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天啊!救救我吧!
几近措败的长叹,我瞪着电脑上WORD空白一片的文档。
我——帝兰,网络上那么小小三流、再小小三、级的网络写手,平日里就靠着爬些格子挣些花销,也就是说,如果写不出东西,那么我——这小小可怜的小小垃圾写手将面临饿肚皮的危险。
你的文缺乏激、情——这是偶家美女编缉给我的评价。
激、情?上帝啊,请给我指条明路吧,告诉我激、情何处寻?灵感何处寻?钱钱何处寻?面包何处寻?
苦着脸在百度搜索里敲下“激、情”两字,随便点开了其中一个网页……
我瞪着随便点开的网页上端端正正的四个大字——一、夜、激、情!
这时候是凌晨一点多,一般恐怖时间开始的时刻!而此刻,一个极其不、耻、极其下、流的阴谋正在我脑海中慢慢形成。
一、夜、激、情?我笑了,那种阴测测的笑,恋爱这种东西嘛,比较耗时耗力,所以自从跟男友分手后,咱已经半年没享受过“爱情”的滋润了。而此时,一个这么好的法子即在摆在面前——去找个一、夜、情、人!
狂笑三声后,我开始思索着该找着什么样的,由于嘛,我这人涅,比较注重身高,所以,一米八以下身高的都被PASS掉了,再然后涅,由于是体验激情,所以,那方面不好的自然更被淘汰……
“嘿,你在找女友?”刚刚给好友蚊子发了短信——怎么找个满意的一、夜、情、人?大姐告诉我,网上登的交友的帖子一般都是找床、伴的。于是乎,我急忙扔掉了手机,屁颠屁颠地搜索起交友的贴子来,这网名“夜”的家伙成了第一个被我“钦点”的人。
“是。”老么久,那忙碌的大哥才回过来一个字。
我急忙喝下一口凉茶提提神,放下杯子,继续问道:“一、夜、情吗?”
“……”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急躁,由于是第一回办这种缺德事,我抓着发麻的头皮,腆着脸又问:“你多高?”
“一米九二。”
哇咧!我擦擦快掉到嘴边的口水,不行了,这么高……
“你那方面怎么样?”
“……”
“别怕,我没恶意,我只是……”只是怎么呢?现在中国固然开放,可是,像我说话这么“豪放”的想也不好遇到吧?
“我想先见见吧!合不合拍要等见过才知道。”
喀!干嘛那么费事?外面在下雪耶!下雪知不知道?很冷!还有大风涅!眯眼,我点开了视频。
有点小小的失望,对方并没有视频,好在,我是那种注重身高于长相的人,所以咯,这大哥己经凭着他优越身高在我心里狠狠落下了一脚,一米九……还要挂个二耶!咕咚!是我咽口水的声音。
行了,就你了!
“你经常玩一、夜、情?”
“第、一、次啦!”我再次抓着发麻的头皮,男人不是下、半、身动物吗?有女的送上门,怎么还啰里八嗦的?
“我还是想先见见。”
喀!见个屁啦!我收起小小的不耐烦,“我自认有点小胖,然后长相一般,可也不至于让您老这般挑剔吧?”
“外面下雪了,很美!”那家伙突然说,“一起出来看看雪景。”
*
不好意思哦,本人向来是那种没有审美观的异鸟!
关了视频,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小面包啃来吃,边吃边敲着,“明天再见好了,我今天没打算做做啦!明天晚上直接找你去。”
“……”
“对不起哦,明天好了,今天实在懒得出门。”小面包啃毕,我拍干手中的小碎屑。
“你家住哪?”大哥又牛唇不对马嘴的打过来句。
我伸手合上已经掉下来的圆嘟嘟的下巴,第一次耶……不会就找到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吧?
“住哪?”
算了,为了他一米九二的身高,小小的不正常忍了!
“某某道某某小区。”
“我们住的很近,我步行过去只要五分钟,你在你家附近的小馄饨店门口等我。”
啊?就这样?怎么比我还会自作主张?将一双小小的据说是一双色眯眯的小肉眼瞪得老大,我呆呆的坐在原处。
“你去准备下,穿厚点。”
“哦。”应了声,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真开始翻箱倒柜找起衣服来了。
“我裤子找不到了。”边找,边不忘对那边的大哥汇报状况。
“……”
“我穿条保暖裤裤出去没事吧?大晚上的,路上应该没有多少人才对。”
“你找找看吧。”
“呀,找到了,可钥匙呢?”
