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这没什么事,便偷偷溜走了。
我走的应该是什么羊肠小道,竟没有碰到一个人。
啊哈,这皇宫可真大啊!要是以后都住在这就好了。
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了一惊,晃了晃脑袋,想将这“不健康”的想法掘去,却因今天是盛装打扮,娘亲梳了个很是繁复的发鬓,插了一大堆宫钗,步摇云云,“咔擦——”一声,扭到了脖子,颇为怪异。
靠!我在心中撕喊,面上不显露一丝一毫。
你妹的,一边骂一遍掀起袖子,准备用手去扳一扳,颇有些壮士断腕的味道。要是娘亲在,一定会吼一声:宛曌,小姑娘家家怎可这般粗鲁,要不要嫁人啦!
“呵呵......”面前的梧桐树上传来一阵轻笑。
“谁——”我停下了动作,警惕的望着面前分明瞧不出一丝人影的梧桐树。浑不知我现在的动作有多么怪异。
“哈哈——小姑娘还是把你的脖子管管好吧,不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笑,带着几分嘲弄的味道,听声音不算大,他现在应该是眉眼弯弯,嘴角的弧度很迷人。
呸呸,想这些干嘛。
许是嘲笑过度,梧桐树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是在弹奏一曲乐曲。只是听着咋这般不爽呢?
不去管他,将脖子扭好,挺直腰杆,刚准备走,抬起了前脚,树上的人又冒出一句:“喂,听过宛曌吗?”
宛曌?这不是我自己吗!
停下脚步,诡异一笑,一计便浮上心头。
“你乃景慎?”
景乃是楚国国姓,听着这少年的语气暗含了一股矜贵,一股骄傲,应是皇室子弟,再加上他问“宛曌”,嘻嘻,应该就是景慎了。
景昀帝有五子,景慎行老四,年方十六,乃是俪贵妃所出。皇后膝下无子,皇帝最为看重的便是这个儿子,因此,才有了将她许给他之意。想必,景昀帝应该给景慎上过“眼药”了,不然,景慎怎会记得她的名字。
“你猜——”真是令人咬牙的回答。
“还有,先回答我的问题!”那少年似是板起了脸,声音竟不怒自威。
“你猜——”我以牙还牙,似笑非笑的望着这棵茂盛梧桐,似是透过叶缝藐视的望着他——那令人咬牙的少年。
“你——“那少年显然是被激怒了,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开口“你必须回答,我命令!”
“我就不回答。你能奈我何?”真是个无趣的小少年,这么几句就被激怒了,幸好她不用嫁给他。
“呼——”那少年忍功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我觉得耳边仿佛只剩小少年的喘气声和梧桐树叶“簌簌”声。
“本王乃是慎王。”报出身份,自称立刻就改成了“本王”,连语调都带了一丝傲娇和自豪,好像有了底气。
我却目不斜视,撇了撇嘴,大步流星的直走过去,赤裸裸的忽略了他。
说实话,今天午睡没足,又跟小少年斗了那样一番嘴,着实有些累了,连话都懒得回了。
“你——你给本王等着!”
就在我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那刻,我,开口了:“宛氏名曌,貌若无盐,举止粗鲁,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更别提四书五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