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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惊天大案再现

户部金库是在户部的地下,从大堂一侧开启暗门,沿着密道向前数丈,便到了金库的铁门前。铁门前有侍卫日夜轮换守卫,更设置了机关,只要守卫发现稍有异常,便可以把警报传到地面之上。据说凌晨时分,前来换班的侍卫发现昨夜的侍卫都昏倒在地,而铁门洞开,才发现万两黄金已经不翼而飞。

默默地看过了现场环境,段明风走出金库。制服两名侍卫不难,偷到两名主事的钥匙也可以在一夜之间完成,可是出了金库以后,又如何能在戒备森严的户部高墙厚门之下安然离开?如果有人可以带着这么重的黄金在一夜之间消失,那么此人的武功,应该绝非等闲。

他沿着墙角缓缓地踱步,忽然看见地上有两个深深的足印,不由站住了脚。看来果然是有绝顶高手参与此事,地上的足印应该是其身负黄金跃墙而出时不小心留下来的。

他还在默默地端详着足印的形状大小,吴渔已经性急地冲上前去,用手丈量了一下,于是开口:“看起来这个贼的身材不算魁梧,高度嘛,”她眼睛溜溜地转了一圈,忽然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谷居幽,“应该就跟他差不多吧?”

谷居幽的脸色有些尴尬。竟然拿贼来跟自己相比较?!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撞破了她和王爷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才寻隙报复?他只有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没听见,转过头去。

段明风有些奇怪地望着吴渔,能仅从足印就推测出本人的身高,连他也是积累了多年的办案经验才能做到,她为什么也可以?而且所推测到的犯人的身形,同自己所料不差分毫。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她经常性的出人意表,于是仍然一言不发,便向户部大堂走去。还是先去听听那两名侍卫的口供吧。

两名侍卫被救醒之后,听说金库中的万两黄金失窃,都吓得面如土色,可是却又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已经被人打昏。

见谷居幽追问良久,侍卫的口供都没有任何改变。段明风微微皱了皱眉,终于冷冷开口:“贼人不可能是自金库中出来打昏你们,既然你们一直望着入口处,又怎会连贼人的模样也没有见着,就被打昏的道理?除非,你们自己就是贼人一伙。”

两名侍卫吓得傻了,一个劲地叫冤。段明风不为所动,冷冷地向一旁的秦悦吩咐:“送去刑部,叫人好好地用刑,看他们究竟说不说实话。”

一旁的吴渔傻了眼,天!她终于见识到古代的司法了,只是一句有可疑就要动用酷刑,看着那两名侍卫心胆俱裂的样子,叫她怎么看得下去?就算只是出于人道,她也非阻止他们这么滥用刑罚不可了。

“等一下等一下!”看见秦悦已经准备带人把那两名看起来可怜兮兮、面色惨白的侍卫拖走,吴渔急忙拦住了他们,“你们这样做,未免也太专横了吧?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怎么能严刑逼供?你们不怕会屈打成招吗?”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小侍卫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在这种场合公开和王爷作对。

段明风的眉毛高高地挑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他已经想过,这两名侍卫中至少有一人肯定是贼人的内应,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没有触动伸手可及的警报就被打昏。就算其中有一个真是冤枉的,但是现在情急之下,也只有先一起惩治,而她竟然会站出来为这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抱打不平?!

秦悦更是难以置信地瞪住了她,终于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来:“闪开。”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总叫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养成的冷漠个性算是被踢到九霄云外去了,每看见她的时候,他总有种快要发狂的感觉。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她气到脸色大变,于是只有用这么硬邦邦的语句来掩饰心底的一丝软弱。

“什么闪开?你们也太不人道了,总不能要抓就抓,要杀就杀,还有没有王法了?”吴渔差点漏嘴说起人权和法律,终于及时收回,并改成了他们比较习惯的“王法”来代替。

“这种大案,就算有一两个人冤死其中,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段明风忽然淡淡地开口。如果那两人中果真有贼人的同伙,听见自己这么坚持逼供,甚至也不在乎他们的性命,也许会感到害怕吧?那么他就一定可以从他们神色的细微变化中,敏锐地找出谁是贼人的内应。

“你说什么?”吴渔这次是真的恼火了。听他的口气,根本就不把人的性命当成一回事,他果然只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吗?不会在乎像他们这种贱民的死活,所以,他也就绝不可能会对自己全心全意。

也许一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吧?她心中竟然会有些难过,而秦悦不再看她,已经准备继续向前走。

“站住!”那两名侍卫中的一个,这一瞬间忽然一改可怜的模样,目露凶光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竟然抓住了正怔怔发呆的吴渔,同时闪电似的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搁在了吴渔的脖子上,“谁要是过来,他就没命!”

