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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真相背后

黑色的长靴,无声地停靠在白净衣的身后。

从黑靴的主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白净衣因为太过于专注,使得那握着碎石的小小指头早就被割伤了也没有发现。

黑色长靴的主人忽然伸出了双手,猛地,勒住了她那瘦弱的小小脖子。

她吓了一跳,才回头,小嘴就被紧紧地吻住。

飞快地眨着眼睛,看到的是重来眼底的不悦,她的眼里开始泛滥了心虚。

“闭眼,专心些。”

他低哑着说着,而她赶紧乖乖配合。

就当她忙于招架他的索取,蓦地,她被他拦腰抱起,吓得手舞足蹈了起来。最后,她勒住了他的脖子,因此无可避免地,让他低头就亲了一记。

“怎么偷偷跑出来了?”他的唇角明显带着捉弄的痕迹,一双美丽的黑眸更是若有所指般地瞟向了地上写得满满的丑字。

她羞恼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可他忽然把她一抛,她低叫一声,为了不掉下去,只好赶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把脸抬起。”

她脑袋有点发麻,抬起脸的一刹,果然又让他紧紧地吻住。

“下次不许偷偷跑出来,知道吗?”

早知道偷偷跑下来的下场是被他欺负成这样,她自然不会偷跑了。

“嗯?”

“知道。”

终于,他满意地放下了她,却牵起她的右手,细细地看着她之上的小伤口,“手受伤了怎么都没发现?还有,练字应该在白天,知道吗?”

这样的口吻……

“怎么这样看着我?”

“说了……来不要生气。”

“说。”

直觉又是什么不好之事,不过,他很好奇她会说出什么话来气他,而且自问早就被她那句“爹”雷得很麻木了,相信已经没有什么更……

“隔壁的小华……娘这样唠叨。”

他的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不过眯眼眯眼,看着她似乎也很是心虚的小脸,他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小净,先是爹,然后是娘,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还真是广泛啊。”

说不准哪天她就对他喊爷爷奶奶了吧?

“嗯。”

该死的是,她居然听了这话后还敢冲他开心地笑。

忍不住想要掐她鼻子泄愤,可她却露出了可爱的撒娇表情来,先一步蹭着他的掌心。他想,还好她不是他的孩子,不然这么的爱撒娇又好骗,还真是应了那句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

“小净,等事情结束后,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好不好?”

“好!”

“你都不问要见谁吗?”

果然很好骗啊。

“有来在,不怕。”

瞪着她那可爱的撒娇表情,嗯……

补充,被这样地依赖和撒娇着,还挺满足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虚荣心的。

“先跟你说好了,那可是一个食古不化又无趣的老头子,说不准他不喜欢小净,以后小净就不能粘着我了。”迎着她忽然变得紧张的大眼,他忍不住“扑哧”一笑,“骗你的,他才不敢呢。”

发现她懊恼地看着他,他唇上的坏笑更浓,指了指自己的唇。

“来……闭眼。”

“嗯。”

他佯装闭上眼睛,在眼缝里暗笑着她的紧张,看着她咬了咬唇,然后徐徐地把自己的小嘴奉上。

忽然,惊雷一现。

把他们的影子映照在地上,同时,也赫然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身影。他暗叫不妙,赶紧搂过她的肩膀往边上一避,却还是慢了半拍,左臂上被狠狠地划了道口子,痛得他咬牙切齿。

“下一招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是女人?

等等,那身形,那声音,分明是……

他暗恼地瞪着那蒙面的黑衣人以奇怪的方式用双手握住了刀柄,把剑举高齐眉,招呼也不打便直冲过来,只好狼狈地搂住白净衣继续闪躲,过程里并没有忘记要用手心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双眼,免得这凶险的场面吓到了她。

头三次的攻击他都侥幸躲了开去,可是第四次,却没有那么走运了,左臂上又添了道口子。

看起来是真的要把他给杀了,是吧?

