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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表白

“十佳歌手大奖赛”的活动,全校文艺青年蠢蠢欲动,全校师生擦亮期待的双眼,希望有新人在校园歌坛上跃起,希望有帅哥在舞台上亮相,希望有美眉在舞台上一展风采,让大家耳目一新,心花怒放。新人就是那雨后春笋,新人就是那雏中之王,他们容光焕发,锋芒毕露。

各班紧锣密鼓的举行着比赛,人才济济,大家都踊跃参加,通过比赛,班里只选了思雨和来延昊及他的“晨曦乐队”,其他同学向他们投来赞赏的目光,他们的眼里的校园歌手是诠释别人的歌,翻唱别人的歌,可是没有人想到数学系居然有人会作词作曲,更有美妙的歌声带着听众去童话世界,感染身边的人,陶醉人们的情操。思雨温柔的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扑闪间,就可征服了西北粗犷的汉子,说服每位凶悍的女生,让他们跟着她的感觉走,一首《一笑而过》,像似唱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班选的第一关通过,但是系里这一关就不知能否过得去,全班同学都为他们加油,这个礼拜的周末就要举行系里的比赛。

在系里比赛的前一天,下课后,来延昊在茹雪即将离开座位时,拦住茹雪问:“茹雪,明天你会不会来看比赛?”

“会,怎么了?”

“那就好。”

“我怎么能不来呢,第一我可以一睹大帅哥的风采,第二我可以听你唱我写的词,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茹雪神气十足的说。

“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大帅哥,好像我只长张脸,别无是处。”

“我以为所有的男生都希望女生叫他们帅哥,今天见一个不愿听的,有些人想让别人叫帅哥,还没有人叫呢,帅是资本。”

“身体发肤,受自父母,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本事大小,能力如何才是真正衡量男人的标准。”

“是这样吗?”茹雪一脸疑惑的看着来延昊。

“那你一定也能招蜂引蝶了,你长得也不错。”

“你是在夸我吗,不过我总结了一下,那些相貌平平的人,没有自信,总希望别人夸他几句,给自己自信,而真正的帅哥,他就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了,因为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实力,自己的杀伤力,自然满满的自信。”

“不是,那是因为个性。”

“个性,那你什么个性。”

“你不是很会总结吗,你自己去总结。”来延昊挑衅似的望着韩茹雪说。

“好,会有一天我把你写成铅字,不知道应该写帅一点好还是丑一点好。”茹雪温柔的望着来延昊说。

“茹雪,能走了”芝花说。

“有没有别的事了?”

“没有。”来延昊欲言又止的说。

“那我先走了,拜拜。”说着茹雪和芝花一起走出门外。来延昊目送她走出门外,她为什么总爱穿牛仔衣,除了上早操上体育穿运动衣,她总是穿不同样式的,不同颜色的牛仔衣,天马上就热了,她还会穿牛仔衣吗。

“看着你无助的眼,我心里好酸,读着你无言的面孔,我心里好痛……”

空气中传着悠扬的歌声,穿过黑夜,穿过星空,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那缠绵着的恋人,停止了热吻;那备课的老师,放下了笔;那前行的同学,停住了脚步。

传来阵阵掌声,茹雪的手掌拍的更亮更响,她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成就感,而是觉得来延昊有着天才的歌喉,有着哀婉的嗓音,他全身心的投入,像似唱着他自己,像似告诉别人他的经历,简直就是出神入化。

突然嘭的一声吉他弦断了,他仍然继续着他的歌,但是明显不在状态,声调更是忧伤。唱完,他走入舞台,舞台下立马沸腾了起来,有人吹口哨,有人呐喊,有人喝倒彩,有人在那里附和,茹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离开座位去找来延昊。

当她找到来延昊时,醉意浓浓,他的脸微微泛红,桌上放着两瓶啤酒,五只空瓶,茹雪看他这个样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那断弦的吉他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弦断了可以再修吗?”茹雪问。

“是吗,我是不没有让你觉得有成就感,我丢了你们三个的面子。”他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说。

“不是丢了我们的面子,我是觉得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其他同学怎么觉得不重要,你怎么认为?”

“上舞台也需要勇气,我可是没有勇气的,也许是舞台经验不足,我是觉得你可以表现的更好,但是也不用在这里见酒浇愁。”茹雪热切的望着来延昊说。

“你能不能坐下听我说。”他恳求地望着茹雪。

茹雪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看过人,眼神带着三分的祈求,七分的坚决。

“好,我坐下,你说吧。”

“那吉他是我姐送的,我姐姐她送给我的。”

