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宇逍挑眉,伸手接过,却在看清此物时冷哼了一声,接着便将之扔到了地上。
“这等水平,竟然也能进绣锦坊?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那物在地上被风吹开,柔软的丝绢摊开在地面上,赫然便是司空于雪早上时绣的那幅花朵绣品。
针线虽细密,可是细看之下却是有些粗糙,尤其是与那幅风调雨顺图对比起来就更觉明显。
绣锦坊这种京城数得上号的绣坊,绣娘怎么可能会是这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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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书……我是要多久才能把它们全都整理一遍啊!”
第二日到了书房,司空于雪先是一个书架接一个书架的转了一圈,然后就开始眉头紧锁了。
暂且不说这里的书有多少,光是这架子那么高,她整理时搬椅子来来回回都不知道得用多久了。
听兰宇逍的意思,那是要让她尽快把这里给整理好,且还要熟悉书所放的位置……
等她一个人摆放完,那黄花菜都凉了。
司空于雪手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眼睛蓦地一亮,转身走了出去。
“你,把这些书挪到那个架子上。”
“……不对不对,这个是话本戏剧,不要放在风俗轶事的架子里,要放在那边。”
“摆放整齐,书名挡住了。”
司空于雪左手拿个册子,右手执笔,不时的写上些什么,而在她的旁边还有不少的侍女侍卫,都在书房里被她支使的团团转。
她一共找来了六个人来帮忙,有专门搬书的,有负责记录书架与书名的,各司其职,忙中也有几分条理。
写完她这个书架的最后一个书名,司空于雪正准备把手里的册子和笔放下,就看到书架的缝中还夹着一本书,似是他们在整理时不小心碰掉的。
司空于雪把书拿出来,发现它得放在书架最顶层,本打算叫人去放,却看到他们也都忙的厉害,只得自己无奈的去搬来椅子,伸手往上放。
书很厚,她昨夜本就举了两个时辰的烛台,今天又站了一天,手上酸痛使不上力气,踮起脚时感觉腿和手都在发抖。
“砰——”门突然间被打开,重重的一响。
“啊……”
司空于雪吓了一跳,一分神,脚下的凳子就打了滑,她无法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啪——”
“嘶——”
司空于雪倒在地上,后脑着地,痛的她眼前一黑,这还不止,她的脚正正磕绊在那个凳子上,痛的她脚顿时就没有了知觉,在回过神后便是火辣辣的痛。
“参见王爷!”
侍女侍卫们顾不得司空于雪,整齐地朝着门口处跪了下来。
司空于雪眼里含泪,看着自己上方的这个袍角,再往上便看到了陵王那张略有些讶然的面庞。
“你们这是……”
陵王看看有些狼狈的司空于雪,又看看屋里这一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下人们,微微挑挑眉,冷冰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笑意,“……在玩什么把戏?”
他说什么?
玩把戏?
自己摔成这样,疼的要死,他还在一边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