才想着,那女人阴恻恻地哼笑,说了句鸟语,又洋洋得意地对他开口:“不过是个孬种,看我下一剑就把你解决掉!”

说罢,就提剑攻来。

他自然赶紧要躲开,可那女人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他才跑出个四步,就被拦截住,眼见着那女人一步一步逼近过来,他不禁笑了起来。

“臭男人,你笑什么?”

似乎他的笑声惹恼了那个女人,但谁又不在乎?

他把唇凑近白净衣,柔声说道:“知道吗?遇到你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一世老天打算让我怎样惨死,也想过,会不会有意外,会是小净你死在我的面前?没想到居然是让我们一起死呢,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慈悲?小净,你怕不怕?”

眼睛被捂得很紧,他说的话也十分难懂,她能唯一抓住的字眼,只有“一起”两个字。

“来在,不怕。”

而他,得了她的回答后,终于正眼看向那个已经被他的无视气红了双眼的女人,“喂,女人,你刀法很差知道吗?”

“臭男人呢,你有种就再说一次!”

“再说一百次还是这样,你何必自讨其辱?”

眼见着对方冲动地要刺过来,他赶紧说道:“喂,给你个机会证明你没那么差劲。来,这次,当你的刀刺入我的心的同时,也要穿透小净的心,听懂了没?”

女人微愣,“你说什么?!”

“我说,叫你一刀杀死我和小净,没念过书就别跑出来丢人现眼!”

女人被他的毒舌刺激得几乎爆炸,咬牙切齿道:“臭男人,你敢耍本姑娘……”

“耍你就耍你,凭什么你要杀我我还恭维你,又不是疯子!”

“你!”

“还不快点,我脚都站酸了!”说罢,他也不理女人的反应,直接背过身去,搂住了白净衣的腰,“小净乖,可能那个笨女人一刀刺进来时会有点痛,但有我陪着你痛,你应该不会抱怨咯?”

“嗯。”

疯子!

女人瞪着他和白净衣,脑袋里只回旋着这两个字。

真见鬼了,哪有人毫无戒备地背对着要杀自己的人,还诸多要求的?!

“喂,笨女人,还不赶快!”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女人受不了地握紧了刀柄,可是,眼前的男人的背影是那样的坚定不移,好像真的完全不怕自己的刀……

该死该死!

女人终于停住了脚步,一脚踹过去,小小的脚丫狠狠地印在重来的背上,“臭男人,老娘今天不杀你了还不行吗?”

“把你的臭脚丫拿开!”

他唇角抽搐,满脸尽是狰狞,不过,眼见着白净衣错愕的目光,赶紧收起一切表情,然后,带着理所当然的帅气说道:“小净,闭上眼睛。”

然后,就当白净衣乖乖地闭了眼,那毁容状的狰狞又出现在他的面上,回头,瞪着那女人。

女人被吓了一跳,后脑莫名发寒着,赶紧把脚放下。

说时迟那时快,忽然有人从旁边的草丛后蹿出,手中巨石一举。就当他和女人错愕地看过去的一刹,女人被那块巨石砸到头,连闷哼都来不及就晕死了过去。至于那个忽然蹿出来的家伙,也不管他是不是被吓到,竟然猛地推开了他,走到了白净衣的面前,抓住白净衣的肩膀就察看了起来,“小净姑娘,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白净衣意外地张开眼睛,先是看了看站在这人身后的他,在他点头后,才冲来人一笑,“大五。”

是的,是大五。

他忍不住丢给大五一个大白眼,“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都在!”

瞪过来的目光似乎含着妒忌,也有敌意,他不禁扬眉,打趣地双手抱胸,“该不会在我走出来以前你就在吧?”

