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九阳国都立于世已有千年基业。九阳太祖上官厄设立九大城池分布于大陆各地,然而百年后的九阳庆帝六年,边境之外的蛮人部落种族逐渐崛起,常年的骚乱与战争将九阳大陆陷入一阵苦不堪言,极其混乱的岁月。
蛮人部落文明日益强大,种族的征战士兵更是犹如一条条豺狼虎豹一般堪称杀戮机器。蛮人情感冷淡,却使命感和归属感极深。每一个被培育而出的蛮族战士,都拥有着强与人类数倍的体魄和无法抑制住的嗜血。当人类孩童还在弹珠嬉戏的时候,蛮族的孩童已经学会了烧杀抢掠,这便是文化的分歧,注定是一场文化差异间的厮杀。
而这场厮杀就发生在九阳庆帝六年,直至庆帝颁布法令昭告天下:将九阳分为四大域,北离域,南祁洲,西荒地,东流岛群。每一域又分有两城,两位城主联手排兵布阵,抵御外族入侵。第一次蛮族之战就此爆发开来。
说到底,蛮族虽然体魄恐怖,执行力惊人,可在智慧上明显不足。在同时面对道两位道法高深又统帅能力强大的城主,也是逐渐力不从心,露出溃败之势。
九阳庆帝三十二年,于上官律庆一声道旨令下,蛮人退居九阳大陆千里之外,终日不得寸进半步。
这是《九阳本纪·蛮族篇》中的一处对于九阳四大地域的起源上的一点记载,萧星浩曾在老爷子的书房中典籍中观摩过。
年幼之时由于天颐观观主查其经脉异于常人,自那以后萧家上下对于萧星浩的呵护就好比一只鸟笼一般让萧星浩在这十五年来很少能够离开家门,向曾经向往的地方走走。记录在书中的地方终究是仅仅存在于一个充满遐想的孩童脑海中,这一点在萧星浩走下马车,望见龙阳城第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知晓了。
典籍中曾记载四域有八城,而余下一城自然是这位于九阳中心处的龙阳城。尽管此处天象似北离,而风情又与南祁有些相像。世人都说龙阳城是这九大城中最为中庸的一城,尽管被列为国都。其实不然,九阳就像是一张散落在风中的一张白纸,沾染了世间的所有炫彩与污浊,而余下的那张壁画便成为这个充满着各个地方的特色,好似汇聚无数小溪成为大海的龙阳城。
龙阳是一道拥有无数文化底蕴的大海,因此无数“渔夫”正执掌着自己的小船自远方向此处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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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地做为九阳大陆最为荒凉的地域,长年以来除了来来往往的商旅时常路过,很少能看见有人烟的存在。虽说这西荒之地最为偏壤,可世人皆知西荒之所以少有人烟存在,一是因为西荒的确土地贫瘠,庄稼很难生长,因此物资也就十分紧张。二则是因为被世人认为是千年以来对于人类威胁最大的魔宗就是位于此地。
至于魔宗什么要选这么一处荒地作为自己的总部,或许在那层层流沙之下长眠着一位深爱的女子,或许是魔尊喜欢观赏那落下的夕阳,又或许有佛曾告诉他说西方是一片极乐的世界。至于究竟是为什么,或许只有魔尊自己才说的清楚。
有诗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或许大漠狂风不止,孤烟早就不会像诗中写的那样,可长河依旧存在,落日挂在边际也是看起来落寞的很。
辽阔的荒漠,此时风沙弥漫。沙漠中的岩石峭壁上,一个男子依靠在身后的一块岩石上,右腿微躬,右手靠在膝盖处托着脸颊,看着悬挂在长河之上的落日,眼神中有着些许落寞。
落日才没过半,从远方走来一人,看似很慢,眨眼间却已经出现在了男子面前,恭敬的欠身,说道“大人,龙阳古墓即将出世,您看。。。”
神情落寞的男闻言没有丝毫触动,淡淡说道“龙阳么?沉寂了多年,我们是不是也该行走行走了。”
来者没有说话,安静得等待男子的下文。
男子依旧是看着长河落日,依旧是有些落寞,略微一吐气说道“那就让小崖去走一遭吧。”
大漠中飞沙走石,大大小小的石粒在空中翻飞如同弹幕打在脸上有点些刺痛,然而男子丝毫没有任何避讳,任由它们打在自己的脸上。男子围系的一条纱巾极长,在狂风中如同金蛇乱舞。
直到落日终要沉入大地,川流不息的长河之上如同被镀上一层金黄。
男子才起身,向远处走去。
“你们都曾将魔比作什么?是世人眼中嗜血如狂的恶魔么?是无数蛮人口中恶贯满盈的罪民么?还是说我们是这世间的万恶之源?”
“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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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祁洲。
就应该是最好的天气才有这最为民朴的传统节日。
“富庶节”便是南祁一年一度重要的节日,传闻富庶节的这一天是财神为了鼓励庶民播种了一年的粮食,从而向大地掷洒金钱的日子。几百年的传统流传至今,财神必然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替而代之的则变成了南祁洲大大小小城市中的富庶家族,在这一天向南祁的每一名难民发放大量粮食和衣物,确保在新的一年里可以不被饥饿和寒冷所困扰。
多少人曾以为这是上天予以的恩赐,可结果百年来财神无迹可寻,天依旧如同冷漠不仁。
世人皆知萧家才是南祁洲中最为富庶的家族,这一天日出的初阳还没刚刚升起,萧家府上的院门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萧家上下在一位中年管家极为麻利的执行力下井井有条的在街巷中摆起了一道分发衣物粮商的长廊。
远离萧家不远处的一片幽静胡泊的岸边,有着一个渔翁打扮的中年人,双眼十分用神的观察着立在水中的鱼漂。一旁的几颗柳树极为庞大,倒垂而下的柳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星星点点的映射在渔翁的脸上。
渔翁是个年过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面色红润却掩盖不掉眼角处的一缕皱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下巴处的几缕胡须迎着湖风缓缓起落。渔翁望见清澈的湖水中几条鲤鱼看着自己释放下来的鱼钩,摇摇尾巴转身游走的情形。心中不免苦笑起来:姜太公钓鱼,愿者自然上钩。如今我差在哪里?
随后眼看着就要咬钩的鱼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吓的四处逃窜,渔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欲呵斥。
“老爷,三少爷那边有消息了,这是劲风传来的书信。”
渔翁拆开书信认真看了看,一扫先前不快,顺手抓下头上斗笠执在了地上,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以真乱真之计,不愧是我萧海明的儿子。哪有什么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想吃鱼了,我们便伸手去捞罢。龙阳的风雨将至,九叔,你去详细安排一下,致信天颐观,就说我们扬帆去龙阳。”
渔翁不是别人,正是萧星浩的父亲。萧家大掌柜,萧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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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自然是一种世人不可捉摸的存在。冥冥之中自有其注定,就好比萧星浩和萧劲风二人此时正坐在林阳桥边的一家酒楼中点了一盘桂花糕一样,这与数日前的夜晚柳筱筱所做的一切极为相似。
同样是林阳桥边,同样有着桂花糕,身边同样坐着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三少爷,龙阳酒楼无数,我们为什么偏偏来这?”
萧星浩略微沉思,却没有找到答案,说道“不知道,可能应为看上去很顺眼吧。”随后萧星浩望见门口处走进一人,面露微笑并伸手致意那人坐过来。
萧劲风顺着目光望去,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