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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倾城一吻

当晚,君子风回府时是一个人。

晚膳也是金云主动送到他房里,仍不见金瑶瑶的影子,经过早上在上书房发生的事,内心有不少话想对她说说,没等考虑好,君子风已脱口而出:“你家小姐回府了吗?”

金云笑呵呵答:“一早就回来啦,不过不知小姐在找什么,一到府里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君子风听得雾煞煞,却也没追问下去,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在金云收拾碗盘要走前又问:“府上可有棋盘?”

“公子问的是围棋还是象棋?”金云眨了眨眼。

“围棋。”

“有的,老帅在时很喜欢弈棋,府里有好几套珍藏的楸木棋盘。”金云献宝似的施了个礼,“公子稍等片刻。”

多半被这对主仆的率真感染,君子风没觉得有何不妥,有的是一股温馨的暖意。约莫一盏茶左右,金云捧着棋盘和盒子放到桌上,那光滑的表面,纵横十九道的纹路映出清晰的人影,而冰凉的棋子一粘在指尖就知质地不菲。

“公子。”金云见他的举动有些古怪,竟然是左手持黑,右手持白,“你这是做什么呀?”

“下棋。”他意味深长地说,“自己跟自己下。”

“为什么要自己和自己下?”不都说棋逢对手是人生幸事?金云纳闷地盯着他已在星处落下的子。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打过,又怎么去打败别人?”他的眼睛浮起一层雾似的氤氲,如梦如幻。

接下来,金云就瞪着眼看那两只手在眼前你来我往,很快,棋盘上的子变得密密麻麻,一开始她还能看得出门道儿,到了后来已是头昏脑涨,多看一眼都想昏厥。

“好有闲情逸致啊?”不知何时金瑶瑶迈步进屋,背着手看桌上的棋盘。

“小姐肯出门了?”金云担心主子饿,“要不要我去小厨房弄夜宵?”

“不用,我不想吃东西,你先下去。”金瑶瑶摆手。

“好。”金云向两人福了福身退出屋。

金瑶瑶坐到对面,单手勾着下颌,两眼不离他专注于棋盘的面庞,“一个人下棋多没意思,我陪你下棋吧?”

“一个人下棋有一个人下棋的乐趣。”他的白子封杀黑子的腹地,获得一大片领地,修长的指逐个把黑子取出放在托盘里,“何况——”

“何况什么?”她眯起眼。

“你不是我的对手。”

被人看扁还是第一次,金瑶瑶气得胃在翻酸水,“我从小就跟爹对弈,从来都是我让他子,你不要小看我。”

“不是小看你。”他慢条斯理地让黑子又一子解双征,破了白子的局,“是你的性情实在不适合弈棋,胜了是个侥幸,遇到难缠的对手只会坏了心情。”

“你就是变着法在说我脾气不好。”听不出他的话外音就是呆子,“你是无所不知的太傅吗,小妹甘拜下风还不成?”

君子风停下手上的棋子,“你白天在上书房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什么打紧的?”金瑶瑶哼了哼,“做错就该认错。”

“太子毕竟是太子,开罪他对你没好处。”他叹口气。对同僚是可以玩玩互相牵制,对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怎么都要礼让三分。

金瑶瑶瞥眼看看他,“你别一天到晚都在唠叨我,对了,看你今天在上书房侃侃而谈的样子,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无所不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然有我不知的。”他失笑,“我又不是神仙,只是有所专攻。”

“那,你帮我看一个东西。”她从袖子里出去一张褶痕累累的纸,“能不能告诉我上面说了什么?”

君子风扬起眉,“不是军机吧?”

“军机我会拿回家吗?”她又好气又好笑,“是个人机密。”

“个人机密,我这个外人更不好去看。”他垂下眼睫,“知道的多了不是什么好事。”

“谁说你是外人!大哥,我不会杀你灭口的。”金瑶瑶戏谑地请求,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快看,跟我说说里面是什么意思?”

君子风无奈地拿起纸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吭气。

金瑶瑶发现他先是一愣然后白皙的面庞微微泛起绯色,进而朗眉皱起,相当为难的样子。

“难道你也不会啊?”

君子风微垂着头,许久,抬眼看看她,“这个的来历?”

