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来自未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深夜时分,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山洞,吴渔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但还是喘着气问了段明风一句。
“为什么要带着我这个负累?也许我们会死在一起。”段明风凝视着她,慢慢地开口。
“你在说什么废话?难道我就这么丢下你不管?”吴渔瞪了他一眼。
自己可不是那么没有人情味的人,何况……何况她好像也舍不得就这么丢下他自己逃命,真是无药可救了,受过现代教育的自己,怎么偏偏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思维方式完全不同的古人呢?
段明风的眸中忽然现出淡淡的笑意,然后他忽然开口:“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吗?”
谁叫他现在是个伤员?出于人道主义她也必须要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虽然吴渔自己也累得要死,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向他走近,俯下身去关切地望着他。
“再近一点。”他低声道。虽然身体无力地倚在洞壁上,可是他还是很希望能再把她拥抱在自己的怀中,再吻上她那娇嫩的唇。
吴渔听得不大清楚,只有再靠近些,脸几乎都要贴上他的脸了,问:“什么?”
“你,爱我有多深?”他轻轻地开口。
吴渔吓一大跳,在她本能地跳开之前,段明风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于是她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有这么深吗?”他抱紧她,虽然这样地用力令他背上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可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汹涌的情感浪潮,“或者,有这么深?”
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慢慢地由轻吻变成狂热。他要一辈子记住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要永远记得她唇上的甜美滋味,如果注定这一次他会陷入绝境,那么他至少要带走这些美好的记忆。
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却还是死不悔改地占自己的便宜。
可是……她却又那么深地陷入在他温柔而又缠绵的怀抱中,无法自拔。
她忍不住也抱紧了他,是的,是的,她爱他,也许没有他那么深,可是至少,也比她自己想象中要爱得多。
长长的吻,最后终于不得不因彼此仍然需要呼吸而结束,可是他仍然轻轻地把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她的头轻枕在他的胸口。
沉默了良久以后,她终于轻轻开口:“我们会死吗?”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软弱,以前的她孑然一身,即使也曾经身处险境,却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在她刚刚确认自己爱着他而他也同样地爱着自己的时候,她不想就这样死去。
如果是在她的时代,也许她还可以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挣扎,可是现在她所面对的,是那样的一批武林高手,在他们面前像婴儿般无力的自己,又如何能保护自己和她所爱的人?
“……怕吗?”他轻抚她的秀发。其实他自己的心中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她是他这一生最想保护的人,可是偏偏现在又是自己连累她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他竟然无用到保护不了她。
“怕,怕会失去一切,怕会失去你。”她轻轻地答。
以前觉得那么肉麻的话,现在就这么自然地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果然就会有这么奇异的感觉。
她忽然想起那每一个被怪梦纠缠的夜晚,当时她曾恨到刻骨,现在想起却分外温馨。人的缘分,果真会奇妙到这样的地步?甚至不因为时间或空间,而受到阻碍?
就在这同一个瞬间,他也想起自己那无数个有关她的梦。仿佛与她已经认识许多年,却只能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真正地拥有着她,如果一切就此结束,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到遗憾?
“知道吗?我曾经在梦中见到过你。”他缓缓地开口。
她在他的怀中猛地一震,抬起头来望向他,而他继续说下去:“你在一个与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住在很高的房子中……我总是梦见生活在那里的你,我以为这只是梦而已,可是,有一天我却又真的遇上了你。”
所以他才会不计后果地从大宋的官兵手中把她给夺下来?吴渔一直有些不解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可是她却更加的惊讶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用任何的科学知识也无法解答的吧?相隔了一千多年的两个人,却竟然可以相识和相恋。
“那是一千多年以后。”她平静地开口。
也许,已经到了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他的时候了,如果他们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么在外面的那些黑衣人找到他们之前,也许她应该把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好好地坦白。
她认真地凝视着他的双眼,“那也就是我所生活的世界。你可以想象吗?我是一千多年以后才会出生的人,却因为不知名的力量而来到了这里。”
一千多年以后?段明风惊讶地看着她,虽然早就知道她的来历古怪,他还是没有料到竟然会古怪到这种程度,以他的聪明,也还是要隔了良久才能再说出话来,“那么,你说你想要回去,也是要回到一千年以后?”
