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下午有空吗?”茹雪的远亲兵哥打电话说。
“下午,是我们每个礼拜的活动日,我们有足球比赛。”茹雪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了,再见。”
“再见。”她挂了电话,又担心这个兵哥耍花样,算了,耍什么宝都无所谓,从初二开始他就来到她的学校滋扰她,让她做他女朋友,她就推脱说:“等我上大学后再说,现在谈太早了一点。”她上大学快一年了,她的麻烦就要来了。
她两点来到球场,队员早安排好了,茹雪是余乐天这个队的,芝花属于阿昊队的。上场的女生有几位,其它都是男生,他们尽情的玩着,踢着,茹雪曾经奔跑于足球场,踢足球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而且如鱼得水。她有着比较强的暴发力,跑起来快又轻。她不但会踢,会传球,会用头顶,还会用胸挡,站在足球场外的拉拉队有人喊:“韩茹雪是最棒的,是最美的,韩茹雪加油,我们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我们支持你,加油……”茹雪望向人群,高兴的、感激的笑了。
芝花带着球向球门冲去准备射门,前面飞奔过来一个男生,芝花带着球,向一边侧过身,但是还是迟了一点,慢了一点,被前面过来的男生撞个正着,两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平平的睡在球场上,芝花的鼻子疼痛难耐,捂着鼻子,几个女同学过来扶起她,问她怎么样:“没事,没关系,我的骨头硬朗着了,不容易散架。”
其实没关系才怪,撞她的那个男生是他们足球队公认的猛男,芝花感觉自己的屁股像被炸蛋炸开了花,疼痛难熬,鼻子也非常的痛,鼻血流了出来。有同学递了纸巾给芝花,男生见了都怜悯的望着芝花,茹雪扶着芝花的胳膊说,要不要去医务室,芝花摇摇头,仔细的处理了她的鼻血。
“你奶奶的,你踢了踢,不踢往下滚,哪有你这样踢球的。”说着余乐天推了猛男一把。
“余乐天停,你干吗,我如果怕摔跤,我就不来踢足球了,再说,那也不能全怪他,怪就怪我学艺不精,就是我可怜的衣服恐怕要洗了。”芝花望着自己雪白的运动衣上的脏痕。
思雨跑过来,思雨扶着芝花说:“不行就别踢了,别逞强。”
芝花笑着把胳膊搭在她们俩个的肩上,她们拖着她向前走,说:“你们放下,我没事,你们俩只要给我加油就行了。”
“你确定你行,别给你留什么遗憾,去吧。”思雨说。
“谢谢,谢谢关心。”芝花说,思雨怜惜的望着她。
芝花归队,继续他们的足球比赛,上半场,余乐天射门,进去了。那是因来延昊队的队员在球门前丢球了,余乐天一步登天,那守门员在余乐天射门时,摔了一跤,球就从守门员的脚边射进入,乐得余乐天又打起了猴拳,茹雪望着余乐天那天真的可爱的动作笑了,摩拳擦掌,乐得像只猴子。
上半场1:1,下半场继续开踢,茹雪仍然健步如飞,从容的带着球,自如的传给她的队友,但是守门员休息了10分钟是否变得很勇猛,射向球门的球,不是让他一脚踢开,就是让他抱个满怀,有时像猴子一样抱着球在地上打个滚后才站起。余乐天这下可急了,但是急也没用,他一急,防守一松懈,对方就有可乘之机,从他脚下抢过球,茹雪一见不好,猛跑过来,乘对方不妨抢过球来,带着球往前跑,刚准备把球传给队友,可不知,她抬起的脚还没踢着球,后面跑过来的同学,把茹雪一推,趴在地上。
茹雪被不远处的余乐天扶起来,问:“你怎么样,茹雪”。
“没事。”她低头看了看衣服说:“就是给我白色的运动衣绣了很多的花。”
“只要没伤着皮肉、骨头就行,衣服回去洗洗就行了”余乐天说,接着他骂那个猛男说:“你什么猛男,是个蠢男还差不多,你这人怎这样,你把芝花撞倒一次就算了,还撞倒茹雪。你还要撞几次,你怎这么不长记性,裁判!裁判!你过来看看。”
裁判走过来,拿出一张黄牌,‘黄牌警告’。
“你让他继续踢球,他还会撞伤其他女生的。”余乐天对着裁判说。
“那把他罚下场,不要踢了。”裁判说。
“那好,茹雪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猛男问。
“没事,没那么严重,连累你踢不成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我踢不成就不踢了,还可以看你们踢。”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
他们继续他们的战争,只剩下三分钟了,余乐天把球传给茹雪,一个同学过去抢球,茹雪把球带到边上,就在快要出线之时,茹雪把球垫高一点,一个倒钩,正好把球踢在余乐天的身旁,余乐天带着球向球门奔去,一路上的阻挡对他都无济于事,他仍然带着球向前冲,一个猛射,飞过守门员的头顶,飞进网里,茹雪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转一个圈,天真的像三岁的小女孩,忘记了自己在球场上,只记得小时候,爸爸去外地给她买回好吃的东西、玩具,她看到那些好东西,就会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转一个圈。有人看着茹雪,问:“她怎么像个小孩子。”她可管不了别人说什么,高兴的忘了形。
就在这时芝花跑过来,说:“茹雪,有人找你。”
“谁找我?”
