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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会试夺魁

“瀑布酒鬼,瀑布酒鬼,你给本大爷我出来”

“烂酒鬼,你给我听好了,你大爷我要走了,你出来送送大爷”

“......”

“你爷爷的,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把你这破草屋给烧了”

“好吧,我看灶台旁边的地窖里有几坛好酒,你再不出来我把酒倒进水潭里”

“哎呀,这坛子好沉...”

咣当一声,房间的门打开。老道睡眼惺忪的从门里出来

“胡闹!胡闹!天才刚亮,小娃娃你就出来闹腾,你是不是又想念森林里的鬼怪了,我这就送你去见他们”

“糊涂酒鬼,你出去看看太阳,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本大爷还有急事你快送我出去”

老道走出草屋,看看天空,伸了伸懒腰,谢歌也跟在后面出来

“小娃娃你能有什么急事,有急事你能跑到这闹鬼森林采药?我看你有趣的很,陪我在这草屋中待一待,哪天你让我心情舒坦了,我就送你出去”

“去,谁要和你这样的变态酒鬼待在一起,你不送我出去?哼哼,到时候只怕你找不到你的那几坛陈年老酒”

“哈哈哈,你倒是去试试能不能搬得动那几坛酒”

刚刚那几坛酒确实很沉,这老道说的确不假,但谢歌不能就这样放弃

“本大爷我搬不动,我可以砸烂,要是砸不烂,我就往里面放些毒药,放洗脚水,我看你还怎么喝”

“那你就去试试能不能砸烂,能不能把酒坛打开喽”

昨天就见过这老道的妖法神奇,谢歌还是不相信有砸不烂打不开的酒坛。也不和这老道废话,到水潭边找了几块石头,冲进草屋把酒坛一顿乱砸,最后累的气喘吁吁,依然没有砸破酒坛。

放弃了逼迫老道的方法,谢歌轻轻地坐在正在喝酒下棋的老道旁边

“诶,我说瀑布酒鬼,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去游山玩水,多做些行侠仗义助人为乐的事,终日在着草屋中饮酒下棋有什么意思?”

“小娃娃你懂什么,这世间万事都有相通之处,就是喝酒下棋也可以悟千万道”

“哟,这么说你还是位得道高人喽,我看你那些雕虫小技还有点意思,剩下你这人嘛,又猥琐又自大,你这棋下的也是狗屁不通”

“这么说,你还能看懂我下棋?既然你说我下的狗屁不通,每盘让你悔棋三次,你若能胜我,我就送你出去,还教你些保命的本领怎么样?”

谢歌心想,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侥幸赢一盘,自己岂不是赚了,就和老道下起棋来。他每次下到十多手的时候,就开始隐隐感觉到自己输了,又不知道从何处悔起,索性重新开始,就这样一百多盘里没有悔过一次棋。

这时已经是黄昏,漫天纷飞的彩霞映衬着圆盘大的落日,飞流而下的瀑布冲刷着水潭,溅起的水花出现一道道若隐若的彩虹,气流吹得对弈二人的衣袍微动,少年皱紧了眉头神色专注,老头不时举起酒葫芦喝酒,十分悠闲。

棋下到第一百七十三局谢歌看到了赢的希望,毕竟这一百多盘也不是白输的,谢歌每输一盘,就捕捉到一些老道下棋的棋路,而新的一盘,谢歌的棋子就像一把剑一样,直直的破开老头的棋路。这时,谢歌再落一子就赢了,老道忽然摇摇已经空的酒葫芦

“小娃娃,今天就到这儿吧”

眼看就要赢了,这老道分明是眼看要输了,想耍赖,谢歌大怒

“泼皮无赖,你竟敢耍我,你爷爷我马上要赢了,不管怎样,快给我下完”

老头看了看酒葫芦,摇了摇头,把一颗白子往棋盘上一丢,棋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不显眼的地方。仔细一看白棋杀了黑棋的大龙的龙尾,原来棋局开始的时候,老道故意不围死,只怪一百多盘棋下来谢歌有些力不从心小,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谢歌心情很低落,没有和这故意捉弄他的老道多说话,自己进了草屋做饭。饭后,老道靠在大柳树的树枝上喝酒,不管怎么激老道就是不肯下来。谢歌也没有事做,跑到水潭里游泳,顺便给旬灵洗洗澡。

每次和瀑布酒鬼下棋下到快要胜时,他总是能神来一笔把谢歌杀的片甲不留。每一晚,谢歌都在冥思苦想如何战神老道,次日又在那老道面前败下阵来。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如往常一样,谢歌来到老道房前

“瀑布酒鬼,瀑布酒鬼”

“你给爷爷我起来”

“今天你爷爷我想到怎么对付你了,你快快出来”

