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在追寻些什么?
金钱的满足?身体的欢愉?生命的长久?
换来的又是什么?
纸醉金迷的惆怅,欲望喷涌以后满地的残渣,还是终将化成一抔泥土的一堆骨架。
我不想这样活着,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在一种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人生轨迹里旖旎而行,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死亡?
永垂?
不,没有什么不朽。
活着,让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活着,让身边的人因我活着而有所感动,而变得幸福。
这才是活着。
我是微尘。
茫茫人海中,你不曾见过我的身影。
世界之大,你不曾与我擦肩。
如果你能看见,实属缘分,如果你没有看见,也无遗憾。
始终,你还是你,而我还是我。
文字拿来留个念想,也就罢了,未曾想过我的文字能值几个钱,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
写下这些东西,也只是拼凑一段回忆,让你我见证,我们都活着。
我叫微尘,某个省某个县某个山区,没有城市的繁华,有的只是清水环绕,绿荫扰扰。
这就是我的家乡,镇坪。
97年的8月6日,或许是在一间泥胚的房子里吧,伴着一声啼哭,我第一眼看见这个世界。
惊奇?
担忧?
我也不知道,生命的开始总是懵懂,却最值得我们敬畏。
几岁前的记忆,总是模糊,无聊的时候总是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会笑笑。
痴痴的笑,若问我笑什么,看到了什么,也只能摇摇头,因为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没有想到。
可惜的就是那段最纯真的日子竟然要靠想象才能够弥补,实属遗憾。
拥有记忆,已经是八九岁左右了吧。
小时候家里算不上富裕,这点或许应该值得庆幸,正因为这样的环境,才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懂得生活的不易。
小学是在镇上上的,我就住在学校的不远处,站在家门口就可以看见学校的教学楼,但是中间隔了一条河。
记忆犹新的是,某天下起了大雨,应该是夏天。
却有点凉飕飕的,前一天玩的太嗨,作业没做,也不敢给妈妈说,晚上很晚再补作业的话是会挨骂的。
当天晚上装着这事儿,一直就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因为心里惦记的原因吧,起的特别早,穿鞋水鞋,背着大大的书包,就出了家门。
爸妈也还在睡觉,也不敢在家里补作业,走到桥上的时候,发现桥头的横梁下可以避雨,简直就是个好地方。
掏出包里的本儿和笔,靠着桥两边的横梁,就蹲下来写作业。
雨好像特别大,一直下个不停,我们那个时候表这个东西还是很稀罕的物件,还记得后来三番几次找妈妈要钱买一块表,却未能如愿。
当然,这不提也罢。
回到当时,补起作业来是又怕父母发现,又怕迟到,更多的还是怕老师见作业没做收拾人,小学时候老师说的话从来都是圣旨般得存在。
还真是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
那个时候班主任是刘兆银老师,见我赶到班上湿漉漉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的事儿也就很模糊了。
在这里提起,只是想说,现在的微尘虽然只是在一个三流的大学,上着砸钱的专业,可他曾经也爱过学习,也付出过努力。
何尝不是呢?
父母一提起自己的孩子,总是说这孩子小学的时候学习多好多好。
我从来不否认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是同等的发光发热,只是每个生命的开始,都从同样的道路上出发。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马拉松开始的时候,很多人可能都相差不几,只是越奔跑,却发现距离前一名越遥远。
很多人开始为了追赶前一名拼死拼活,也有人地上一蹲,你跑吧,我不管了。
差距是自己给的,与别人无关。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承载了几代人的期望。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生命的开始,承载的便不只是单纯的血脉相续,还有几代人未完成的心愿和嘱托,人的出生本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