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晨曦乐队,最后一次在大学舞台上表演,我不求各位常记的有个晨曦乐队,但是我希望在今晚,用我的歌带动你的心,带给你快乐。”阿昊那酷酷的眼神望向观众,穿透着每个人的心,燃烧着每个人的激情。
坐在下面的韩茹雪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想到了三年前的舞台,想到这三年的恩恩怨怨,心在燃烧,不但纠心的痛,而且难耐的焦熬,虽然韩茹雪和他同窗就读,虽然茹雪每次见他都心潮澎湃,但是仍然装得若无其事?来延昊每次望着她,读着她一瞥间的意义,她眼里无意间总是流露出很多言语,许多欲说不能,欲罢还休的言语。但他们很长时间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偶尔有语言沟通,那也只是关于歌词的问题。
晨曦乐队,维持到现在是因为他们不离不弃,他们惺惺相惜,茹雪也没有因为她和他分手,而退出,茹雪虽然记恶如仇,但也公私分明。
在今天毕业生欢送会上,茹雪原本并不想来,她已经没有心思,没有激情参加这个歌舞欢送会,她以是爱随风飘逝,心化为灰烬,不想张扬,不想在公共场合露脸,不想多言多语,只想尽快离开这片伤心地,离开曾被她喻为人间天堂的大学校园,结束大学生活。
可是她一张嘴怎是四张嘴的对手,她一份情难拒绝四个人的四份情,于是她来了,参加了。她们222六位女生坐在同一排,林斐然坐在最边上。
“曾经无数次的看着月亮,数着星星,每颗星都代表着我对你的一份情……”
韩茹雪低着头不再看他的脸,因为她不想看穿他的心,看透他冷酷外表下,那颗善感的心,222四人望着低头的茹雪,满脸怜惜,为她不平,为她痛惜,为她难过。又不约而同得望向林斐然,她的位是空的,没有人知道她何时离开了,去了何方,她们互相深情的对望,一起望向舞台上的来延昊。
“下来我再带给大家唱一首歌,《找回》。”下面的人吹响了嘹亮的口哨,有些女同学喊:“阿昊我爱你。”掌声也是不绝于耳。
幽缓的音乐奏着,像似带你去大海深处,像似带你去深远的森林,让你去与世隔绝的地带,带给你无尽的苦处。
“我曾轻易的放弃过一段感情,我曾轻易的放走了你,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也错失了我的心,我要找回你,一个清纯可爱的你,一个善解人意的你,一个坚强温从的你,一个多才多艺的你。”听着他动情的歌声,观众席上所有人心碎的听他用歌声诉说着他的故事。茹雪的心也碎了,她的眼睛都潮了,坐在茹雪旁边的思雨以是泪流满面,她握里茹雪的手说:“茹雪,想哭你就哭吧。”
“不是,是你哭了。”茹雪用潮湿的眼睛望着泪眼朦胧的思雨。此时222所有人都望向茹雪。
“茹雪释放你女儿情怀,上去啵一个。”席囡道。
茹雪回望了席囡一眼,眼神足以把人射杀,可以使不规的人循规蹈矩,可以使小偷改邪归正,这一瞥,吓得席囡伸了伸舌头,望向舞台,望向阿昊。
“……可我今天明白你曾有多深多远的焦熬,明白你才是我真正的最初的爱,因为离开你的日子,我迷失了自己,有你才不会迷失方向。”茹雪望着舞台上的阿昊,他那么动情,那么感人,茹雪晶莹的泪珠溢出眼睛,流过面颊,流向……因为他用心歌唱,用血谱写的歌曲。他希望茹雪就是那么多观众最忠实的一员,他希望茹雪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求自己能保护茹雪一生一世,却希望能爱她,支持她走向人生胜利的殿堂。
“暮然回首,才明白你无人代替,才明了你才是我真正的红颜知己。我要找回你,找回我放离的你,找回我放弃的情感,找回我的爱。因为只有你,我的爱才有意义,只有你,才值得我钟爱一生。”
“如果我是这位女生,我一定跑出去,抱着他,寸步不离的永远跟着他,他又帅又多情,真是万里挑一。”坐在茹雪后面的一位女生说。
茹雪端坐着观望着舞台的演出,直到演出的最后。
晚会结束后,茹雪走出学术交流中心,告诉其它的舍友,让她们先回去,她想一个人在外面走走。她觉得很累,她觉得很酸楚。
当她走入那沉醉的黑暗中,她怕了,她怕黑吞噬了她,她怕黑带走她的灵魂,她带着怕,带着累,带着苦,不知不觉中,来到久为的‘雅梦冰室’。她不觉中,来到那个她曾坐过许多次的位置,她要了苦瓜啤酒,先是一口口品着,然后一口口灌着,她笑了,因为她明了“爱是自酿的苦酒,情是自制的毒药,爱情是苦酒参和着毒药。”于是她走了。
她来到逸园,来到她曾听过阿昊边弹吉他边唱歌的地方,来到她曾收他精心制造的礼物的地方,来到……她站在湖中央的桥边,她想见他,但她没有找他,因为她想她不能见他。