“……”
那边的……该给我整神经了吧?可,人家也不是成心的啊!又不是故意乱放东西……只是记忆不好嘛!瞪着躺在我床上借宿的luo/体美女,我尖着嗓子喊,“着火了。”
大姐吓得从睡梦中惊醒,骨碌爬起来,瞪着电脑前双手插腰的女人,低吼,“要死了?”
双手插腰的茶壶状改作泼妇骂街状,“你!对,就是你!今天开门把钥匙丢哪了?”
大姐青着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串钥匙边丢到我身上,边恨恨道:“下次我张凌再落迫也不会来你这混女人这里了!”说完,蒙着被躺回地铺上去了。
没错,你没听错!地铺,我在打地铺,不是说穷得买不起一张桌,只是……懒的去买!如果你问这位刚躺下去的大姐——世界上最懒的人是谁?大姐会连思考都不必的就回答你——帝兰是也!
至于多懒,在这里,帝兰就不一一细形容了。
环首了一下自己的小小斗室,我骄傲地抬高下巴,“女人,明天就给我滚蛋!”然后赶在大姐拿枕头拍人之前,飞快地在电脑上敲下我的手机号。
出门的时候,我听到合上的门板传来一声巨响!
喀!这次不会扔的是电话机吧?
从居住的六楼下来后,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地,风倒不大,只是残余的小雪还在不断地飘着。
缩了缩肩,我踏上咯吱咯吱的小雪路,马路上传来几声嘻笑声,寻声望去,是三两对小情侣在雪夜里闹着玩。
有病厚!太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瞎闹!撇嘴,忘了自己也是瞎闹中的一员,我转身找个背风的地方,没办法,谁让咱天生……见不得风涅!
果真,过了没两分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刚拿出来,一个黑影子就向我的方向走来,然后在我面前站定。
我抬眼、抬眼、再抬眼……哇,真的好高哦!
*
不行不行,我强而有力的心脏哦,都已受不了他带给我的惊喜,以为他多少会夸张自己的身高的,没想到……没想到……是真的哦!
暗中捏了把自己肥而多油的大腿,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们转转?”雪夜很亮,他的笑容更明亮。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突然得了夜盲症,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还是屁颠屁颠跟在大哥身后穿进楼群中。
楼群挡了点风,让我泛起的鸡皮疙瘩慢慢转好,靠近他身侧,看着自己都不及他的肩膀,心底又是一阵奷笑。
赚到了,赚到了!而且,大哥似乎对我不反感涅!
“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
“嗯。”我重重的点头,大哥说到我心砍里去了。
大哥带着我进入一幢居民楼底层的楼道,由于经济问题,我一直居住的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筒子楼里的声控灯好像并没有亮,可是由于下雪的原因,并不阻碍我们看着彼此。
突然,大哥大而暖兼有力的大掌握住我的双手,眼里灼灼地,却又是牛唇不对马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拧眉,不解,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这样“瞻仰”大哥的人高马大,外带吞口水就好啊!
大哥脸上有许挫败,最后,张开双手,“抱一下。”语毕,真的抱上了僵直了身子的我。
唔……这么快就结束了?看大哥无耐的直起身子,我有点小小的失望,可身体因为天气的原因实在无法柔软下来是事实。
“现在快两点了。”
我知道啊!
“现在周围没有人。”
我也知道啊!
“你心里想什么,可以表达出来!”
啊!啊!啊!居心不良哦!我终于明白大哥的意思,他是想趁着夜黑风高,跟人家……跟人家……
见我有点开窍,大哥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不是说明天吗?”我轻叫,什么嘛?突然!太突然!人家……都没有准备好,怎么做嘛?再说,这是楼道耶!没床!没暖气!
“你不觉得看感觉比计划好更完美吗?”
NO!绝对的NO!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变化赶上计划,虽然那个……每次都是变化超出计划啦!但,我仍坚持明晚才是“一/夜/情”的开放日。
“可是我今天不想。”我敛目,淑女,这动作绝对淑女,外带小小的柔弱。
帝兰,我啐你!