一、二、三,当谢歌伸出三根手指的时候,门恰好打开。

“小娃娃今天又想出什么怪招啊,来来来,杀上一盘,给我瞧瞧”

“瀑布酒鬼你妖术了得,在棋道上的妖法子也多得很,你爷爷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你爷爷我不能与你下棋了,你快把你爷爷我弄出去,我得去参加考试了”

“小娃娃你居然骗我出来,就你这种棋术还好意思去考试,我看你是回乡种田算了”

“你爷爷我不跟你废话,快点把你爷爷我弄出去,不然你爷爷我一生气,就把你的草屋拆了,把你的花圃糟蹋了,把水潭边的柳树砍了”

“小娃娃你想折腾,就去折腾吧,我先去补一个回笼觉”

只是嘴上说说,谢歌并没有想去做这些无聊事情。

他也不和老道下棋,一整天都吵着老道,用尽各种言语刺激老道,老道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

“你给我到马上坐好了”

听出了老道的意思,谢歌乖乖的爬到马儿背上坐好。老头轻轻伸出手,摊平手掌,手掌向上一抬,谢歌和马儿被一阵风吹飞上天空。生怕掉下去,谢歌紧紧地抱住旬灵。

飞得稍微稳一点的时候谢歌睁开眼睛,才发现茂密的森林是围成一个圈,瀑布正好在森林的正中央,瀑布的上游和下游形成一道曲线,草屋和水潭看着像两个点,一个太极的图案在谢歌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旬灵稳稳地落在森林外的地上,这个时候正好是黄昏时分,一人一马迎着夕阳往京都赶去。

赶到京都已经到了晚上,谢歌和马儿仿佛逃难似的奔跑,进了城里谢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药铺,把药材给卖掉,谢歌可不想像乞丐一样露宿街头了。

从药铺出来,谢歌身上多了三两银子,他把采药的背篓一扔,又想起在马背上的口袋里,藏着一株偷偷从瀑布酒鬼的花圃里摘出来的紫色小花,抱着试试的心态,谢歌把花带进药铺,又问掌柜,这花值多少钱。

掌柜看到这紫色小花有些吃惊,说是什么紫色星蕊,一口喊出二十两银子要跟谢歌收这株小花。原本身无分文,现在变得吃喝不愁,谢歌心里乐开了花。

既然有钱了,谢歌也不亏待自己,找了间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

再过三日,就是会试的日子。谢歌也没有闲着,在集市上买了些诗词歌赋、山河图志之类的书在客栈里随意翻翻看看。

终于到了会试的日子,谢歌打开房门走出来,他头发束的整整齐齐,露出棱角分明的脸,青色的道袍格外干净,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清秀的五官更加阳刚,加上修长的身材,整个人神采奕奕。客栈下面吃饭的人猜测着,不知哪家气宇轩昂的公子住在客栈里。

走出客栈,谢歌就往他报名的山漓书院走去。很多学生在书院门口等候大门打开,这些书生很多都是穿着绿色和蓝色的书袍,只有青色书袍的学生最少。学生们三三两两在说话,只有谢歌是一个人干站着。谢歌心里没有觉得孤独,相反他看到这么多的学生,想起和同窗在读书时的光景,脸上浮现出笑容。

咯当,大门开打,只见大门后面摆着一张桌子,坐着报名遇见的老头,后面跟着几个衙役,每个学生都要把考试的公文交给老头,老头检查公文和人是否对应,后面几个衙役检查学生是否有舞弊的物件。

学生们都很规矩,依次进门接受检查,谢歌也有序的进到里面。通过走廊,走进书堂,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桌,书桌间有八根梁柱,每一根都用金色的墨水写着激励学生的话,书堂的前面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放有一个不大的香炉,香炉的上方挂着学海无涯四字大匾。

学生按进门的顺序入座,座位坐满之后,六个穿着白袍的老师,开始纷发笔墨纸砚,发完后,开始宣读会试的宗旨,之后发试卷开始考试。

谢歌天生聪慧,他爷爷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用木棒在地上教他读书写字,长大后爷爷又让他读家中一屋的书籍,爷爷去世后他进书院随老师学习。积累了十六年的墨水,倾泻而出。谢歌奋笔疾书,竟忘了自己在考试,仿佛置身于自己的脑海中。

不过片刻,谢歌就写完了手中的纸张,举手示意,多要些纸。等到谢歌把他心中的答案写完,他才发现考场里只剩他和一位蓝袍学生,停笔起身,轻身离开考场。

行云流水的作答,心头很是兴奋,恨不得变成指点江山的大臣,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三日后,会试榜公布。

红色的布上写着金色的字,榜单下第一行写着

会元: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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