吴渔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她是这样想,但是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一丝一毫会回去的迹象。是不是自己就只能永远地留在这里?可是,如果能够有他的陪伴,也许,回不回去对自己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吧?
“你真的那么想回去吗?”他轻声道。他不管她是来自什么奇怪的地方,来自什么奇怪的朝代,可是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还占据了他的心,他又怎么能舍得就这样把她放走?
她自他的眸中看出了不舍的浓情,这一刻幸福溢满了心房,竟然连身处在未测的险境都遗忘,带着点挑衅地开口:“是又如何?你想说些什么吗?”
“别走。”他还能够说些什么?手臂把她的身体圈得更紧,他在她的耳边呢喃低语,“留下来,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一生一世都陪伴着我。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这就是他的求婚吗?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别的男人至少也会拿出枚钻戒来当信物,而他就这么一句话,想空手套白狼吗?还好她从来就不稀罕那些东西,而且,看在他长得还算英俊的分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可是慢着,她忽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开口:“……你真要我做你的王妃?我要预先提醒你,其实我很小心眼,如果你真娶了我,我绝不许你碰除我之外的其他女人。”
没遇见她之前,他也不曾碰过其他的女人呀,何况现在他又有了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除了你之外,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他是王爷呀,是大理国数一数二的贵族,而且也不是什么青春少艾的年纪了,会没有碰过女人?她不大敢相信他会有这么的纯情,虽然她自己也是到了这样的年纪还没有碰过男人,但是,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呀,听说男人可以把爱情和欲望给完全地分开,而女人往往就做不到。他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呀?
她眸中那种怀疑的神色让他有几分恼火,这个女人,竟然不相信他一直“守身如玉”?!天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硬是对其他的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也许是命中注定要他等待着她的到来?只有她,一出现就撩拨得他心中如有火在燃烧,令得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触碰到她,温柔地抚摸着她。
他眸中现出几分危险的神色,带着几分气恼和好笑地开口:“你不相信?要不要亲自证实?”
亲自证实?吴渔惊慌地看着他,他在胡说什么?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证实?连她自己也还是一窍不通,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
眼看着他的身体危险地压过来,她终于想起此时此地可绝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急忙推开了他,红着脸嚷:“你想干什么?别忘了,那些黑衣人随时都会找来。”
看着她那惊慌的模样,段明风心中柔情百转,虽然及时压抑住了升腾的欲望,却仍然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下,于是开口:“所以啊,如果我们这次会死的话,不抓住这仅有的一点时间,为自己增加些美好的回忆,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原来他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吴渔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呢,还不老实一点?”
他也终于闹够了,于是稍微正经起来,重新倚在了洞壁上,见吴渔仍然神色紧张地不时向洞口张望,于是开口:“别看了。如果那些黑衣人今夜可以找到这里,也许就是我们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如果能够等到明天,我想,秦悦和谷居幽他们应该就可以找到我们。”
吴渔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遇袭之时,我已经放出了信号,他们一定可以看见,知道我们出事。在这一路之上,我也用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独特方法做了标记,他们如果及时赶来,明天凌晨应该可以到达。”
“你是什么时候留下标记的?”吴渔瞪住他,他原来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却毫无察觉?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去做贼,恐怕自己这些警察就要受罪了。
“在你只顾着埋头逃跑的时候。”他好笑地看着她那副神情,然后一伸手,重又把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别想了,睡一会吧,今天累坏你了。”
那倒是真的,别看他身材瘦瘦的,可是分量却一点儿也不轻,到现在吴渔还觉得浑身酸痛。而且,就算自己瞪大眼睛夜游神一样守在洞口,那些黑衣人真要来了,她仍然还不是对手,倒不如听天由命算了。更何况,他的臂弯是那么的温暖舒适,令得她只想舒舒服服地躺进去,忘记一切烦恼。
