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金炎沙之前,先要做好紫宸的工作。南宫玉亲自到茶香园找紫宸,紫宸正领着小丫鬟在院子里给山茶花浇水呢,见到南宫玉来非常惊讶。这南宫玉依然是小厮打扮,人人皆知她是玉公子的心腹小七,平时只和鸨母香兰接触,很少找她们。
南宫玉开门见山对紫宸说:“紫宸姑娘,你来到凝香苑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你觉得玉公子待你如何?”
紫宸眨巴着大眼睛说:“玉公子待我与其他姐姐不同,我是知道的。自来到凝香苑我的一应物品皆高于其他姐姐,其他姐姐还需要接客,曲意逢迎,而我却只需要专心学习技艺即可。若是没有玉公子,我可能两年前就开始接客了,早早成为娼妓了。但我想玉公子留着我的清白之身,怕是别有用处,今日是不是到了我报恩的时候了?”
紫宸虽然嘴上说得明白,可终究是委屈害怕得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南宫玉的心里也有了一丝不忍,可是自己终究不能这样留着她一辈子,既然买了她来就应该发挥她的作用。南宫玉狠下心说:“今天玉公子说,想将你送给京城首富金炎沙,这金炎沙虽然生性风流,却对姬妾非常好,你到了他那里锦衣玉食、出门车马随行,不会受委屈的。而且你过了二十岁,玉公子就会出面把你要回来,从此你就是自由之身。你若愿意婚配就自行婚配去,愿意住在这里,就永远住在这里,无需接客。但是,你到了金炎沙那里就是玉公子的眼线,帮着玉公子完成一些指派给你的任务,你可愿意?”
紫宸说:“伺候一个人总好过伺候千万人,我自然是愿意的。希望玉公子记得今日说的话,等我年满二十岁,把我接回来啊。只是,临去之前,我能否见玉公子一面呢?”
南宫玉说:“玉公子身份尊贵,不能见你。他做这些生意也是瞒着家里人的,如果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会给他带来灾祸的。”
紫宸只好点点头说,我只想谢谢他这两年对我的照顾,而且给我安排了一个比做娼妓好一些的归宿。
南宫玉说:“你放心吧,你的心意,小七会代为转达的。”
面上虽然淡淡地模样,可南宫玉的心里却是非常难受的,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丧尽天良的买卖,无论说了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终究这是一个缺德的买卖。紫宸这么好的姑娘,就要被她卖出去做人情了,可还是一副懵懵懂懂报恩的单纯模样。紫宸的单纯美好好像一面镜子,照着一个被金钱掩埋的南宫玉。南宫玉想说自己给她的归宿比别的姑娘好,可这话只能骗骗紫宸,却无法骗自己的良心。
南宫玉做通了紫宸的工作以后,就派人监视金府,金炎沙虽然官拜二品将军,但是官职明显只是为他的富有锦上添花而已,他的主要精力还是用在经商上。所以,金炎沙出入频繁,除了上朝之外,他还有各种应酬。这日,南宫玉接到禀报说金炎沙会在她的醉仙楼吃请,若是别的饭庄必定不会让南宫玉随便进入客人包间的。可这是自家包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