“那怎么了?”茹雪不解的望着来延昊说。

“我爸妈结婚后不会生小孩,就收养了我姐姐,后来妈妈才生了我,家人都认为是幸运的姐姐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姐姐很漂亮,她长着大大圆圆的眼睛,水灵灵的,她有着小巧的嘴,她能说会道,很讨人喜欢,她有着又长又黑又粗的辫子,有点像林斐然,但是我姐的眼里没有哀怒,只有热情,亲戚和邻居们都叫她小明星,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妈妈是音乐老师,我们从小就跟妈妈学跳舞、唱歌、乐器,姐姐她能歌善舞,从小学到初中她赢的很多奖项,而且她学习成绩也很好,是老师的宠儿,是我们家的天之骄女,我就显得黯然失色,因为从小我不爱说话,歌也没有姐姐唱得好,学习成绩平平,但是我也很喜欢姐姐,她像似我的天使,我愿做她的守护神。”

“这很正常,你姐姐那么优秀。”茹雪说。

“你听我说,别插话,在我上初一,她上初三的那年,我的生日当天,姐姐用她的压岁钱买了吉他,送给我,姐姐说,他希望我用吉他弹出一个新的未来,当时我欣喜若狂,每次看到电视上的明星边弹吉他边唱时,我就羡慕的不得了,姐姐知道我喜欢,就买一把送给我,那一晚,我几乎没有睡觉,一直摆弄着吉他。第二天下午,姐姐她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她热爱的生活,那个晚上,我哭了,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妈妈昏倒了,住进了医院,我们全家人陷入到这痛苦的打击里,家里从此没有了欢声笑语,就像是一个易碎的花瓶,谁都不敢多言,都怕说错话,带给对方痛苦,直到我考上大学,妈妈请了亲戚朋友在家里聚了一次,家里终于多了一点温馨。我每天都在擦拭着我的吉他,练习着,弹唱着,但是我从来没有把它拿出我的卧室,直到上大学,我才把它带来,为了完成姐姐的梦,为了完成我的梦,我把它拿出来示人,就像姐姐所言,我要弹出一个新的未来。”

“你姐姐怎么……离开的?”茹雪问。

“该死的车祸,你知道吗,当时,我很想找到那个司机把他杀了,给姐姐报仇,你说是不很幼稚。”

“不,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想。”说着茹雪擦着眼角,她的眼睛潮湿了。

“所以断了弦,就像断了我的心线,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他痛苦的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可不可以把它修好,完成你姐的梦。”茹雪用商量的口气说。

“修好,再修好,也已失去了先前的灵性。”

“但断了不修,是不是背离了姐姐的愿望。”

“不修,它就是残破的梦,修了,它还可以弥补我残缺的梦。”

“这就对了,你有没有醉,如醉了,我们就明天去。”

“不,我没醉。”说着他就站起来,跌跌撞撞,差点摔倒,茹雪扶着他。心情不好,酒量也变差,他们一起去街上修吉他。

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宿舍,大家问她,她去了那里,茹雪说:“去了我姨姨家,和姨姨说话,忘记了时间,回来晚了。”说完她就忧郁的看了斐然一眼,斐然也望着她,斐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心,她知道茹雪在骗她,茹雪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再看她的美目。

其实从茹雪离开座位,斐然就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从她打电话,到她走遍校园,到她走进“雅梦冰室”,她都跟着她,直到他们俩打的走后,她才伤心的离开,回到宿舍,她不断告诉自己,“不是,他们没有好,她像帮助我一样的帮助阿昊”。“他们没有好。”她反复的告诉自己。

“茹雪,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斐然说。

“没有,我没有忘记,你放心。”茹雪说。

“你们两个说什么,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芝花满脸狐疑的问。

“没什么,好好洗你的脚。”茹雪说。

“来延昊是倒数第一。”芝化说。

“不可能啊。”茹雪惊讶的望着芝花说。

“别激动,是被选上的倒数第一,也是第五名。”

茹雪终于笑了,想:“谢天谢地,他终于有机会完成他的梦想。”

“思雨你唱的怎样?思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没有看你演出。”

“思雨第二,你也真是不够意思,早早走了,也不给思雨捧场。”芝化有点埋怨的说。

“韩茹雪,今天谢谢你,能不能再和你说说话。”茹雪的手机收到来延昊的短信。

“打电话不方便,可以发短信。“

“奥,我喜欢你。”

茹雪看到短信有点激动,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应该高兴,是酒壮英雄胆,还是酒后吐真言,万一他因为晚上修吉他的事情一感动,就说了这样的话,再者,明天酒一醒,短信一看,说”韩茹雪我昨天酒后胡言乱语,你别当真。“糗大了,茹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茹雪还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和尊严更重要一点。

“为什么不说话?“

“你喝酒了,酒醒后再说。”

“我现在很清醒,我喜欢你,我知道余乐天也喜欢你,你喜欢余乐天吗?”

“我最近没有打算找男朋友。”

“我是深思熟虑后才决定说的,我很认真的,就算你现在不找,将来还是会找的,我等你。”

“奥,你喝酒了,早点睡,晚安。“

茹雪问自己喜欢他吗,是肯定的,但是还是不够喜欢,不会为了他奋不顾身,想着对林斐然的承诺,难道食言吗?想着将如何面对芝化,来延昊是芝化的偶像,难道因为他失去芝化这个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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