她很难得地配合了他的话,就这样倚靠在了他的身旁,头枕在他的臂弯,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段明风静静地望着怀中的她,有时候是那么的洒脱不羁,有时候又是泼辣豪爽,现在却又是如此的妩媚,她总有那么多千变万化的面孔,总会让他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但不管怎样,这样一个让人难以捕捉到芳踪的女子,终于还是停留在了他的怀抱中,安静地入睡。
他的心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浓浓深情给填满,就这样一直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孔,直到连自己也抵挡不了睡魔的侵袭,于是就这样和她相拥着沉沉睡去。
明天会怎样?能拥她在怀的段明风,已经不想去预知。
凌晨时分,秦悦和谷居幽终于赶到了这个段明风和吴渔暂时藏身的山洞。
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已经一夜过去了,王爷究竟会不会有事?他们会不会已经来迟了?这样的猜测让他们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于是在看到最后一个暗号是指向山洞以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纵身而起,直掠入洞中。
然后两个人就都怔住了,一时忘记再移动脚步。他们所看见的是怎样的一幅画面?虽然身上有许多个被荆棘割破的伤口,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的两个人的脸上,却仍然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秦悦的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刺痛,虽然痛苦,他的目光却不能离开吴渔的脸。
她的头就轻轻地枕在王爷宽厚的胸口上,一只手紧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和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满足和幸福,而秦悦却觉得自己心的某一个角落里传出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让他很难受,却又无从排解这样的情绪。
谷居幽也在望着。
段明风的一只手握住她柔软的手,另一只手就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发上,似乎仍然还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他想起当日在花园中看见的场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这个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的王爷,与她发展到了这样亲密的一步?
不过,她也就是那种让人感到独特,会让人忍不住注目的女人吧?
谷居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另一只手上,那只手紧紧地揽住了段明风的腰,即使在睡梦中好像也坚决不肯放手。
他不期然地竟想起了那一天,当他带着她同骑一匹马飞奔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紧地搂抱着自己,不肯松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谷居幽感觉到自己的这个细微动作令得身边的秦悦不自然地震动了一下,然后秦悦就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山洞。
原来自己的心也是会痛的吗?面上沉静如水,秦悦的心内却有滴血的感觉。原来自己也会感觉到那么强烈的妒忌吗?他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出手杀死段明风。
感觉到谷居幽也走出了山洞,伫立在了自己的身侧,秦悦却没有向他望上一眼。
沉默良久,谷居幽忽然平静地开口:“秦悦,你,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
似有人在心上的伤口撒了盐,痛得他整个心房都纠结在了一起,然而秦悦只淡淡回答:“我不知道。”
“可是我,我却知道啊……”若有似无的叹息声,自向来温文尔雅的谷居幽口中吐出,他幽黑的双眸中有锐利的锋芒轻掠而过,就如在暴风雨来临的夜晚,划过漆黑长空的无情电光。
“这就是我们大理有名的洱海。”站在洱海之畔,段明风微笑着向吴渔道。
“我知道,一直到我们那个时代也仍然还很有名的。”吴渔兴奋地开口。
这段日子,为了养伤,段明风的生活回归了平静无波,于是就经常和吴渔一起四处游玩。失金案秦悦和谷居幽还在追查,而段明风和吴渔的心思,已经全然放在了对方的身上。
就是这样地厮守在一起,平静地看着大理美丽的湖光山色,这种日子有他们以前从来没有祈望过的幸福,让他们简直想让时间就此停伫。
看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皇帝派来保护段明风的大队侍卫,段明风忽然牵起吴渔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吴渔兴高采烈。虽然古代的生活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是,既然这里有他,那么再多的困难,她也都不会畏惧。
他们直向着洱海之畔的一座高塔走去,在迈进塔门之前,段明风先回头向侍卫们叮嘱了一句:“你们就守在外面。”这才拉着吴渔走进去。
“渔,我们大理有一个传说,真心相爱的人如果能够在洱海之畔的塔中,留下他们爱的誓言,那么,以后就算经历再多的风浪,他们也不会被拆开。”紧握住吴渔的手,段明风的眸子在有些阴暗的环境中闪闪发光,“你愿不愿意,在这里和我一起刻下我们的誓言?”
