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电话。”梅璇拿着电话说。
“喂,你好。”
“你好,我是来延昊,余乐天住进医院了,我去医院,你也一起去。”
“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下楼来,我在你们楼下等你。下来再说。”
人越是在未知的时候越是紧张,茹雪急急忙忙的准备了一下,就跑下楼去,她披肩的长发随着她的跑动,在空中荡漾着,跑下楼来,来延昊站在她们楼下的那棵大树下,看着她的举手头足,看着她柔顺而飘逸的发丝,看着她被青春笼罩而扬抑着激动与兴奋的脸。莫名的感动由心而生,他想她以飞入他的心灵深处,他想加速前行。来延昊曾顾忌他的好友余乐天,因为他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上她了,岂能横刀夺爱,可谁都有追求爱和被爱的权力。茹雪奔到来延昊面前,急切的问:
“余乐天怎么了,他住在哪家医院?”
“他从二楼阳台掉下来了,他住在继元医院。”
“他伤得很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来延昊淡然的说。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着,不觉中来到医院,来到病房,茹雪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说:“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不是很严重。”余乐天忍着疼痛说。
“你怎么趴着,不躺着。”她进病房就发现这一不寻常的举动,感到很好奇。
“说出来怕你笑话,你若不笑,我就告诉你。”余乐天恳求。
“你快说,我不笑就是了。”
“因为我的屁股骨折了,不能躺,只能爬,你不知趴着有多痛苦,压得我肚子痛,吃点东西更是难受,一往下趴,肚子就翻江倒海,弄得我食不能,寐不得。”
茹雪一听他说屁股骨折了,觉得又新奇又好笑,但是她答应余乐天不笑,忍得脸都发红了,低下头偷笑,最后,她还是强忍着笑抬起头说:
“听说你摆了pose,从二楼飞下一楼,做我们苑津学院的第一飞侠。”
“还飞侠呢,你就别讥讽我了,没一命呜呼,能见得着你,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你尝试了,懂得飞行,飞楼的感觉了,我和来延昊就不会有这样的体验了,来延昊你说是不是?”茹雪给来延昊眨了眨眼,希望得到来延昊的肯定。
“是,是。”来延昊微笑着看着余乐天说。
“来延昊,你也真会拍马屁,看见茹雪也不为哥们辩解辩解,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辩解,辩解,他是当英雄当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宿舍几个人洗衣服,他往阳台上晾衣服,他不用竹竿挑,而是站在阳台上的露台上,那足够容纳他整个脚的露台上,我们几个让他下来,小心掉下去,你知他怎么说,‘没关系,第一,我平衡性很好,更何况这台子太宽掉下去的可能为零,别忘了我曾练过功夫,这些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毛毛雨。第二,即使掉下去也没关系,大不了一命呜呼,即使一命呜呼也没什么,我们余家又不是独苗,就是掉下楼,我背对着下面大不了一个素面朝天,即使屁股落地我的股肌也很发达,绝对不会伤到骨头,你们就放心吧。’我们也以为他如猴子般机灵,不会有啥事,可是谁知,他晾最后一件衣服时,边吹着口哨,边搭,就要搭上去了,脚底一滑,向前一扑,他为了证明自己平衡性不错,又往后一倒,这一倒倒过了头,就倒下楼去了,哇得一声乱叫,全宿舍的人都跑出阳台,他真是素面朝天。”
“接着呢。”
“接着几乎吓傻的我们跑下楼,楼下围了一些人,他们说可能摔死了,雷班说,快救人,我们几个把他抬出校门,叫了一辆车,就送他到医院,并把他推进急诊室,然后就焦急的在外面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医生终于出来了,医生说,没事,只是吓昏了,屁股骨折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着余乐天笑望着韩茹雪。
“他屁股还打了石膏,不过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很长时间不可以坐,只能站着,不可以睡,只能趴。”来延昊说。
“人生百味,让他都尝尝。”茹雪笑着说。
“那可是不好尝,直到现在都像是炸开锅般的钻心的痛,痛的我只想乱抓乱咬,发脾气,讨厌人话太多,太罗嗦。”余乐天有些伤感的说。
“你会不会嫌我麻烦,如嫌,我就不说话了。”韩茹雪说。
“我不是说你,你就是二十四小时说话,我都爱听,是在医院里,不知是哪里人,说话一句也听不懂,而且嗓门又高,吵得我实在受不了。”余乐天指着隔璧的病床说。
“我给你削个苹果。”韩茹雪说。
“好。”
茹雪就拿着苹果去水房洗了洗,回来后拿起水果刀给她削苹果,又到打水的时间,来延昊拿着暖壶,去打水了,茹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苹果,他看着茹雪,那么认真而又娴熟的削着苹果,一圈一圈的苹果皮掉了一长串,直至修完果皮都没有断,而且果皮削的宽窄薄厚都很均匀。