回答他的,是大五孩子气又不服输的一哼。

然后,大五从背后抽出了一双鞋子,递给白净衣,“小净姑娘,你的鞋子。”

“谢!”她高兴地接过,坐下来就想换上。

他赶紧重重一咳,“小净,有外人在,别露出你的脚丫。”

大五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他不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然后,他伸出长长的脚,踹了踹昏厥在地上的女人,“大五,这女人你扛去衙门吧。”

“那你们呢?”

“这你管不着……”眼见着大五一副问不出结果誓不罢休的表情逼近过来,他摊手,“当然是逃了,难道还留在这里待人宰割吗?”

与其为了两天后的审判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倒不如一逃永逸。

反正天塌下来,有皇帝罩他。

“我也一起!”

“干吗一起啊?”

“小净姑娘,我跟你们一起走好不好?会很热闹的。”

该死的大五,居然敢打她的主意!

不过,眼见着白净衣开心地点头,忽然拉住大五喊了一声哥,而大五错愕得直眨着眼睛,他禁不住恶劣地笑了起来。

只是,他们才转身,就见到了从暗处里徐徐走出来的白卫国,当然,还有白卫国手中那管银枪。

“今天晚上,你们谁也不能离开。”

说罢,银枪一举,在悬空里,细尖的枪头横扫着在场的三人,只是,当刀锋指到站在中间毫无惧色,满脸单纯的白净衣时,却是飞快地掠过,指住了满脸毫不在乎的唐重来。

“唐大人,如果你不是那么爱管闲事,本将军也不想杀你的。”

他听了却是“扑哧”一笑,蓦地,低头在白净衣的耳边说了几句,又指了指白卫国。白净衣乖乖地点头,然后,看过来。

白卫国握住银枪枪柄的手莫名地震了震。

而白净衣清澈的眼儿忽然抹过了温柔的亮色,白卫国一愣,却听白净衣用软软的声音喊道:“爹。”

白卫国脸色一变,还来不及瞪向唐重来,白净衣已经乖乖地回到了唐重来的身边,搂住了唐重来的手,细细地说了一句:“来,我叫了。”

气结,白卫国脸色难看到极点,“唐重来,你敢耍本将军?!”

“我只是让小净唤一声爹看看,怎样,白将军,小净喊爹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你!”飞快地看了白净衣一眼,白卫国咬牙切齿道,“唐重来,你耍嘴皮子就只有现在了,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

“当真要我说吗?”

“说!”

“我的遗言有点长哎,白将军确实要听吗?”

白卫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将军果然一言九鼎,说了要让我说遗言,再生气也不把我了结了,有机会我会记得在皇帝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唐、重、来!”

她站在旁边,来回地看着白卫国和唐重来,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个一直让她有点畏惧的白卫国并不是真的很可怕,真正可怕的,应该是此刻站在她身边,随便说句话就能把人气死的他。

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那样,说出不见得快但似乎很厉害的言语?

霎时间,她看他的目光充满了诡异的崇拜,专注得没有发现身边的大五正一脸衰相地捧住了自己开始龟裂的小鸡心。

“就因为故事很长,所以不想说了。”

“你敢耍本将军?!”

“不,我有一个要求。”

“说。”

“听说白将军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一管银枪使得出神入化,不知可曾一枪同时杀死两个人?”

白卫国瞪着他的嬉皮笑脸,恼道:“别以为一计可以多用,我不会像那个东瀛女子一般上你的当。”

“谁说不能?”他笑罢,把身边的她推向前面,让她正面对着白卫国,然后,理所当然地笑道,“刚刚是我在前,现在换小净在前,白将军,下手可要准些,不然小净会很疼哦。”

白卫国脸色“刷”地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得不得了。

“说起这个,小净,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河村?”这会,他直接无视掉眼前的白卫国,跟她说起了话来,“小净不知道是吧?告诉你,我啊,半年前遇见了个倒霉的贬官,那天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把他灌醉,然后,他就把该告诉我的不该告诉我的,都统统告诉了我喔!”