“别管那个。”他越是拖拖拉拉她越是好奇,“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君子风把纸平铺在桌上,手指点着第一行字念:“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明着指当晚天上落雨的雨,实指云雨交欢。”又指第二句,“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霜暗指双人的双,上下句联成云雨成双。”

金瑶瑶讷讷道:“你是说——”

“没错。”他把纸反扣,“这是定情对子,字迹出自一男一女。”

金瑶瑶错愕得脑子嗡嗡响,又羞又恼,兀地站起,粉拳捶得棋盘上的子纷纷移位,茶壶茶碗东倒西歪。

君子风按住茶盖,“瑶瑶——”

“你,你看得出这女子的笔迹是出自何人吧?”她的声音在颤。

君子风犹豫一下,点头道:“嗯。”

“上句是出自女人的笔迹吧?”她又问。

君子风沉默了。

“你说啊!”她着急地喊。

“陈年旧事让你这么在意。”他若有所思,“也许尘封不是坏事。”

“这纸是有个男人莫名塞给我的——”她恼怒地低嚷,“我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有个女人为此欣喜不已,次日那两人就莫名定亲,现在看到这张纸,我明、白、了!”

君子风胸口陡升堵闷,不觉捏紧了一粒棋子,“你生气是因给你纸条的男人成亲?”

“他要跟谁成亲我才懒得过问!我、我是……”金瑶瑶说到一半哽住,眼圈泛红,“我是恼我笨到被人利用都不晓得!有个女人以我的名义发出对子的上句,让那个男人以为是我给的就回了下句……云雨……好个云雨成双,大局已定能不成亲吗?”难怪事后她总是被那男人纠缠,明里暗里指责她反复无常、李代桃僵,其实是她被蒙在鼓里,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谁,呼之欲出,那个男人的身份也不难推敲。

“瑶瑶……”她的话俨然令他舒畅不少,君子风抬起手,下意识要去拍她的纤肩,又觉唐突,僵在半空许久最后作罢。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滋味真不好受。”她没注意到他的矛盾,自顾自掩面倾诉。

一句话也戳到他的痛楚,“是的。”

金瑶瑶从,“你被人背叛过吗?”

“嗯。”君子风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过也许对于她来说,背叛的人是我。”

“我不信你会背叛别人。”她望着他的眼。

“有时你做的事,自己认为正确,但在别人眼里就未必。”君子风有感而发地说,“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那种感觉,瑶瑶,不要盲目仇视,憎恨也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走极端太容易了,可他希望她永远都是那个敢怒敢言的善良姑娘。

“是圣人说的以德报怨?”她可不是圣人。

“不。”君子风食指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你错了,圣人说的是以直报怨而不是以德报怨。”

“有什么区别?”她绕不过弯子。

“公道对待你所怨恨的人,就是直,一味容忍也不对。”他为她斟了一杯茶递去,“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什么是以直报怨。”

“又藏神秘。”被他拐来拐去脾气也消了大半,她喝了茶拍桌,“本将军心情不好,君太傅,你陪我下棋。”

“不是在府里不称官衔?”他好笑道。

“下不下?”她瞪起眼。

“好,你要执白,还是执黑?”君子风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充满宠溺。

“黑。”她拈着黑子丢在天元,“一招先。”

君子风笑着落子,“那你可不要后悔喔——”

不肖半个时辰,屋子里传出金瑶瑶不可置信的声音:“你耍赖!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瑶瑶,落子无悔——”

见她要挪回黑子,君子风顺势压住她的手,掌心覆上那只素手,彼此都是一震。大手因常年执笔伏案而生出细细的茧子,小手因久经沙场也不似一般女子柔腻,摩擦的热度如电流淌过,两两相望,无不心跳如雷,谁也不想轻易破坏那种奇妙感。

“大哥……”

她的呢喃把君子风的神志拉回,仓促收手,“嗯?”

“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还没成家?”她怅然若失。

君子风一指跛足,“我半生颠沛流离,又是这样子,怎么成家?”

“你这样子怎么了?”金瑶瑶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就算那个人是他本人也不行,“能走能动的,哪里比别人差?”

“也就你这么看得起我。”

“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她把心一横,尽量笑得柔媚。

“瑶瑶,别乱开玩笑。”他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你没人娶,我没人嫁,咱们亲上加亲不好吗?”大概没有女人像她这么大胆地向男人求亲吧?

“瑶瑶,我对你就像对妹妹一样。”

又是拒绝……他已不是婉拒而是明白拒绝了,为什么她还不死心?原来自己的脸皮真的这么厚!

金瑶瑶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笑容,“你真的当我是妹妹?”