“给你,这种苹果很好吃。”韩茹雪把苹果递给余乐天,余乐天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的很好吃,它是我这一生吃的最好,最甜的苹果。”
“是吗?”说着茹雪站起想把果皮扔进垃圾筐里,余乐天急忙说:
“不要把果皮扔了,给我。”
“你要这个干吗?”韩茹雪看了看手里的果皮,把果皮放入他伸出的一只空手里。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女生给我削苹果,而且是个美女,而且她削果技术高超的无人能及。我会把它永远珍藏,保养。”他看着果皮,有些忘我,有些感动,有些幸福。
“乐天你喝不喝水,你们俩怎么了。”来延昊惊奇地问。
“没什么,你回来了,我现在不想喝水。”回过神来的余乐天说。
“乐天,这个姑娘是你女朋友?”旁边的看护病人的大婶说。
“我希望是,但是我没有那么好的福份,她是白天鹅,而我只是哇哇乱叫的癞蛤蟆,不配。”
“郎才女貌吗?”大婶又说。
“谢谢。”余乐天心花怒放的望着大婶说。
“大婶,你别听他贫嘴,我长得这么矮,怎么能配得上他1.80米的个子,是我配不上他。”茹雪笑着说。
“余乐天,你饿不饿,饿,我去给你买饭。”韩茹雪问余乐天。
“不太饿,你和阿昊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后随便给我拿点。”余乐天说。
“时间不早了,茹雪吃了饭就让她回学校去吧。”来延昊说。
“不用了,你去吃吧,等你回来,我就回学校去。”茹雪说。
“这怎么可以,你去吃饭,我一个在这里趴一会儿,等来延昊给我拿饭,我住院期间,你可不可以每天都来看我。”余乐天乞求的望着茹雪,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好的,我每天来看你,你就放心的养病,我可以每天认真的记笔记,然后把课堂笔记拿给你,你若看不懂,我还可以给你讲解,你觉得这样如何?”茹雪微笑着说。
“好,好的不得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乐天高兴的说。
“那我们去吃饭吧。”来延昊说,站在茹雪旁边的阿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自己是个被人冷落的孤儿。
“来延昊,你回避一下,我有话对余乐天说。”
“什么事?”等来延昊走出门外,余乐天惊奇的问韩茹雪。
“你和来延昊的打架的事情我听说了。”
“奥,我们没事,都说开了。”
“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是还是要说清楚,我来看你是因为我们是同学,是朋友。希望你不要误会,还有我喜欢来延昊。”
“你说我都骨折了,你还告诉我这样的噩耗。”余乐天无奈的说。
“呵呵,总觉得别人骨折是件伤心的事,但是在你身上发生却别有一番乐趣,迟早你都要知道的,我没有理由哄你。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来延昊,他很在乎你这个兄弟。”
“我明白。”
“改天来看你,我先走了。”
来延昊和韩茹雪一起下楼,来延昊忐忑不安,几次欲言又止,他怕自己冒昧,又怕自己失望,还怕茹雪生气,最后他还是豁出去了。
“茹雪,你对余乐天说什么了?”来延昊低着头问。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茹雪望着来延昊说。
“我是不冒昧了,你若不想回答,我绝不会勉强你。”来延昊加重了语气,像似在生气,却又不知生谁的气。
“没有,我告诉他我喜欢你。”
“这样奥,可是你答应每天来看他,而且给他补习功课。”来延昊又问。
“所以我害怕他误会,就直接告诉他我喜欢你。”
“奥,你这是向我告白吗。”来延昊开心的说。
“你不喜欢我吗,难道那天是耍流氓。”
“你仅仅停留在喜欢的程度,我爱你!”来延昊双手扶着韩茹雪的肩膀,深情的望着韩茹雪说。
“谢谢!”韩茹雪望着来延昊微笑着说。
“什么对白,差强人意,不是应该说我也爱你吗!”来延昊有些不满的说。
“嘿嘿,我能不能不和你吃饭,先回学校,我需要消化一下。”说着韩茹雪向前走去,不安套路出牌是她的风格。
“一起吃。”说着来延昊拉着韩茹雪的手,一起走向医院附近的饭店。
“你真辛苦,你要照顾余乐天,还要陪他过夜,还要陪我吃饭。”韩茹雪边走边说。
“不辛苦,我乐意。”来延昊望了望韩茹雪的发丝诚恳的说,并紧紧牵着她的手。
来延昊听到茹雪这么说,感到很欣慰,整顾饭吃得又香又有味。
吃完饭,来延昊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说着来延昊要给茹雪打车。
“我还是走着回去,反正这离学校不远,我刚吃完饭,正好可以散散步,现在还早。”茹雪坚定地说。
“那你小心点。”
“你快回去陪余乐天。”
“再见。”
“再见。”
茹雪不是散步,而是挪着碎步,心情愉悦觉得一路风景秀丽,回忆着她和余乐天的谈话,回味着她和来延昊的甜言蜜语,来延昊虽然不苟言笑,少言寡语,但是却有一腔热枕,一颗热心,想着想着她幸福、甜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