话是对她说的,眼睛却是看向了白卫国,只见,那握着银枪的手明显一震。

而他暗暗一笑,继续说道:“那个人告诉我,他本来是官运亨通啊,结果却因为恩师的一句拜托,只好佯装犯了大错,被贬官,还得回到他根本不愿意回去的乡下去,就为了帮恩师把他的女儿带走,逃得远远的。”

“女儿……是小净?”

“对啊,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小净的,然后嘛,我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善心,把小净你送到那个笨蛋爹爹的面前来了。”说罢,忍不住又笑了,看着白卫国那已经苍白到不行的脸色,“太笨的人,自己活得辛苦也害身边的人活得很辛苦呢,白大将军。”

白卫国怒瞪着他,却说不上半句话来。

“我呢,曾听当今皇帝说了个故事。”发现大五看着他,他撇唇一笑,“传说某一朝,有个白大将军,因为被某人救了一命,然后,就乖乖地跟在某人的身边甘愿做一条狗,又因着算命的一句屁话,抛弃妻女,还因着某人的一句话,娶了某人的表妹以示效忠……”

“住嘴!”白卫国脸色变得不能再变,很有气势地举着的银枪也颓然地放了下来,而本来霸气的腔调,隐约地多出了些哽咽的沙哑,“得人恩惠千年记,更何况救命之恩,恩同再造……”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报恩把自己亲生的骨肉杀了吧?”身边的大五,忍不住呛声,但是那话居然说得头头是道着,完全不像是一个没念过书的小伙子。

白卫国一愣一愣着,看着大五忽然双手负后,摆出一副很臭屁仿佛很伟大的脸来,“本以为白卿家你是铁了心效忠皇叔的,没想到你尚存一线的良知,暗中派人把女儿救走……其实,如果按照你的计划,的确是可以把小净姑娘救走的,只是啊,朕身边的这只太过于狡猾,连朕也经常吃他的亏,你就不必太介怀了,所谓一山还比一山笨嘛。”

“原来皇上也知道自己很笨?那就拜托你别老是拿你的笨来碍我的眼,好吗?”

“大胆,敢对朕说这种话,快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朕的身份的?”

大五懊恼地说着,瞪着他,而他撇唇,依然是一副很瞧不起人的嘴脸,“皇上啊,单是身型我就认出你来了,你信不信?”

“嗯?再说一次?”

作为皇帝,是很爱面子不能被贬低的,所以他很愿意配合,“皇上排行第五,化名大五,臣弟觉得很好认呢!”

只是这些话说了出来,到头来丢脸的还是这只皇帝。

“御弟,你再说一次?”

哎,他心中大叹一气,江山在这种笨蛋皇帝手上,战乱不起才怪,“其实臣弟是因为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认出了皇上的。”

“果然是他们几只坏了朕的事情!”

大五,不,皇帝才说罢,一直藏在暗处,被灌上“坏了大事”高帽的那几只御前侍卫赶紧现身,一边请罪一边懊恼地瞪着那个乱栽赃的唐重来。

“皇上!”蓦地,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只见本来被敲昏的女人眼泪汪汪地爬起,“皇上好狠的心,怎么可以把臣妾的脑袋都敲破了!皇上,你果然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对不对?”

“那个……朕有点风寒,喂,走了,还不走人!”

“皇上、皇上!你等等臣妾啊皇上!皇上不是说了只要臣妾帮得上忙就会册封臣妾的吗?皇上……”

看着一群人追着那个化名大五的笨蛋皇帝火速退场,他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然后,看向石化原地的白卫国,“喂,白大将军,可不可以用你家的澡池?”

“咦?”

“出了汗,我和小净要洗澡。”

白卫国愣愣地,忽然脸色发青道:“那个……刚刚那个矮,不,那个……那个英气不凡的小伙子,是皇上?是……是我老眼昏花了吗?我记得皇上气宇轩昂,身高七尺的,不是吗?”