我打个冷颤,偷下拿眼瞄着四周,哪个混蛋偷着在骂我?
大哥脸上看不出失望,很体贴的说道:“算了,我不逼你,出去溜溜吧!”
这么快就出去?摆明嘛……刚刚就是别有用心,亏我刚才还感激你的细致入微咧!收起心中小小的不满,我点头,进入楼道半刻没有,就跟着大哥又走了出去。
小雪还在飘,走至楼群外,大哥竟然选择了让我送他!眸子半眯,又暗中捏了把自己肥而多油的大腿,不拘小节、不拘小节,为了他傲人的身高,做一回“护草使者”又怎样?
我的居住区据说跟他的只隔了一座小桥,走到小桥上,大哥终于恩典一样转头对我说:“你回去吧!”
我忙点头,打回票的时候,顺带投眼看了下结冰的河水,喀!冬天——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
*
回了自己的小窝,我忙踢掉鞋子,拼命揉着几乎冻掉了的脚丫子,待脚丫子缓过劲来后,依着记忆去翻箱倒柜找曾备下的过敏药。
“在你黑白纹的那个包包里。”
哗,我吓得倒退一步,由于习惯的问题,我向来是闭灯玩电脑的,由于出去时间较长,电脑黑色的屏保己然拉了下来,所以,黑暗里突然冒出一句近似阴魂的声音,莫怪我要被吓到了。
灯被打开了,大姐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大半夜?去哪了?”
我毫不客气地盯着大姐光/溜溜的身子,大吃着她送与的免费冰激淋,突然,感觉好像有两管血液要流下鼻管,我紧紧捂住鼻子,嘟哝着,“赏雪去啦!”
“赏雪?”大姐挑眉,放大脸在我跟前,“小色魔,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复杂?”
小色魔——帝兰的一个通用的绰号,只因不管对男对女,我都想凑上跟前去调戏调戏人家啦,亲亲人家啦,上下其手……不/耻!很不/耻!但自己就是这种人了,也这样渡过了二十四个年头了……
见我一副受教的点点头,大姐满意的缩回脖子,难掩困意的打个哈欠,摆手,“一会早点睡吧!被窝都给你捂烫了。”完事,身子一矮,继续梦游周公去了。
找来防过敏的药片片,我就着电脑边杯子里的凉水吞下,摇动鼠标,屏保立即被桌面换掉,这时候看到大哥那边发过来的讯息。
“我到家了。”
“嘿嘿,我也到家了。”打着,我瞄了一眼睡得正死的好友。
“刚才……在楼道里,我真的很想。”
啊?我抓抓头皮,“其实吧……那个,我比较喜欢柔软的大/床……然后两个人光/溜溜的……”唔,不行了,口水又要泛滥了,光想像高大的大高脱掉衣服的样子,就……咕咚、固咚!是我咽口水的声音。
“我不喜欢脱光衣服。”
怪胎啊!古来偷情的也都大多光/溜溜的!拍着脑门,我思考着如何扭转大哥古怪的思想。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会扑上来的。”
啊?我看上去有那么的……急不可耐吗?或许是自己不懂得收敛色心,才会给他一种错觉吧?
“对不起涅,可我今天真的没准备,定好的东西,我不想随意更改。”
“嗯。”
“你这人好怪哦,为什么不喜欢脱衣服涅?我就欢摸人家光/滑的皮肤……你不觉得很美好吗?滑滑的,手感很不错涅!”
“脱/光了,看光了,一点朦胧感都没有。”
“可是……”不会因为这点意见不统一,害我再去重新物色其它人吧?
“你要脱衣服——我不反对,但不要开灯。”
不开灯?喀,不是不喜欢脱衣服吧?是不是身体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第一冲进我脑海里的就是这想法。
“你有房子吗?”我问,这问题很严重,柔软的床既然定下来了,那么,去哪找张柔软的床?自己家的地铺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对面的大哥身上。
“没有。”大哥两字彻底打破我的希望。
我狠狠地抓着发麻的头皮。
“但我知道一个很干净的地方。”
“旅馆都不干净吧?”印像里,是这样的,所以,每回下榻旅馆,我都不脱衣服。
“有家干净的,而且价格合理。”
喀,色/yu熏心!终究是大哥傲人的身高比过了卫生与否。
*
“行,就它了,明天晚上在我家楼下见,然后你带我去。”
“可我现在……”
呃……我发现自己的头有点胀,大哥性/感的双腿突然出现脑海……我继续吞着口水,敲着,“今天?可我真的没准备耶!”