所有人再次怔住。这变化未免也太快了一些,令得在场的段明风、秦悦、谷居幽这三大高手竟然还来不及反应,吴渔就已经被这侍卫抓在了手中。

若抓住的是别人,他们或许已毫不顾忌地出手,可是现在被挟持的偏偏又是吴渔。对与这女子有关的事情,他们三人都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秦悦和谷居幽情不自禁地望向了段明风,而段明风,头脑中这一瞬间竟然也是完全空白。

吴渔正在很不爽的时候,想不到自己要救的这个家伙竟然还会恩将仇报,把自己当成了人质,真以为她吴渔是好欺负的吗?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她只稍一愣神,身体里的警察本能瞬间决定了她的行动。

想也不想地,她先一记手肘正中身后那家伙的腹部,趁他负痛手中匕首稍微离开了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再一脚踢中他下身最关键的部位。

那人痛得弯下身子,她犹不解气,抓起他的手就来了一记漂亮的过肩摔。直摔得他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她这才几步冲上前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怒道:“以为我是谁?不想活了吗?枉费我竟然还为你说好话,像你这种人,死十次也不够!”

目瞪口呆,在场的人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其中以段明风和秦悦、谷居幽的反应最为强烈。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竟然会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来对敌,她竟然用脚踢男人的那个部位,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洋洋得意。三个人不自禁地都心生寒意,如果日后有哪个男人得罪了她,那还了得?

段明风更是尴尬地想到,如果自己真娶了她当自己的王妃,一言不合时她对自己来这么一下,那自己岂不是要绝后?

这个女人实在是贴上了男人勿近的危险标签,可偏偏他还是死不悔改地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即使是现在一脚踏在那侍卫身上叉着腰毫不温柔的样子,也还是会让他有心动的感觉。这就是他命中注定无法逃脱的劫数了吧?

寂静的大堂之上,忽然再次响起了吴渔的厉声喝问:“快点从实招来,你的同伙到哪里去了?他们准备从哪一条路运走黄金?”

段明风终于省悟起正事来,于是向秦悦看了一眼。秦悦头皮发麻地走上前去,看了看仍在气头上的吴渔,终于勉强自己冷冷地开口:“让开。”

谷居幽简直想为他写悼词,真是不想活了吗?明明看见这女子张牙舞爪地好像只老虎一样,他竟然还真敢靠近,并且还是那么毫不客气硬邦邦的口吻。他在心里哀叹,果然,吴渔倒竖了柳眉,不满地瞥了秦悦一眼。

这一次秦悦却竟然很冷静,也许是因为他故意没有去看她的表情。他只是一俯身,就把那侍卫从地上拎了起来,这样一来,不想从那侍卫身上摔下来的吴渔只有慌忙跳开。

“你这个该死的秦悦!”

在跳开的那一瞬,她忍不住低声骂,听在秦悦的耳中,却让他的心忽然一荡。完了,自己该不会着了什么魔吧?为什么被她这么恶狠狠地骂,心中竟然还会有种甜丝丝的感觉?难不成自己有被虐待的倾向?

顾不上细想,他也不敢去看吴渔,只是急忙带着那侍卫,想要逃离似的,走出了户部的大堂。

严刑逼供的结果(当然,吴渔可没有兴趣和胆量去看整个的过程),那名侍卫果然是昨夜那些贼人的内应,并供认他的同伙们早已准备好了马车,一旦得手,就从东门出城。

当务之急是先追回失金,挽回国库中的这笔损失。得到了消息的段明风,立即带着秦悦、谷居幽、吴渔和一队侍卫,匆匆向东门赶去。通过地上清晰可见的马车痕迹,他们一路追赶,最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岔路口。

马车的痕迹在这里忽然分成了两路,稍作思考,段明风当机立断地开口:“我们分头追。秦悦和谷居幽,你们带一半的人走右边的路,我和吴渔带剩下的人走左边。”

“王爷……”听了他这样的安排,秦悦忽然开口。

而谷居幽也破天荒地微皱了眉头,瞧了吴渔一眼,向段明风道:“这样不好吧?”

哼!有什么不好,难道怕我会趁你们不在,暗杀了你们的王爷?吴渔在心里愤愤地想,竟然直到现在还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这两个人就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

“就这样。”段明风简单地开口,调转了马头,“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知道联络的方法。”

他可不想跟她分开,那么,就只有暂时与自己的这两个得力部下分手了。不放心把她交在任何人的手中,似乎只有自己亲自保护着她,才能让他安心。

人马默默地分成了两批,各自在段明风、吴渔和秦悦、谷居幽的带领下,向两个方向疾驰而去。

“等一下!”吴渔和段明风几乎是同时开口,原来就在这一瞬之间,他们都已经看出自己处在了不妙的境地中。

他们是在一个峡谷中,山路只留容一人一马通过的空隙,初时尚不觉得,待到忽然抬头看见前面陡然耸立起的两面峭壁,才忽然发现这正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易守难攻的死地。这一刻,两人同时感到中了敌人的埋伏,这才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段明风努力想拨转马头,同时向身后的侍卫们喝道:“快退出去!”