你就直说他毫无气质,是矮冬瓜得了吧?

“他在皇宫的时候穿的是特制的高垫鞋。”

眼见着白卫国又要进入石化,他赶紧不耐烦地问:“喂,到底可不可以去洗澡池啊?”

“那个……那个自称臣妾的,明明是潜伏在我家当内应的山田牙子,不是吗?”

他眉一挑,毒舌道:“那个女的啊,是三年前的贡品,不过一直没得到皇上宠幸,所以半年前知道‘那个人’要谋反的事情,就跟皇上打了个赌,现在赢了,就水鬼升城隍了,你欢喜的话,可以尊称她一声‘德妃’,虽然她横竖看去都不像个女人。”

像刚刚,就一脚丫踩在他美美的背上,简直找死!看他回去以后如何炮制她!

嗯……就从给那个笨蛋皇帝选妃子做起吧!

“所以,皇上真的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知道啊,那可以去洗了吗?”

“那……唐大人!”

猛地,白卫国下跪,而他嘴角抽搐着,“你有话就快说!”

一想到背上有那个臭女人的脚丫子,他就很不爽。

“罪臣知道难逃一死,可是,可否恳请唐大人念在质子无辜,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绕了罪臣两个女儿的死罪?”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皇上根本没想要判你的罪。”也不管白卫国是否有听明白他的话,他拉着白净衣便往澡池的方向去。

但是,她却忽然推开了他,走向了跪在地上,失神继续石化的白卫国,徐徐跪下,双手轻轻地捧起了白卫国几乎失去了温度的老脸。

然后,她轻轻地一吹,迎着白卫国错愕的目光笑了,傻傻的那种,“吹吹就不痛了。”

“净衣……”望着那单纯如赤子的眼睛,白卫国忽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叫我一声爹好不好?”

她听了,没有多想,乖乖地喊道:“爹。”

蓦地,被白卫国紧紧地搂住,她回头,发现他在身后双手抱胸,一副吃味的表情,不过,他终究还是向她使了个眼色。她点头,伸手轻轻地拍着白卫国的背,“乖乖,不哭喔!”说着,他哄她时说的话。

然后,她扭头,发现他已经不在身后,才狐疑地转过来,竟见他已经微笑着站在前头。

天空,曙光初露,穿透灰蓝色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之上。

她被那个该叫爹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也学着安慰着那个男人,至于站在她的眼前的,则是那个不许她喊他“爹”,却会无条件地宠着她,陪着她的他。

无论是谁,都仿佛很需要她的样子。

眼见着他轻轻地走近,向自己伸出了掌心,她把手交过去,让他紧紧地握住。

然后,他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心上开始写写画画着他才教她学会的几个字。

就当她的脸微微一红,他看着她,用那张很骄傲的脸,用他的唇,无声地,郑重其事地再次说出了那几个字。

害她,眼里面明明没有跑进沙子,还是掉了眼泪。

这种溢满心头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尾声 小报复

热闹的酒楼里,百姓们津津有味地听着台上说书先生的故事。

“各位看官,我们今天就来说个不一样的故事吧!相传,在白河村有一灾星,刚出生,就累及周边四省上万亩良田在顷刻间被蝗虫毁掉,不足满月,爹客死异乡,从此白河村再无男丁出生。十七岁那年,终于祸及全村,白河村付之一炬,被烧光光。而那灾星竟还逃窜到有名的芙蓉镇,在镇上假扮观音菩萨,亵渎神明。最终,被驻守当地的大将军收押监牢,却在期间勾引了当朝最具身价的美男子,当今皇帝的御弟,两人私奔出逃,从此音讯全无……”说书先生说罢,折扇一指,百姓们乖乖奉上了碎银,而说书先生也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传闻,这两人在私奔期间被驻守的将军围捕,失足坠落悬崖……”

