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璇和刘沾潮经常出双入对,舍友们除了晚上能见到她,其它时间是很难见到她的,她已经心动了,因为她有一颗善动的心,更有大胆的行为,她无所顾忌。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会来得更快,偶有周末晚上,她就夜不归宿了,她回来说是去上夜网了,是真的去上夜网了吗,其实舍友们心知肚明,但谁都不想伤了和气,谁都不想说出来,大家基本都是成年人,都是自由的,不想干涉对方的生活。
刘沾潮请222室六位美女星期日共进午餐,这可是千年等一回的机会,他自以为帅气逼人,能说会道,定会吸引……
星期六了,茹雪知道,斐然是不会去得,但她终究想去试试。每次上课,茹雪总是等斐然一同前去,可是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只有茹雪问她一句话,她才答一句,从来都不主动和茹雪搭腔,弄得茹雪像似在云里在雾里,更像似演独角戏。她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斐然在自己的周围挡一座墙,不让别人进入,也不给自己了解他人的机会。
星期六早上斐然背着包,准备出去,茹雪也跟着她出去了。
茹雪问:“斐然,你准备去哪里,梅璇男友刘沾潮请大家吃饭,你去不去?”
“不去,你们去,我去哪里你管不着。”
“你若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茹雪仍然和颜悦色的说。
“你干吗总跟着我,你到底有何企图。”斐然生气的说。
“我又不是色狼,更不是同志,我也不会追着一个长发美女不放,我只是想让你走出自己的心灵城堡,别无它图。”茹雪说。
“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白莲花,别装的和救世主一样,厌恶。”斐然几乎愤怒的说。
“你别生气,你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为什么不给同学,不给你自己互相沟通的机会,我们都很年轻,我们需要关怀,我们需要给别人关怀,我不相信你是一个自私自利,孤僻不开窍的人,即使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也可以告诉我,让我和你共同解决共同承担,让这个死结下地狱,但是你要记住,并不是所有人,做每件事都需要回报,并不是每个人做事都有企图和目的,她只是做她想做的事情,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想帮助别人,想关心身边的人,希望他们快乐。请不要再把自己锁起来,你若留着心门,也许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朋友。”茹雪慷慨急昂的说。
斐然低着头不说话,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关怀过她,她给自己砌的墙被风雨淋得就要倒塌了,她的心慢慢的被软化着,她抬起头已经泪眼朦胧了。
茹雪看着她如此的表情,知道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乘热打铁的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大家都去‘香香酒店’吃饭,我希望你能来。我们相处三个月了,还没有见你参加过集体活动,我先回宿舍了,记得要来。”说着茹雪回到了宿舍,她希望奇迹出现,她希望她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希望她真正的从心底接纳她,因为她以为虔诚的关怀可以软化石头,更何况是肉长的人心。
“听说是个帅哥,估计也会叫上帅哥作陪,需要好好打扮打扮。”芝花早早起床说。
“哈巴打扮死也是个狗样子,还吵得没有办法睡觉。”席囡骂骂咧咧的说。
大家都装扮一新,只有茹雪赖在床上不起。
“你快点,今天席囡都比你快,好好打扮一下,或许会勾搭上帅哥。”芝花拉了拉茹雪的被角说。
“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用的着勾搭吗,是吸引。”窝在被窝里看小说的茹雪说。
“奥,是吸引,但是你还是要起床的,否则连吸引的机会都没有。”芝花急切的说。
茹雪看了看手表,急匆匆的起床,洗漱,换衣服。
十一点四十了,大家准备出发,但斐然不在,思雨说:“等等斐然吧。”
“等她干什么,她总是高傲的像孔雀一样,其实只不过是麻雀而已。”席囡说。
“那你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乌鸦。咱们走,她若想去,我们会在酒店会面的。”茹雪连笑带骂的说。
刘沾潮站在楼下,旁边还有两位男生,看着一个个的美女走下楼来,满脸堆笑,色迷迷的盯着女生们,不停的赞美、巴结、讨好姑娘们。看得茹雪心里极不舒服,梅璇漂亮、聪明,干吗找这样的男友,一看就靠不住,什么刘沾潮,应该叫他沾花惹草,但是长相确实不错,可惜像似一张假笑的模特脸。
一路上,其他的舍友有说有笑,但是茹雪一个人独自沉思,她有60%的把握斐然回来,但是40%的把握不来,无形中给了她很大的压力,来与不来听天由命了,可她很强烈的希望斐然能来,也许会早到,会在‘香香酒店’等着大家的到来,可是又想这样的奢望仿佛是天方夜谭,根本是不可能,不可行的事。
“茹雪,你在想什么,总感觉你有心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思雨关切的问她。
“没有,我只是感觉有点晕,我想是老毛病又犯了,我没事。”茹雪说。
“没事就好,有事也别瞒着我。”思雨说。
“是,我不会瞒着你的。”茹雪说。
不知不觉中,他们就来到了‘香香酒店’的大厅,可惜没有斐然,茹雪的心冰凉冰凉的,她去哪里了,她干吗还不来?