然而已经来不及,就在这一刹那,两旁的峭壁上已经滚下无数的石块,段明风无暇多想,一把拉住吴渔的马缰,猛地拍马疾向前冲。

已经退无可退,那么唯有前冲,虽然明知前面仍然会有敌人的埋伏等待着自己,也总比在这里被石块砸死得好。

吴渔惊慌地抓紧马的鬃毛。虽然她见过不少枪林弹雨的大场面,可是那时候她毕竟有用起来得心应手的武器,而不像在这里,她都快要连马鞍都坐不稳了,还谈什么保护自己?

再说,被子弹打死总好过被石头砸死这么原始的死法吧?如果压在下面暂时还死不了,那不就要受活罪了?所以她不喜欢古代,打起仗来竟然是这么地不人道。

“呀呀呀呀呀……”她惊叫起来,因为发现自己就要从疾驰的马背上掉下来了。

段明风及时地一回头,发现了这种状况之后就轻轻纵身而起,落在了她的马上,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同时握紧了马的缰绳。

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段明风救了回来,吴渔感激地开口:“谢……谢谢。”

还谢什么,他们仍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脱离这个险境呢。段明风心中忽然感到有些害怕,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自己会连累到她。她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若不是与自己扯上了关系,又怎么会经历这样的危险?

“有人来了!”坐在前面的吴渔猛然大叫,因为看见前面较开阔的一片空地中,已经有十几骑黑衣蒙面人兵器出鞘,策马向他们猛冲过来。

惊叫之后,她不由微微一怔。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对了,当初袭击自己和段明风的,不也是这样的一批黑衣人吗?

段明风拔剑出鞘,没有时间与他们缠斗,他眼疾手快地把最靠近自己的几名黑衣人斩于马下,同时马不停蹄地直冲过黑衣人的包围。

“放箭!”一声阴冷的沉喝,数枝利箭自他们身后破空而来。

段明风不能躲闪,否则他身前的吴渔就难免要遭殃,所以他只能尽力地以剑抵挡。可是敌人的箭网越来越密,终于先有一枝射中了马臀。

他们座下的马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他在马的身体压住他们之前及时地抱住她向旁跃出,就在这时,他感到后心一凉,接着是剧痛袭来。

他无力再支持,自半空中坠下地去,却仍然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就这样拥抱着滚下了山坡。

翻滚着,翻滚着,他就在这似乎永无尽头的翻滚中失去了知觉。

恐怕吴渔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莫名其妙地遭到了伏击,接着就搞不清楚状况地被段明风抱着滚下了山坡,身上脸上到处都有被荆棘划开的伤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到了谷底,她定一定神,推一推仍然还压在她身上的段明风,“喂!你到底起不起来?他们会追来的。”

可是段明风却没有回答。吴渔有些惊慌起来,奋力地扳过他的身子,发现他已经昏迷不醒,然后才看见他后心露出的一截断箭。

他中箭了?她的大脑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立即想到应该先给他止血和处理伤口。

仓皇地四顾了一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使用的东西。不过他的身上应该是带有伤药的吧?

她毫不客气地把手伸到他的怀中摸来摸去,终于给她摸出了两个小小的玉瓶,里面都装有细细的粉末。可是,哪一瓶才是治伤口的药呢?如果其中有一瓶是毒药(像武侠小说里经常说到的),那替他敷在伤口上他不就一命呜呼了?

她只有死命地掐他的人中,期待着他还能够有那么一口气,醒转来告诉她哪一瓶可以用,然而这该死的家伙就是不肯醒过来。

忙到一头是汗,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背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吴渔猛地回过头去,不由傻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名黑衣蒙面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看起来正想悄悄地再靠近一些。

“你……你别过来!”吴渔站起身来,不过以她那两下子称不上武功的花拳绣腿,应该对这家伙造不成什么威胁吧?也许该把枪拿出来打死他?不过那种声音恐怕会引来更多的人吧?到时候自己和段明风就都死定了。

黑衣人冷笑,“你应该就是主人要我们生擒的那个女人了吧?而且段王爷也在这里,看来这一场功劳,我可得到不少啊。”

什么?吴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是女人?除了段明风、秦悦、谷居幽和静妃,不是根本就没有别的人知道的吗?

他们的什么主人(看来是黑社会集团的头子)竟然还命令他们生擒自己?有没有搞错?自己什么时候有幸认识这种人物了?如果是在现代那还有可能,可这里是古代啊。

“你们的主人?是谁?”

