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的排场倒也是够大的,一次葬礼而已,非要搞的跟个像是示威游行一样,硬是把一整条街都占领了,即便是这样冷家都还不罢休,然后还要把整个海滨城的交通全都给堵上了才甘心。其余三大家族的人还能怎么样?说什么也得跟着不是?虽说三大家族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但是在这种时候任由哪一个家族都会摒弃以往的一些仇恨好好的参加葬礼。
他们都觉得葬礼是神圣的,所以,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恩怨,他们是绝对不会带到这里来的,所以葬礼对于四大家族来说不仅仅是个神圣的仪式,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外面的人称这种日子为和平天意思就是在这个时间点里面,四大家族完全就是一个整体,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冲突。
葬礼的仪式是在整个海滨最大的墓地进行的,属于四大家族的专属的公墓,这里面的人1只葬四大家族的人,绝对不会葬随随便便的什么人,而且动用自己的职权能力,这里的墓地都是永久性的。每一个家族的都有自己规定的墓区,冷家的墓区在最南边。
当在举行仪式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恐慌,所有人都站不住了,捂着嘴有一股想吐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冷家的当家冷震楠的尸体已经被烧的不像个样子了,完全就是一块黑炭,黑黝黝的看起来十分的恶心。一边的泠晨的鼻子动了动,他似乎闻到了什么不该存在于这个尸体上的味道。可是他没有表现的那么淡然,只是微微擦了擦鼻子不再动了。
夜家到场的人有夜中石父子,Roy,秦媛,泠晨几人作为夜家的代表,随随便便的给冷震楠的遗孀极其两个女儿说了一些简单的安慰的话语,条条陈陈的就那些话,几乎每一次的葬礼都会说出来,无非就是是些逝者安息,生者自便,人总是要死的什么的一些废话。
可到泠晨这时候,他看着跪在地上烧着纸币的她,眼眶泛着泪迹,红肿的已经不是个人样的她,心里面忽然有了一些触动。
“死了,只是解脱罢了。”他略有些感慨的说着,却也是带着自己的一些失落。她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是他,胸前挂了一枚‘夜’的勋章,葬礼开始前,每个家族的代表都需要带上属于自己家族的徽章,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看了一眼这个昨日在大赛上出言调戏她的男子,这时候却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只是带着真情的说了一声:“谢谢。”而后递给了他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泠晨接过白玫瑰,走到冷震楠的灵柩前,在他黑白相片的周边,一朵不起眼的白玫瑰放了上去。
仅仅是披上一层的白布盖上,在这个地方,他们要做的就是对死者表达敬意,最后的步骤就是把冷震楠的尸体放入黑色沉重标示死亡殿堂的棺材当中。
四大家族虽说都是排石世界顶端的存在,但却也是封建迷信的也不为过,棺材盖好之后,八颗足有一寸长的钉子分两排钉在了棺材上,他们坚信这样能保住逝者的灵魂,而后助葬的人把黑色的棺材放在灵车上,开始出发了。
从冷家的本门开始出发,要论排场,所以必须要在整个海滨绕上一圈,为了表示他们对死者的敬重和对他葬礼的上心。
于是乎,造就了海滨城一条直龙的大街被几百辆的黑色轿车给围得水泄不通,从而导致了交通瘫痪可也没有相关的部门人员出来调节,其实他们自己也明白,即使出来了也调节不了什么,这可是四大家族的葬礼,谁有这个胆子来拦?
灵车在中间,依稀都可以听得出在灵车之上,不断的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没有消退下来,她们的声音,沙哑的颤抖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听着像风刮的声音,十分的刺耳。
过路的人有的脱下帽子,有的矗立下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有些过路人站住身体看着这一场与世无比的葬礼,无数的黑色轿车在公路上占着一条道。
举行葬礼的一切早已准备好了,冷家的一些元老早就在公墓等着了,待着半天的时间消失了过去,终于等到了灵车的到来。
前面开道的黑色轿车足有五六十辆之多,当行驶到公墓的时候,前方的车队并分1两队开始停靠在一边,一辆显得有些笨重的灵车从中间驶了上来,后方的车辆也没有在跟来上,灵车从中间前方车辆开辟的道上行驶了过去,两侧以及后方的车队纷纷鸣上了喇叭,统一的积极性,默契,令人膛目结舌。
足足将灵车送到了已经准备好了的墓地前,才停止了鸣叫。冷家的元老一边安慰着冷家的三个女人一边把装着冷震楠的棺材给抬了下来。
他们遵循古代了葬礼,在墓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在下面撒上糯米,金钱,铜币,这不仅仅是让逝者安息,也是寓意让子孙后代都繁荣安康,四大家族向来遵循这样的传统却也遵循西方的葬礼所在,所以在一边的桃木枝架中,带着棺材,冷震楠在其中被入了火焰,在火焰中升腾,只消片刻,便有人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走了上来。
别小看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但却是最温暖的所在了。
不知道风是从什么时候刮过来的,雨是什么时候下的,他们也没有大伞就这样暴露在雨水之下。棺材已经放入了坑内,冷震楠的遗孀和两个女儿围在周围,还有其余三大家族的人围在棺材周围,到了这里这里只剩下雨水,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小小的坑内,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牧师的一声咳嗽,低音喇叭、长喇叭、号角、短号,低音笛一齐奏鸣,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傲慢而雄壮,威严而庄重,从这些乐器里面纷纷的传了出来,其中有着哀伤,其中有着痛苦。
一时间,竟让人的鼻子有些酸溜溜的,冷家的三个女人已经开始痛哭了,他们都止不住眼泪,在场的也有不少人开始抽泣了。
乐器在这片雨水之间闪闪烁烁着,却也是被淹没在泪水的潮涌之中。
“生死,都是一瞬间的事情。”牧师用流利的英文念着悼词“但愿我们的主带走他,但愿他在天堂安息,自由就是做法律许可做的事情的权力,人生是一场从生到死的战斗,我们逝者已经和死神搏斗了,我们祝他安息。上帝将“变我们邪恶的躯体,与他圣洁的躯体相似”,终究的,还是的,一切都会毁灭的,我们都无力抗拒;我的上主,在地上如同在天上,请您饶恕我们,正如我们饶恕得罪我们的人.而荣耀都是归于您的。”
“我的主啊!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东西给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父。”说到这里,泠晨竟开始和他一起呢喃起了剩下的一句:“岂不更把好东西给求他的人么?”这是《马太福音》里面第七章第十五节的内容。
“我们祝愿,我们的逝者在我们的主的指引下,去天堂吧!”牧师和上书,不在说话了,最后的一句阿门之后,便是把手放在了胸口,闭上了眼。
表示默哀。
泠晨在冷悦的边上,看着被一寸土一寸土埋葬的四方的盒子。
这时候,泠晨说了一句令冷悦大惊失色的话:“你父亲的死亡,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