“茹雪。”阿昊站在茹雪身后,喊道,茹雪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她,掉转头来说:“你叫我。”
“是,茹雪你喝酒了。”阿昊说,晚会结束,来延昊打电话回宿舍找茹雪,说她不在,打手机关机,去‘雅梦冰室’找她。服务员说刚走,他就来到湖桥,碰碰运气。
“喝了点。”茹雪又望向湖心。
“茹雪,你能不能别回你们老家,和我一起去A市。”阿昊站在茹雪身旁,望着湖中央,恳求的说。
“你说可能吗?来延昊你应该明白,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我了。你也不是原来的来延昊了。”
“我们重新开始,请不要放弃我。”
“没有重新,我的爱以死,心以冷。”
“不,不论发生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安博的事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有错,要不是我的话,安博也没有机会靠近你。”来延昊自责的说。
“我太任性,我太自私,我也希望有人关心,有人疼爱,他对我无微不至,以致我给他错误的导向,最终导致他……”
“茹雪你听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不打算放开你的手,他发生事故,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你想怎么做,我和你分担。”
“从今天开始,韩茹雪只知道欠债还债,欠情还情,我曾发誓,我要为我的错,付出代价,作出弥补,我要为我的错,赌上一辈子的情。”茹雪刚劲有力的说着。
“我今天才明白什么是一见杨过毁终身。你去寻找你的梦,你只当我是你的一场不该有,而又有的一场不好不坏的梦,一个实实在在的梦。你记不记得在一年前,我给过你一首歌词,词名是《一》,你把这首词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这就是你我感情的圆满结束。我不想说再见,也不想再见。”说完茹雪扬长而去。
来延昊拉着即将离开的茹雪的手,“给我个机会,让我爱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薛芝化告诉我你和林斐然的事情,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和林斐然也分手了。”
茹雪抽离他的手,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你知道我们好的时候,我感觉多么幸福吗。你知道我看着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我的心如刀割,你扼杀了我,每天在我的身上添一道伤痕,最后在我心口插上一刀,还说你是爱我的,别自欺欺人了,你别再招惹我了,很累。”茹雪只想把这种爱恋化作一股清泉,永远在心里流淌。
来延昊目送她远去,回到宿舍找出黑皮白纸的笔记本,打开笔记本,笔记本里张贴着茹雪写给晨曦乐队的每首歌词,而且每张纸右下角,他都注着他拿到稿的日期,他很快找到《一》。
我知道这样不好,爱玩就不顾一切的去玩,你却说我活泼,来来去去没有约束,延延续续无所顾忌,浩大的宽容把我包围。
我知道这样不对,爱闹就不顾一切的去闹,你却说我个性,来来去去没有烦恼,延延续续无畏无惧,浩大的宽恕让我羞愧。
我知道这样不行,爱说就不顾一切的去说,你却说我直爽,来来去去没有犹豫,延延续续无关紧要,浩大的体谅使我心慰。
于是你是理解我的第一,你是谅解我的唯一,你是我人生字典里的一。
2003、4、15
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我爱你来延浩(昊),我爱你来延浩(昊),我爱你来延浩(昊)。来延昊看这几个字,他疯了,他痴了。
第二天是毕业生离校的日子,222的女生一大早就开始忙碌,收拾行理,个个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只有茹雪,她觉得这里是她的诅咒,她要加速的逃离。
来延昊他不可以这样轻易的放弃,但是他应该怎么做,他知道茹雪脾气,她不会给他机会,她也不会给自己机会,她认定的事,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