“你跟我走,自然就会知道了。”那黑衣人嘿嘿冷笑,持刀逼近。

不说就永远也不要说了。吴渔愤愤地想,忽然一扬手,已经发动了藏在袖中的那个圆筒上的机关。希望这个暗器的威力真的有段明风想象得那么好,否则自己可就完了。

猝不及防,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那黑衣人全身猛地一震,手中钢刀落下地去。

趁此良机,吴渔抢上两步,三下两下,已经把他的双臂关节都扭脱了臼,然后飞快地拾起地上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那黑衣人张口欲呼。

“住口!”吴渔加强了刀上的力道,威胁地开口,那黑衣人只有闭嘴。

“这两瓶药,哪一瓶是治疗伤口的?”她把那两瓶药递到那黑衣人的眼皮底下。

黑衣人怔一怔。

在他决定撒谎之前,吴渔再次开口:“我会先在你身上割一刀试试看,你想清楚再答。”

在这种野蛮的地方,她哪还顾得上什么人道不人道?总之先要狠狠地威胁他一下子,叫他不敢说假话才行。

那黑衣人有些胆怯地用目光示意,“这一瓶是解毒的,那一瓶用来止血。”

“谢谢。”干净利落地说完,吴渔在他后颈处猛地劈了一记手刀。想当初,她这一下连秦悦那样的高手也承受不了,何况只是这么一个黑衣人?所以那黑衣人哼也不哼一声,已经软软瘫倒。

不过吴渔立即又感到后悔,怎么就没有问问他们的主人究竟是谁?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醒段明风,而且,这黑衣人既然能找到这里,他的同伴也应该会很快到来,自己还是先想办法逃走的好。

草草地给段明风动了简单的手术并包扎好伤口,吴渔看看仍然昏迷不醒的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家伙,连逃跑也只会拖累人,他准备睡到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没办法,总不能抛下他不管,她把他给背了起来,便开始在荆棘丛中艰难地跋涉。

段明风是在剧痛中醒过来的。

他也没法不醒,背上的伤口已经够难受了,最诡异的还是连前胸竟然也很不舒服,总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得生疼,而他的整个人也颠来颠去的,令得他一阵阵地发昏。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吴渔背在了背上,因为山路崎岖,所以才令得他在她背上有极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当看见她喘着气辛苦地背着自己的模样时,他的那种痛楚立即就转化成了对她的怜惜。她不过只是一个弱女子(虽然实际上也许并不算太弱),现在他却竟然要靠她来逃走,而且还是要她来背自己。

强烈的自尊和隐隐的怜惜令得段明风虚弱地开口:“放下我。”

她不理他,说什么梦话?他这个样子,她放下他他能自己走吗?有这个时间多费唇舌,还不如趁早逃命。

“快放下我。我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背着我逃走?”他有些气急。

吴渔猛地停下脚步,对着他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少啰嗦!你最好给我闭嘴,是不是想把敌人都引来?”自己已经够烦了,他竟然还来给自己添乱子,真是想起来就会有火。

段明风傻了眼,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毫不客气地说话,偏偏他的心中却一点生气的感觉也没有,好像已经被她颐指气使到了习以为常。可是,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她。

段明风叹了一口气,正想建议她放下自己先逃命要紧,已经看见一名黑衣人猛地钻过前方的树丛,出现在眼前。

果然招来了敌人!吴渔愤怒地想,可是背着段明风已经让她无暇再用暗器来对付那黑衣人。就在这危险的瞬间,伏在她背上的段明风用仅存的一点力气,以一块碎银当成暗器,击中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倒下地去,吴渔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的尸体,耳边传来了段明风不紧不慢的声音:“你说,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被我的声音引来的,还是听见了你刚才的吼声?”

“少啰嗦!”吴渔立即强硬地反驳,但声音却低了八度,然后她背着他继续向前走,“想活命的话就闭嘴,否则你想让我杀了你吗?”

她的坚决段明风早就已经深深了解,也知道她所决定的事情往往就不再有改变的可能,她就是这么一个强横而又有些霸道的女人,而他,这个生来就只知道让大多数人都听命于自己的天之骄子,却竟然甘心情愿地任由她摆布,在她的面前,他竟然很难开口说出一个不字来。

所以他只有听话地闭上了嘴,伏在她的背上,慢慢地感受着她身躯的柔软和坚韧。在他的有生之年,能看见她为了自己而如此地拼命,能有她在这生死的关头也仍然不肯背弃他,即使是这样地在荆棘和苦痛中挣扎,对于他,也觉得这境遇缠绵到似一首温柔的诗。

就是在这一刻,堂堂的大理国君的皇弟,一出生就享尽世间尊荣的段王爷,在心中坚定了对这个女子至死不渝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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