“是。”他不看她。

“那证明给我好不好?”她走到跟前,伸手捧住他的面颊,俯首吻上了坐在椅子上的他。

柔软的唇像一团烈火在烧着那池静水,势必要掀起波澜才肯罢休。

君子风刚要拉开她,未出口的话被她大胆的粉舌压了回去,她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呢哝的话语送入口中——

“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的无动于衷。”

要在这样的撩拨下无动于衷,那根本是痴人说梦!重要的是,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无措,虽然主动的人是金瑶瑶,而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也是她,毛躁得全无技巧的吻撞到痛了牙齿也揉痛了心。

他的心究竟能有多冷?面对不顾颜面、义无反顾只为他垂青的女子而无动于衷?

这几年历经官场与人情波折,君子风守身如玉,心如止水,情绪险些失控倒是头一遭,涔涔汗水顺着乌黑的鬓淌落,极力克制,努力告诫自己要做到坐怀不乱,以后,她才会知难而退。

拉锯渐成煎熬。

金瑶瑶的一举一动无不屏息,接续不下时进退两难,满面通红,双腿绵软无法支撑身躯,不是抓住他的袖子,立即就会滑下去。若被人知他们的护国将军,站都站不住,手下那帮子弟兄会信吗?若是被人知道堂堂破虏大帅的女儿去非礼一个男人,会不会成为华胥国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原来,真刀真剑都比不上心战磨人——她的泪珠夺眶飙出,而他的理智也在那一刻绷断!

当君子风的手指欲动时,外面传来女子震惊的“啊”声,使屋子里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男女,立即两分,金瑶瑶偏过头去,不经意在角落里的铜镜上看到那个气息凌乱,眉眼含春,嘴唇红肿的女子……这是她吗?

随之而来的金云没看到刚才一幕,但经由金珍珍的反应,也能猜出一二,她稳住心神赶紧说:“小姐、大小姐来了。”

金珍珍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拎起裙摆走上石阶,进屋之后先向已站起身的君子风微微一福。

“这位是君太傅吧?”

她果然和金瑶瑶是同胞姐妹,两人生得像极了,若都不开口,谁也没有举动,穿上款式色泽皆同的罗袖流仙裙,很难分清彼此,只是这一开口,扫眉才女的气质淋漓尽致。

被人撞到亲热是蛮尴尬的,但君子风落落大方地欠身还礼,巧妙地挡去未曾整理好仪容的金瑶瑶,“是的,久闻大小姐之名,今幸得见。”

“先生客套。”金珍珍见他器宇轩昂,虽是脸上有道疤痕,但丝毫不影响到那身沛然,不禁失神。

一旁被冷落的金瑶瑶也顾不得别的,上去抓住金珍珍的手腕,“你不是找我的吗?别在这里呆着啊……走了。”

君子风凝望着金瑶瑶,而她没有勇气去看他,小巧的贝齿咬着那刚“蹂躏”过他的唇,仓惶而去。

女人们鱼贯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君子风颓然坐下,一手撑着额,一手捶在桌面。

“差点就……”

姐妹相见没有以往的亲近。

金珍珍打量着几个月没见的妹妹,叹息道:“瑶瑶,你不想见我吗?姐姐给你来信,你都不回。”

“我琢磨着过些时接你回府住两天,所以没回。”金瑶瑶闪烁其词地说。

金珍珍低低地咳了两声。

金瑶瑶皱起眉,“姐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吗?我不是让夏……姐夫好好照顾你的吗?”

“是我自个儿不争气。”她的眉眼里闪过凄伤,“再说,九重公事繁忙,我也不愿让他为我担心。”

“什么话?”金瑶瑶怒气冲冲说道,“他是你丈夫!”

“瑶瑶,别再为我恼他了。”金珍珍一拍她的手背,安抚后道,“倒是你自个儿,真的跟那个新任太傅在一起了?”说“在一起”都是含蓄,方才那火辣辣的一幕,想忘都很难忘掉。

“姐夫应该跟你打小报告了吧。”她没好气地哼,“没错,我俩是在同一屋檐下住着。”

“瑶瑶……”面对向来任性的妹子,金珍珍欲振无力,“你们没有名分,又都是朝臣,这样子终究不好。”

“没有名分就不能有爱恋?”仿佛听到最可笑的笑话,金瑶瑶瞥了眼那个满脸无辜的姐姐,“你我的娘亲,最初还是阿爹的贴身侍女,咱家什么时候在意过门当户对?娘不照样成了大帅夫人?再者,就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能不择手段私订终身,来一招生米熟饭,你说是不是,姐姐?”

话里有话,话外有音,聪明如金珍珍又怎么会听不出?