台下一阵紧张,说书先生继续道:“也有传闻,这两人逃脱成功,从此隐姓埋名,而他们每到一处,那个地方不但没有灾难,还比以前更加的繁荣……”

台下顿时一阵议论,说书先生很不满地咳嗽了几句,又说:“更有传说,其实这两人是仙人下凡,十世的爱恨纠缠啊,那姻缘原是上天注定,所以,两人结缘的那间寺庙,求的姻缘符也是特别的灵光,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

角落里,穿着一身素白的少女兴致勃勃地听着,半月般的眼儿弯出欢喜的弧度,而身边的男人,则是穿着一身潇洒的黑,眼,是冷的,但为少女拨弄额前的乱发时,却腻渗着说不清的温柔。

忽然,一个背着“半日仙”旗帜的老和尚走进来,因为到处客满,只好挤到这一男一女的身边来,可那眼睛一瞧那男的,吓了一跳,再看那女的,赶紧拍了一下桌子。

本来说得兴起的说书先生吓了一跳,其他的客人则是因被打断而骂声四起,不过,那老和尚却是很紧张地看着同桌的男女,“神啊,神啊,公子、姑娘,你们的长相注定了……”

“拜托,五年不见了,你就没有别的台词吗?”男人不耐烦地撇唇,说话的调子异样的没礼貌。

不过,他身边的姑娘却不是,用软软的调子,欢喜地说:“老和尚,怎么你好像换了招牌了?以前你可不叫半日仙吧?”

“啊啊啊,小净衣,你说话变流利了耶!”

被男人瞪了一眼,老和尚赶紧说道:“哎呀,现在糊口难啊,不改个有气势的名字,很难赚到钱。”

说到这里,老和尚又说:“这次,算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

男人沉吟了半刻,忽然撇唇冷笑,“确实是第三次吗?”

“真是不可爱啊,我那么辛苦瞒上瞒下地跑来看你们,你就不能亲热些吗?”

男人扬眉,“我对上面的人不可能友善。”

“罢了,那你现在有耐性听我一言了吗?”

“说。”

老和尚摸摸鼻子,自问也长得不抱歉,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男人何必用这种嫌弃的口吻待他啊?

“虽然上面那位说过,十世之后是堕魔,其实啊,魔由心生,只要你……喂,你去哪里?”

眼见着男人毫无耐心地拉着女人离开,老和尚赶紧拉起细软追上去。不过,才跑到街上,就见男人拉着女人迎向一个红毛绿眼的怪男人。

“这、这是人吗?”老和尚走过去。

男人轻哼了声,介绍道:“这是外国来的使节。”

“外国?”

“比西方净土更西方的地方,孤陋寡闻。”

“你……”

老和尚想开骂,但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按捺了下来,只听男人和那个红毛绿眼的怪家伙这样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发。”

“喂,你们要去哪里?”

“去比西方净土更西方的地方。”

“耶?为什么?”

“因为那里你的那位管不着。”

老和尚确信,他看到男人在笑!而且是恶狠狠的报复的笑容!

忽然,那个红毛绿眼的家伙拉了老和尚一把,“老先生,你也一起来吧,只要你信奉,上帝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啊咧咧!

上帝是啥米东西啊!

抢人抢地盘啊!

老和尚脸色铁青着,赶紧转身就跑。

“喂,你去哪里?”

“戒严!”老和尚回头喊道,“你们给我乖乖待在这里,我回去报告一下,戒严戒严!真是的,居然敢来我们这边抢人抢地盘,到底放不放神在眼内啊?”

“来?我们不是送行而已吗?”