“不认识,挺帅的,他还拿着一捧的红玫瑰,他在追求你吗?”
“这下麻烦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那肯定是我兵哥,他给我打电话,知道我在球场上踢球,你掩护我,我们从那个出口离开?”茹雪说。
“你干嘛那么怕他,可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什么兵哥。”
“不要说了,以后告诉你,你帮帮我。”她们俩大步流星离开时。
“茹雪,茹雪,跑什么,来领奖,最佳女队员奖。”万能在那里吼叫。
茹雪不得不折回去,领了奖,撒腿就跑。“丫头,丫头!”
“这下糟了,是兵哥在喊。”茹雪灵机一动没有人知道谁是丫头,别理他。
“韩茹雪,韩茹雪,你给我站住。”同学惊讶的望着茹雪,这音调相似寻仇,茹雪硬着头皮停下来,转身向发声的地方望去。一身黑色的西服,脚蹬一双擦的油光可鉴的黑皮鞋,一头又黑又硬的头发直直竖起,他快步的走到茹雪面前,双眉紧锁的说:
“丫头,好久不见,好想你,鲜花送美人,这花送给你。”兵哥说。
“干吗,不要,我花粉过敏。”茹雪生气的说。
“你花粉过敏,这个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兵哥皱了皱眉头说。
“体质是会发生变化的。”茹雪继续冷冷的说。
“你是不生气我这快一年的时间没来看你,那是我忙生意,没时间来看你,其实我每天都想着你,”兵哥自我陶醉的说。
“你干什么,这些都是我同学,你别胡说八道。”茹雪低喝道。
“我没有胡说,从小我就喜欢你,我喜欢你讲故事给我听,你读小说给我听,我喜欢你调皮的样子,我喜欢你大大小小的奖状,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兵哥流氓般的语言,戏谑的表情。
“你说完了吗?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说,这些人都是你的同学,我不但想告诉你,我更想告诉全世界,我喜欢你,我也是警告他们,你是我女朋友。”
“住嘴,带着你的鲜花离开这里,麻烦你别在别人面前说你喜欢我,你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想听你说那几个字,因为我配不上你这个高调、财大气粗的人。”
“你是不,不好意思,你已经成年了,你都是大学生了,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不是喜欢黑白分明吗?你一身白,我一身黑,黑白是绝配。”兵哥紧追不舍的说。
茹雪的同学把茹雪和兵哥团团围住,看他们的笑话,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你别那么自信,行不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把你当哥哥,从来没有超出这个界限,你明不明白”。
“不会的,你上高中时,不是说让我等你上大学,上大学了你就不理我了。”接着他往茹雪跟前凑。
“你干什么,站着别动,是你说等我上大学,你会追求我,我没有让你等我,你再动,玫瑰花的刺都扎你身上。”
“别胡人,怎么会舍得,”他继续往前走,茹雪直往后退,“是吗,要不试试”。
“我想让你嫁给我,一生都不离开我,上大学倒想躲着我,你别想。”兵哥仍然挑逗似的对茹雪说。
“你是不是闲的没有事情可以干。”
“这位大哥,这里是学校,有这么多同学,给彼此留个面子,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私下聊。”余乐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丫头,他在追求你吗,跟我这样说话。”兵哥指着余乐天厉声问茹雪。
“没有,人家是路见不平。”茹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有些紧张的说。
“茹雪这样的女孩子喜欢的人多了,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位。”
“小朋友,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轻易走,我知道像丫头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要不我们就在这球场比比足球,我如果赢了你,茹雪我带走,她下午和我一起吃饭。如果我输了,在她上大学期间我不来学校骚扰他。”兵哥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茹雪心里打鼓,以余乐天的实力不会是兵哥的对手,想想怎么帮他。
“小朋友,我是客,你是主,客随主便,规矩有你来订。”兵哥鄙视的眼神望着余乐天说。
“那我不客气了,我们就一球决定输赢,射门、守门任你选。”余乐天信心满满的说。
“我来射门,你守门。”兵哥坚毅的说。
兵哥换了运动鞋,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球鞋,穿在他身上没有违和感,剑眉、杏目、煞气逼人。
他抬脚踢向足球时,茹雪大喝一声:“兵哥,哎吆,兵哥……”说着茹雪身体一倾,欲倒地状。
茹雪只有在有危险需要帮助的时候才这样叫他。兵哥刚踢向足球的脚,一喝间,导致方向跑偏,球正中门柱。兵哥没有顾及球是否进球门,奔向茹雪。
“丫头,怎么了,没事吧。”兵哥关切的说。
“我没事,你输了,你可以回去了,请你记住,我的事情我做主,别替我拿主意。”茹雪摊了摊手,认真的对兵哥说。
“我不是输给他,是输给你。”兵哥坏坏的笑着说,一幅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小朋友,以后别让女生和你们一起踢球,女生和男生的个头和体力有差别,不是混踢就牛逼,这么做很愚蠢,你们会伤害女生,伤害丫头的。”兵哥指着余乐天说。
“丫头,我不会放弃的,这里所有男生们,你们听着,谁若喜欢茹雪,谁要先过我这一关。”说完兵哥洒脱的甩了甩衣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