金珍珍的脸色刷白,菱唇动了动,“瑶瑶,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瑶瑶起身走至墙边,手腕一点窗棂,“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见她身子一震,又缓缓道出下半句:“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

金珍珍如坐针毡,也霍然而立,扶着桌子颤声道:“瑶瑶,姐姐今日身子不适,这就回去了……咱们以后再聊。”

金瑶瑶却快她一步挡住门扉,双臂平摊,“姐姐,你不舒服就住下来,咱们姐妹许久没有聚了,不是吗?小妹整日舞枪弄棒,在文学造诣上不但不能给金家争光,而反丢脸……你瞧,刚才那两句话,我竟然完全不懂,姐姐是公认的才女,就给我解释一下吧?”

金珍珍捂着胸口,“瑶瑶……我……我我……”

“有什么话这么难启齿?”金瑶瑶面无表情地瞅她多变的神色,“姐姐,你我手足之间不见外,不妨直言啊。”

“对不起——”金珍珍不住摇头,“瑶瑶,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是我一时私心。”

金瑶瑶也没客气,“姐姐千万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朦胧,小妹资质驽钝,这样下去,也许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初就是她糊里糊涂,结果成了别人的棋子,还有所不知。

“瑶瑶,你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吗?”金珍珍走投无路,脱口而出,“是!那个对子是我以你的名义写给九重的——我,我喜欢他,但他眼里只有你,我只好邀他城南客栈一聚,三杯酒迷了他心神,让他不得不将错就错娶我,现在,我都说了,你要怎么样对我,我都无话可说!”

“我要怎么对你……”金瑶瑶觉得很想笑,但一点也笑不出来,“姐姐,妹子从头到尾都对他夏九重没有半点感情,你们俩之间要怎么样,我也完全不会干涉,甚至说,姐姐你喜欢他,我会帮你,想尽办法帮你,但不是这样——你用我做饵,欺骗他上当,到头来,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日后,你们有了争执,他会怎么对你?他会说,是你骗他在先,与他无由啊!”

“是,我咎由自取!你我是双生姐妹,你不通教化,我知书达理,你性格野蛮,我温柔乖巧,但他偏偏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好得意是不是?看到我落到这样一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你好满足是不是?”说到此生的痛处,金珍珍抓紧胸口的衣衫,瞪圆凤眼,“没错,我过得痛苦,婚后的生活根本不像外面所说的琴瑟相携,他碰都不碰我一下,都让你说对了,我的好妹子,姐姐的报应来了!”言罢,一甩袖子泣声奔出。

送茶点来的金云被撞翻在地,湿了裙子,吓得赶紧跑到屋子里。

“小姐,你和大小姐是怎么了?她为什么——”

金云的话含在嘴边,咽了回去,因为,此时此刻的金瑶瑶比起那个跑掉的金珍珍好不到哪里。

双眼之中泛满泪光,凝在眼睫边,迟迟未能坠落。

她努力地吸气,调息,似乎在强迫自己平静,然而,紧握桌角的那只手生生抓下一块。

咔——那一声就像敲断了筋骨,让她痛不欲生。

这不是她要的。

她不过是想让姐姐深刻地意识到,如此做会让三个人痛苦,未来的日子都不好受,并无轻贱,并无敌视。

只是,难道她这个被蒙骗与利用的人,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小姐……”金云心痛地扶住金瑶瑶,“想哭就哭出来吧。”

金瑶瑶扬起头,咬着牙,又把那差点落下的泪收了回去。

“金云,我好笨。”

“小姐才不笨。”金云险些哭出来,哽咽道,“我家的小姐最能干,瞧,就算老爷不在,偌大的金家元帅府,小姐一个人就撑了下来,那些土匪啊,贼寇啊,敌军啊,哪个听到小姐的大名不胆寒?”

“可是,我一天之内办砸了两件大事。”脑海里闪过君子风被她强吻时的无奈,金珍珍被她质问时的凄厉,金瑶瑶苦笑着不住摇头,“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都被我搅得不知如何面对。”

“小姐,你是指你和君公子之间……”

金瑶瑶颓丧地坐在椅子上,虚脱不已地闭上眼,提不起半点精神,“明日,你亲自去为君子风在向阳大街附近寻一间风水好的大宅,家产置办妥当,再拨几个乖巧懂事的奴才,一并跟去好生伺候,华胥国当朝太傅,岂能没有一间像样的府邸?”

“小姐?”金云惊讶地掩上唇瓣,“你这不是摆明在送客吗?”她的主子不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挽留君子风?为了他,结拜也结拜了,示好也示了,眼看就差时机到时的临门一脚,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撤退?

“你照我的话去办。”金瑶瑶背过身,幽幽地说,“哈,所谓的不择手段啊,不能光说别人,五十步笑百步,有多大差别?”

映着烛光的墙上,那抹纤细的影子格外倔强,也分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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