吴渔兴奋地点头,于是和他一起仔细地望向塔壁。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都是一些谁和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之类的句子。段明风轻轻地拔出一柄匕首,交到了她的手上。
“我来刻?”吴渔开始琢磨该刻些什么。
“我们一起刻。”他柔声道,从背后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覆盖在她柔软的小手上。
这种感觉好温馨。吴渔甜蜜地微笑起来,寻找一块空白的地方。她不要刻这些与别人一样的陈词滥调,忽然想起在自己的那个时代,男女表示爱情的图案和文字,那么,就在这里刻下来吧?作为一个一千多年以后的人,曾经来到过这个时代的标记。不知道后世的人们,是否可以凭此推测出她和他的这一段,离奇的恋情?
她开始在塔壁上刻起来,他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随着她的手而移动。先刻下了两人的名字,接着画出的是两颗心,最后以一支利箭把两颗心和他们的名字都贯穿到了一起。
他有点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利箭穿心?这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不久前他可才险些被利箭穿心的啊。
她丢下匕首,把手按在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上,于是他很自然地用双手从后面环搂着她的腰。
“在我们那里,有一个传说。专门掌管爱情的神,有一张奇异的弓,只要是被这张弓所射出的箭射中的人,就会无可救药地被爱情俘虏。爱神的箭,射出的不是死亡的气息,而是……爱情。”她低声地解释。
“所以,这幅图的意思就是……”
吴渔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人名、心和利箭,念出声音来:“吴渔,深爱,段明风。”
他笑了,也用手指从相反的方向划过来,“也可以读成,段明风,深爱,吴渔。”
“就是这样。”她转过脸来望着他,答。
他也凝望着她,把头轻轻地低了下来,于是就吻上了她的唇。先是浅尝辄止,接着深入了些,可是她仍然还是觉得不够。这样的姿势妨碍了他们更热烈地吻下去,于是她猛地转过身来,手环过他的颈项,主动地吻着他。
他更紧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向自己贴近,近到似乎连两人中间的空气也被排挤出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同样的欲望难以阻挡地从他们的身体中升腾起来,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开始摸索她的身体,而她也用颤抖的手去寻找他的衣带。
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他们都已经把心中的渴望压抑得太久,也许今天就已经到了释放的时候。
可是,段明风却忽然推开了她,气喘吁吁地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身后的塔壁上。吴渔迷惑不解地望着他。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不想要她吗?他果然还是有毛病?
“我不能,我不能在还没有给你名分的时候,就这样做。”他喘息着开口。
她终于有些明白,于是温柔地开口:“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介意。”他凝视着她。如果是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或者是一个他不怎么爱的女人,也许他是不会介意的。可是他是这么的爱她,因此也就越发的想要尊重她,他不想让她的第一次就在这么随便的情况下付出。
他让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于是再次走近她,拉她靠近自己,轻轻地吻她的额头,这一次不再是那么激荡地充满着****的吻,而是如水一般的温柔。
然后他轻轻地开口:“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这么随便地得到你。相信我,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典,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挚爱的女人,也是我唯一愿意娶的爱妃。”
“我相信你。”凝视了他片刻,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那仍然还有些狂乱的心跳。其实她并不需要盛大的婚典,也不需要任何奢华的礼物,她只要他爱她,这就已经足够。但是,她仍然可以体会到他的苦心,知道他对自己的珍惜,虽然她必须要压抑自己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欲望,可是她的心里仍然觉得很高兴。
以后会怎么样呢?看惯了现代人感情的善变,让吴渔在内心的深处,其实对情感一直有着怀疑的心态。他会一直这样的爱着自己吗,就像自己一样?还是说即使再深爱,也终于会有变心分手的那一天?
“我相信你。”她闭上了眼睛,喃喃地再次重复。她相信他,她相信他对她的真情。纵使以后他会负心,她也绝对不会后悔,因为至少在这一刻,她可以完全地相信,自己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
他们忘情地久久相拥。在他们的身侧,石塔的墙壁上那一行字迹虽然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但其中的深意,却还是会永远地留存下来。
吴渔深爱段明风,而段明风,也深爱着吴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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