“那就现在准备。”
现在准备啊?又瞄一眼熟睡的好友,感觉心跳呯呯起来,现在……可以吗?打破自己的原计划?可,脚下却动了……
他站在小桥上等我,我现在才认真打量起他,浅棕色的休闲上衣,淡蓝色的牛仔裤,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看我慢吞吞地走向他。
没办法,我也想走快点,可……好久没运动了嘛!
“嘿。”特有的招呼方式,我在他面前站定,费力的抬高脑袋看着他。
“打车去吧!”明明是打商量的话,听着却是肯定句。
“打车?很远吗?”忽略他的独断,反正我要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嘴。
“不远,只是雪路不好走。”伸出大掌握住我的小手,感觉很自然,不做作。
冰凉的手掌被一片温暖包围,跟着他在马路边上等车,心中思索着,下次,或许我该在选择目标的条件上补一条——有车!不是说怪大哥寒酸啦,只是觉得有车至少不会在冷天里受冻等的士。
转动了一下眸子,这大半夜的,竟然站在马路上等着打车的人还不少,心中又骂句“有病”,再次忘记自己也是“有病”中的一员。
那个不容易啊,大哥终于打到车,钻进车里,大哥温柔的帮我扫去身上的小雪花,对着司机说了地址后,车子就开始了在雪路上的“乌行”旅程。
他似是旅馆的熟客,跟在他屁股后面,我紧张地东张西望,看着他交钱、拿卡,跟服务台的小姐闲话两句后,才转身笑着看我。
咕咚!不用说了,还是我咽口水的声音,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他的样子,他奶奶的……长得也忒好看了吧?虽然吧,本人是比较喜欢那种刚毅点的、冷酷点的脸啦,但……绝不会对阳光帅气又身高傲人的小男差生反感。
见过张智霖没?眼前的男人就跟他差不多,笑起来,也有两个迷人的酒窝,非但不会影响他的男人味道,更添了几分性感迷人。
哦,帝兰,收起你的花痴表情!暗暗掐自己肥而多油的大腿一把,提醒自己要表现的淑女一点。
“房间在顶楼。”他说。
我忙点头,看了看他大大的手掌,呜……怎么这回不拉人家了?
从头到尾,我一直表现得像只跟屁虫,再次跟着他上了顶楼的小套房。
大哥刷卡、推门、开灯、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进屋,里面的装潢是时下最流行的“家居式”,琉璃台、洗手间、小卧室、小阳台、家具、还有电器……出于本职的想像,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满足顾客的需要吧?
“放下东西吧!”
*
我以为他会吻我的——没有!
我以为他会帮我脱衣服的——也没有!
可怜巴巴的去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我突然感觉有些后悔起来……大哥突然长臂一勾,便将我勾近他身测,动手去了我其余的衣物……
(和谐,亲们自行幻想)
*
好不容易跟大哥结束长长烈烈的“晨练”,我终于可以当着大哥的面,很潇洒地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你这是干嘛?”大哥皱死了眉头。
“不都是这样吗?一、夜、情过后?”我眨眼,怎么可以不按规矩来呢?拒绝去看床、上的美男,怕自己又不小心又掉回床上去。
大哥面无表情的瞪着我。
我嘿嘿干笑着,边退后边收拾包包,然后拉开门,飞快的逃逸,笑话,昨天的银子一直是大哥在付耶,万一他抓上我不让我走怎么办?要知道一个小小的、可怜的、下三、流的网络写手手头是很拮据的。
回到家,面对的是好友张凌大姐的再三逼问外带严刑拷打,不但美美的早餐梦破碎,就连口白开水都没给喝。
无耐之,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天。
醒来,酸疼的四肢是如何地提醒我昨天晚上的纵、玉过度。哈巴着,延着笑脸凑到正在学习的大姐跟前。
“干嘛?”大姐皱眉,一把推开我。
我扁嘴,肚皮闹腾得直厉害。“有没有吃的啊?”