他们在事先定好的雅间坐下来,开始点菜,茹雪却心神不宁的,不时望着门口,他们挑逗的话语,茹雪可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十二点半了,菜都点好了,突然门口兴冲冲的走进一个人,茹雪想了很久的人,茹雪猛一抬头,看见是她,忧郁的脸马上绽开了花。
“对不起,我有点事,来晚了。”斐然面不改色的说。
“不晚,原本以为五位美女陪我就餐,就是我荣幸之至,没想到又来一位美女,真是有福什么也挡不住。”
“你少给我耍贫嘴,斐然来坐这。”梅璇说。
斐然坐下来,和回神的茹雪对望了一眼,茹雪就读懂了她的心,她是女生,不会让自己成为埋藏在地里的枯叶,她会以生命的绿高挂在枝头。
无酒不成席,喝酒是自然的事情,斐然安排了一位男生坐在茹雪的旁边,茹雪看着礼貌的和那位男生寒暄几句,酒过三巡后,对茹雪说:“妹子,你好俊,有没有男朋友,有或者没有男朋友都跟我吧!”并将胳膊搭在茹雪的肩上,嘴靠近茹雪耳朵说话,茹雪原本以为他硬朗有型,突然觉得硬汉般的脸变得很猥琐,茹雪拿下放在她肩上的胳膊说:“不好意思,我没有男朋友,但是也没看上你。”说完给芝花使了眼色,就和芝花换了位置,还是芝花长得比较安全,不会被调戏。
终于到酒足饭饱的时候,刘沾潮不满足的说换个地方再继续,茹雪说:“那看谁不忙,你们继续,我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着茹雪准备离开。
其他的女生也说不去了,都向刘沾潮告别,正欲离开时,先前坐在茹雪旁边的男生拉着林斐然的胳膊说:“怎能说走就走,留下陪本少爷。”
“你放开我,放开。”林斐然想挣脱他的手。
他仍然不放手,茹雪望着刘沾潮说:“让你朋友放手。”
“他也只是想让你们留下来。”刘沾潮愚弄似的笑着说。
男生又过分的将双手抱于斐然丰满的胸前,茹雪走到斐然的面前指着男生说:“放手,你不放手我就动手了。”
男生嬉笑着说:“我就不放。”
茹雪来到男生的身后,一脚踢向男生的裆处,他痛的放开手,护着裆,茹雪顺势牵着斐然的手离开。其他女生惊愕的跟着茹雪走了。
梅璇望着刘沾潮说:“你都有些什么朋友。”
说完梅璇也拿着包走了,就这样不欢而散。回去的路上梅璇说那位男生叫苗强,原本打算介绍给茹雪做男朋友,他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公子,没有考到咱们学校,走后门进来的,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到了期末,芝花是踌躇满志,满腹经纶,大学里的学习不用太用功,不像高三,有做不完的资料,有解不完的题,一天不到十二点决不睡觉,到五点就要起床,背英语,背古文。大学里只要把作业认真独立做下,只要老师所讲得全听懂,保证不是第一,也会是前十名,但是真正做大学校园的高材生,那就应有过硬的专业知识,有自己独立的,与众不同的见解,有自己独特的,不随波逐流的思想。
茹雪潜心研究别人的诗词歌赋,专业课上不太下功夫,但是她上课从来不缺,作业总是按时交,有些年青人认为个性就是叛逆,认为个性就是不上课,不交作业,个性就是不听爸、妈话,个性就是离家出走。可是在茹雪的心里,个性就是有着不同见解,有着出奇不异的想法,有着别出心裁的做法,有着梁山好汉般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作风,有着乐于助人的原则,有着纯朴善良的心。她每天都争取做到她的个性,但她并不刻意强求,只求顺其自然。
芝花每天都告诫自己,不要对不起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亲,不要对不起母亲,她一天天摸着鸡屁股,舍不得吃鸡蛋,而是把鸡蛋集攒下来,拿到集市去卖。给她攒学费,所以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她的功夫会不会负这个有心人呢,只有开学才能知。
考完后,梅璇和席囡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想知道成绩,如果三门不过关,就要缴试读费,如果下半年有一门不过,那就要留级,留级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迟毕业一年,迟毕业一年就是要迟就业一年,就业形势一年比一年严峻,而且还要比别人多交一年的学费,这是一件掏心窝的事。但又能如何,只有听天由命,但是每分每秒都在祈祷,祈祷上帝保佑,侥幸获得一个好的成绩,不求高,只求满60分就以足够。
思雨她天生丽质、聪明伶俐、她不求高分,但她心里明白自己不会有一门不过关,但只要有人问她总是谦虚的说:“考得不好。”而茹雪就不同,她说:“很不错,保证过关。”
在离校的前一个晚上,林斐然约茹雪到‘雅梦冰屋”,茹雪问:“斐然你是不有事告诉我?”茹雪轻声问道。
“是,我只想告诉你,谢谢你关心我。”斐然说。
“不用谢。”茹雪认为那是自己应该做得,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她。
“其实你没有必要请我。”茹雪说。
“不是,我不是因为要感谢你,才请你的,因为我还有话对你说。”斐然有些激动的说。
“是吗,那我洗耳恭听。”茹雪笑望着坐在对面的斐然,望着这个时代少见的长发美女。
“我想和你交朋友,不知你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斐然说。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是,你从来都是那么的开朗,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只要你所到之处就有温暖,就有笑声。”
“你这么认为,我感到很高兴。”
斐然望着酸奶,不断的搅拌着,越搅越快,茹雪看着她这副神情说:“你怎么了,你是不还有话对我说,有话你就告诉我,一个坎分给我半个,你就剩半个了,让你我平分秋色,共同承担。”
斐然抬起头,忘情的望着茹雪,眼睛都湿了,忧伤的说:“我多么希望自己,像你一样快乐,像你一样开朗。”
“你也可以做到,不要用过去的阴霾掩盖今天的快乐,学会放下,你和我一样。”茹雪说。
“忘记、放弃谈何容易啊,你不知道原委,你怎么会明白我心里想些什么。”
“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共同忘记,共同解决,你看如何。”
“是的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那好吧。”
“太晚了,我们回宿舍吧。”
六位女生,互相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第二天就都离开了学校,茹雪却想着斐然,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失去亲人了,失去了初恋情人,还是有其它的什么事发生,不然怎么会对她打击如此的大,几乎让她厌世,几乎让她厌人,到底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