太多,且无人接听的电话究竟是空号,无人在家,还是电话故障,根本无从判断,使得拨通率大受影响。为了改善上述缺点,因此有了加一法(plusone)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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