“亲爱的帝兰小姐,你给我开了多少工资?让我这么伺候你?”
“不要生气了嘛!”摇着她,我再次发挥我的小人行径,肥女子,能屈能伸也!真是的,你厚着脸皮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天,我都没跟你要房租啦!
“我生什么气?吃亏上当的又不是我。”翻白眼。
当然不是你……是大哥啦!咕咚,吞口水,大哥那漂亮的五官又现出脑海。或许,我可以偿拭写本“相思记”来看看。
“瞅瞅你这色相,哦,天啊!请你滚出去吧!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滚、滚出去?大姐,搞搞清楚,寄人篱下的是谁厚?我有点抓毛,但为了大姐绝佳的厨艺,还是小忍好了。
总预感……我迟早会忍出来内伤!
咕噜,肚皮很不争气的大叫起来,我可怜巴巴抬眼,眼角几许泪意。
大姐有些不忍心了,瞪了我一眼后,投身小厨房为我忙活晚餐去了。
伸个懒腰,肚里实里闹腾的厉害,我满天满的寻着粮食,最后在角落里的便利袋里发现一包饼干类的东西,饿得头晕晕、眼花花,也不管它什么牌子的了,抓起来就啃,手中随意拿了份报纸抽来看。
第一版:新闻,跳过!
第二版:人闻,跳过!
第三版:财经,跳过!
最后一版:广告。我吞口口水,一双雷达塞的小眼搜寻着各商场的打折信息……
“啊!”一声低叫。
“啊啊!”比低叫高点。
“啊啊啊!”我尖叫。
“帝兰!******,你叫、春呐?”大姐拎着菜刀冲进卧房,瞪着我的眼神十足的杀人状。
唔,我不会怪她出口成“脏”,东北的女孩都比较豪迈嘛!尤其是在大姐没给我弄好晚餐时,更不会随惹火她,我笑的诌媚,笑得发贱,然后扬扬手中的报纸,小声说:“有打折。”可惜没钱买,心在泣血呐!
大姐的怒气暂缓,忽地瞪着我的双手。
“又怎么啦?”我苦着脸,顺着大姐的视线往下看——
呕——火速冲进厕所,我对着马桶挖着喉咙大吐特吐……
“对不起,”大姐站在厕所外一脸懊悔的说着,“我该提醒你,我打算养狗狗的,所以提前买了狗粮……”
*
临出门前,我照了照镜子,苍白的大饼脸上是一双没有精神的眸子,误食了狗粮的后果是对着张凌大姐做的一桌美食提不起半点兴致。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以为终于能吞下三颗四鸡蛋摊得煎饼果子的主儿,竟还是看见吃的就想吐。
背上包包,想起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人,我苦了脸,耷拉着脑袋,背着包包出了门。
“帝兰!”大姐突然追出门来,很客气的塞进我手里几块钱,“家里没盐了,记得回来的时候带一包。”
如果是以前,我想我会更客气的要些跑腿费,可今天,我真的很难受,酸酸的液体直从喉咙里往外冒,我摆摆手,拖着沉重的步子等公交去了。
该死的陈卓然!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你姐我最最最不适的时候滚过来!
直到下了公交车,我仍不望在心中骂着卓卓那混蛋,虽说两年跟那家伙没见了,心中想他想得紧,但一想到见到他,他那暴龙一样的脾气,比毒药还毒的嘴巴,我就浑身打颤。
陈卓然,小我两界的学弟,据说家世好得不行,在T市这家伙自己就拥有两幢私人别墅,没当兵前最常干的事是半夜开着他的墨黑色Lamborghini高性能跑车在半山腰的公路上发疯,然后白天在课堂上睡大头觉。
如果可能,我绝不会在一个阳光还算不错的午后发神精从女生宿舍跑去“冰点部”买凉茶,结果在回来的途中才会不小心的被这混蛋的足球踢中,脸上几乎破相不说,还被火龙一样的陈卓然缠上,直到现在都摆脱不开。
“嗨,我卑鄙的、下/流的、无/耻的、丑陋的、绝对恐龙的老姐,你在想什么?”
