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面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本管家看着比之前显得更为冷漠的三少爷心里面泛起了涟漪,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面前的少年了。
他记得自己出生在一个算不得是太过于豪华的家庭,但是也算不得是太过于太低落的家族,而这个家族,在那些年间,却是一跃成为了华夏四大家族之首,夜家!同样的模样多么令人惊羡的目光,四大家族,那一个不是华夏的中流砥柱,一跃成为华夏的最强的家族,这般实力不得不令人瞪目结舌,他也是没有想到,当初把自己把自己生生逐出家族的一个二流势力,如今居然是膨胀到了这般地步,当真是匪夷所思。
十五年前,夜家尚是为了弥补金融缺口而四处奔波的四大家族排名垫底的尾巴,可是如今成长到了世界四百二三的地界,四大家族之首在华夏也是彻底的站稳了脚跟,整个华夏大地有谁能与之匹配?或许的确没有,世界四百二三的确还不算是什么值得拿的出手的资本,可是你如果以为夜家真的只有这些底蕴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夜家真正的实力并没有展现在这方面,相反倒是表现在中央政府。
四大家族,每一个家族在中央政府都有着极为丰厚的人脉,这也是为什么夜家能够在华夏能够横行无忌的原因了。
没有人愿意得罪一个在中央政府有着背景的家族,举手投足间,就可以完全覆灭一个家族,这般实力,不可谓不可怕。
回忆就像是一杯苦酒,一杯苦浓的咖啡,撒满尼罗河黄昏的花瓣,宛如一朵正在凋零的玫瑰花一般,鲜红间,却又刺人鲜血。
从记事起,他就已经在大街上帮着那个女人东捡一个瓶子,西捡一个易拉罐,日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会看着他娇小的身躯发呆,虽然每次都让他回那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屋子等着她,可是他似乎出来都不怎么听,自她戴着那双破旧的手套,走到每个角落翻着有没有值钱的破烂。那双随着日月的柔胰渐渐没落的细洁玉手,如今却是满是沧桑的味道,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透着月光,角落后面的他,一双充满童真的双眼看着她的左右双手在那肮脏不堪的垃圾桶里面轻轻地翻着,捡着里面的塑料瓶,玻璃瓶。
可如今这年月,这些又能买得了什么钱,或许说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沉沉夜色,她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随后,她出来,然后他就跟着出来,极其笨拙的手法,却也是在她的手下,那个女人张开着自己的双手,给了他一个难忘的童年,直到今天也同样的挥之不去。
那一带的街坊还记得,直到很多年以后,他们茶余饭后的谈料就是那个成天在一个女人后面捡塑料盒的小孩儿,一个机灵可爱的孩子,这或许不适合他,因为这个所谓机灵可爱的孩子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一句话,以至于很多人以为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哑巴。可是那一天他的咆哮足足的表明了他声音之大非一般人。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那些街坊的面前。
街坊记得的是,那个一字不发的孩子会走会跑了之后就守在在街心菜市场守着,小小的身体滴流的大眼睛在眼眶里面打着转儿,等着被人丢弃的一些菜,然后捡回去,和那个女人做一锅美味的饭菜吃。
只是,每一次,这些好东西全部都是给了他,她似乎没怎么吃,偶尔一天两天没吃的就饿着自己,但是也出来不会让这个孩子饿着。街坊虽然想帮这个苦命的女人,可惜上天似乎在和她作对一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好运降临到她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命实在是太苦了一些,,,
多少年以后,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化作了一堆三角小山包,那个小孩儿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大雨连着下,直到他站起来的时候才停下来。那一天,那个小山坟前,有两个浅浅的水洼,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消下去。这倒也成了一时的佳话。
没人知道这对母子从什么地方来,只知道那个并不富裕甚至是还有些贫穷的九十年代,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个刚刚四岁的孩子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个年代里,她用着自己的双手,虽然说是拾荒,但是也还是把这个孩子养活了下来。
他们看得出来对于这个孩子的溺爱,她的脸庞在日渐的消瘦,那个孩子倒是在她的滋养下,越来的红润,脸蛋也是细细白白的,倒是也挺好看的,就是,过于沉默寡言了一些。在他们的记忆里面,这个孩子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最后也是消逝在了岁月之中,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拾荒的少年,漂泊了十五年,再度被夜家找到,终于还是回归了属于自己的宗族,那个女人的归宿在这里,他自然也是要回来的。他倒是想看看时隔了这么多年,这些人看他的模样会是怎么样的精彩,细打细算,他今天也才是刚刚好二十岁而已,三岁整的时候,母亲就带着他离开了,想来不会有人会对他上心,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当初把他给逐出去的家族,现在会以一种如何的目光来看待他?这对于他来说,很好。
拾荒少年的归来……
一层朦胧的遮挡开来,手中泛黄的纱雾被他轻轻地的扶了开来,一张照片间,孩童匍匐的婴儿,1在房间的地毯上细微的爬动,而那个背景,房间,正好是与现在他所站着的房间的格调相符合,一点神似,却是完全的相同。
这个孩童正好也就是眼前的他!
当初废弃的孩子,现在终于是回来了。
满打满算,不过十五年的光景,他度过了最为痛苦的五年,后面的十年,虽然说算是苦,但是相比之前而言,他更是不想去回忆最初的五年,那五年实在不是人能够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