“嘘!”男人按住女人的小嘴,唇上歪出了恶作剧的笑容,“让上面那群无聊的家伙紧张一下也好,走吧,小净。”

“嗯。”

看着男人递出手来,女人乖乖地把手放在男人的手心里。

徐徐地走在大街上,并肩而行,分享着大街上的热闹,也分享着,洋溢在彼此间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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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辩教你怎么说沉默教你怎么听,雄辩与沉默的种种技巧,带你领略沟通的精髓。抢占话语权的制高点,由内而外地提升口才与魅力。《雄辩是说服力·沉默更是说服力》从雄辩入手,解读了雄辩的优势。善于雄辩的男人充满魅力,能说会道的女人很有智慧。用情沟通。用理说服。公关则优效推广,有益宣传。竞聘须对答如流。分寸得体。谈判要把握底线,巧于周旋。演讲应表达思想,滴水不漏。论辩重阐明道理,天衣无缝。但只会雄辩,却不能拥有长久的说服力,还要学会沉默。沉默是一种智慧,有内涵和城府的人绝不会轻易显摆自己的聪明。用倾听显示尊重,用宽容提炼境界,用忍让拓宽心胸,用默示酝酿城府。用体语辅助言谈,用息争不处是非。用神会建立默契。
  • 摩尔庄园勇敢冒险

    摩尔庄园勇敢冒险

    达达丁今年9岁了,刚刚通过了摩尔大学的考试,马上就要成为家族里唯一进入摩尔大学的孩子了,这对于平民级的土黄色摩尔来说可算得上是一件大事啦!为此,达达丁的妈妈亲手为他做了一个黑色的小书包,还对他说:这可不是普通的书包,里面装满了勇气,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而要勇敢地向前冲,你一定可以成为摩尔大学里最优秀的学生。达达丁真的可以做到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黑道冷公主PK恶少

    黑道冷公主PK恶少

    我,因打伤了几个黑道的人,莫名当上了一个黑帮的帮主,取名寒雪帮。不料,正当开心之时,老爸来电话“司徒梦洁!我要你转学!”MD,转就转嘛,只是想玩一个晚上,刚出门,就被一恶男撞到,还莫名其妙地当上了我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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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总入赘

    小镇上颇具威望的小爷在施工队对面开张营业,垄断街市的同时应工地姚老板要求,把膝下待嫁的独苗红艳派去工地务工,始终沉浸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自喜之中的小爷对姚老板的用心浑然不觉。妻子的出现让好色的姚老板措手不及,饱尝入赘豪门苦涩滋味的他为了保全既得利益,不惜移花接木,导演了一幕儿子姚健与红艳同床共枕的闹剧。在成功瞒天过海之后,利欲熏心的姚老板又将心思对准了红艳二伯。在姚健与红艳的婚礼现场,命运多舛的红艳让所有的如意算盘落空,那些曾经的自鸣得意,曾经的机关算尽都落得个一了百了的草草结局。
  • 左也送命右也送命

    左也送命右也送命

    史上最怂女主一不小心来到了民国。左手是叱咤风云的大军阀岳帅,这厮脾气暴躁且与她有些过节,所以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给她漂亮的脑门一枪。右手是温润如玉的大少爷东方,他性情温和有志向,但偏偏志向是为了这个时代抛头颅洒热血,作为一个革命党,死亡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选择左手,她可以享受金银富贵,但还是会随时送命。选择右手,她可以感受细雨微风,但必须得一起抛头颅洒热血。这真是……左也送命,右也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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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朵花,误打误撞到了陌生世界。还成了巫族圣女,偌大一个巫族只有三个人,一群虫,鬼才想留下来。利诱绝对是利诱,竟然答应了,一不小心就成了众矢之的。一块肥肉,抢不到就杀了吧,这是听过最多的一句话,谁让我滴血可治百病,割肉可起死回生。一条修仙之路无比长,误打误撞我比别人短,那又如何还不是要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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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魄皇子方炎从小就拥有超于常人的心智和过目不忘的本领,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被隐士高人发现自己竟然是先天火灵之体,自此修为一飞冲天,一跃突破神境,一人屠灭蚀岩火蚁一族犹如探囊取物,更是凭借禁咒-终极烈焰斩傲视群雄,独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