我吓得跳开步子,抬头瞪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挺拔黑影,经过了两年的磨练,这家伙的身材看上去强壮了不少,不过,嘴巴还是那么毒啊……
亳无疑问的,卓卓是帅的,整个机场里现下属他最亮眼,我虽然贪色,可,跟他认识太久了,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伸手很自然地勾上他的臂,我有气无气的叫着,“改改你百年不变的特长称呼。”
感觉到自己的短发又惨糟荼毒,我仰脸瞪着他。
“姐,你不觉得这称呼是项天才的发明吗?”卓卓挑眉,突然捏紧了我的下巴。
我叫了一声,想别过头去,他的脸已经凑了上来,眯起眼低咆,“你昨天又几点睡的觉?”
我嘿嘿干笑。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提前退伍回来想见的人?”一道隐含怒气的女声倏地响在卓卓身后。
卓卓没回答,一手拎着小行李包,一手揽着我的肩就要离去。
“陈卓然!”一声不满的大叫,随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就挡在我们身前。
咕咚!我很没给卓卓长脸的吞了口口水,漂亮的女人哦……肩膀给人捏痛,我正回头跟小火龙矫情一番,手里突然多出一包乖乖。
“姐,你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卓卓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扫了一眼漂亮的女人,说道:“你,跟我过来。”
*
我坐在机场的候车厅里,抱着乖乖看着玻璃窗外的一男一女似乎在交涉什么,女的似乎很激动,男的很无情,对着他们的口型,我猜想着男女间的对话,嘴里不觉的讲了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我肚子是有了你的宝宝啊!
——哼,谁知道是谁的野种?告诉你!女人,好聚好散!
——你是个混蛋!(那女的果然甩上了男的一巴掌)
——(男的反手回了一巴掌)告诉你,婊子,本少爷就是玩你了,怎么样?怎么样?
“怎么样啊?”我大叫一声,身边的妈妈桑级的胖女人吓了一跳,大骂了句“有病”后,拎着大行李箱躲远了。
“姐。”
我回头,不好意思的抓着头皮,唔,入戏了!扫了眼卓卓身后,没有看到先前那个高挑的女人。
卓卓看了眼窗外仍在争吵的男女,眉头越皱越紧,“你真的离经神病不远了。”
呃?好吧!我承认我想象力是比正常人丰富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染上经神病吧?暗中磨牙,面上却不去招惹他的暴龙脾气,反正,只要他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就好了。
“怎么没吃?”卓卓叹口气,拿过我中的乖乖重新放回小行李袋里,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将右手递进他手中,让他拉起。
“你又重了。”
“嘿嘿。”我打哈哈,有时候想,一个人的恶劣因子似乎都集中在我身上了,套用卓卓送的四个字就是——奷、懒、馋、猾!
“我卑鄙……”
“我卑鄙的、下/流的、无/耻的、丑陋的、绝对恐龙的老姐对不对?”我摆摆手,长肉又不是我的错,难道我跪下外带捶胸顿足不该吃那么多的好料的吗?天知道,我昨天至现一口东西没吃,已经比昨天前轻了一点点啦!
卓卓的面皮抽动了下,而后,一手牵起我,一手拎着小行李包。
“姐,你知不知道现在给我的感觉像什么?”
“肯定不是好感觉就对了。”我嘟哝着。
“我感觉自己在牵着一只随时可能倒下的流浪狗……”
呃?我的样子看上去真的那么糟糕吗?以眼神询问卓卓,他的回答是重重地点头,我扁嘴,活了二十四年还没出现过这种状况,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好,孤儿院十多年的困苦生活都没让我感染过什么细菌之类。
“你不会照顾自己的吗?”卓卓拧眉。
我吓得捂住耳朵,低声哀求,“看在我是个小病人的份上,请你不要发脾气。”有时候感觉卓卓是上天派出来补偿我丢失了近二十年亲情的使者,有时候又觉得卓卓是撒旦送给我的死对头。
“我不发脾气。”笑起来,一把拉下我的双手,笑沉了下去,在我耳边大吼,“该死的女人,你是女人吗?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整成这副德行?”
就知道是这结果!就知道是这结果!我的耳膜被他的大嗓门震得有点疼,本来,他的长像就吸引了众多眼球,现在给他这么一吼,我更成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