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忘了吧,淡淡的一句话,徒添一语心酸。
有时候想着,忘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习惯了也就成了一种方式。
人生漫漫,我们本是行者,每个年龄段都是长路上的停靠点,让我们放下,又让我们背负。
很多时候,都不想提到过去,尤其是一些讲起来苦笑,说起来也没人愿意听的事儿。
说了你可能不信,六年的小学,我想了很久,除了前面说过的琐事,再能够想起来的,恐怕就是挨打了。
我的小学是打出来的。
那个时候怨恨极深,却不敢言语,现在甚至还有些怯懦,但仔细想想,漫漫一生,能打你的人,要么是关系亲密,要么是寄予厚望,能真的不由分说上来打你一顿还是为你好的人,寥寥无几。
被打?
如果我说的只是挨打,那未免太过于做作,随便到外面去见人就骂,指不定别人就是拳脚相加。
说笑了,要说的还是挨打,小学的打。
六年的时间,换了三次班主任,学前班上了两个,留级的原因是班主任田琴老师说让我当班长。
大大小小算是个职务不是?就这样,我成功的成为了学前班的复读生。
后来,田老师换走了,一直到了五年级,换成了某老师。
......
“还愣着干什么,上桌子。”
“这个问题会不会?不会?不会继续给我跪着。”
你没看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六年级的教室常常会看见一整个班的人跪在桌子上,回答对一个问题,跪到板凳上,然后站下,然后坐下。
听起来容易,短短的几步却是漫长。
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四十五分钟的语文课,大气都不敢出。
你也许会说,这是体罚。
也许会说,这老师怎么的。
有很多的也许,我也曾想过,如果一纸状书告上去,会是怎样?
到今天,我有了答案。
至于结果,我不知如何表达,只会在再次看见这老师的时候,走到她的面前,亲切的打一声招呼,“老师,谢谢你那些年让我们挨过的打,在以后的成长中,少跌不少跟头。”
犯贱吧?
也许,还是也许。
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一颗心。你若把心放在脑子里,那是聪明,你若把心捧在手里,那是真诚。
放的位置不同,想法自然也是不同。
可惜的是,毕业这么多年,我们这一班学生都到了二十多岁的年龄,很多人甚至都已经相夫教子。
当年的老师,少有相遇。
偶然回去几次,见了面,打过招呼,反而是问起了家里或者邻居的小孩。
她们又带了新的同学,很多以前的学生也走上了她们的岗位。
时代在变,教书育人的方式也在变。
而我们,也变得不少,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距离,很多的东西都在时间的刀下,被雕琢。
还真应了那句话,我们都是一朵蒲公英上面的小花瓣,风一吹,就跟着风飘走,有一天会落下,然后生出根来。
浪迹天涯也好,早早生根也罢,我们迟早会成为下一朵蒲公英,或所或少再重复着我们的足迹。
想起小学的事,再看了看现在的小学,新建了很多的楼房,新换了很多的老师。
走进去,看着身边的孩子跑来跑去。
或许别人喊我一声哥哥,那是抬举。
喊我一声叔叔,那是尊重。
正如当年的我们,背着大大的书包,要是有一天我上了初中该有多好,要是有一天我长大了该有多好,要是老师能管的松点该有多好。
我似乎听见一声叹息,站在学校围栏外面的某个人,看着来来往往的孩子,轻叹一声。
要是我能再读一次小学,再遇见一次当年的班主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