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却应该你来了结这次事件。”……
池龙易是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活着乃人中龙凤,死又亦为鬼雄。
“你确是把一手的烂摊子全部交给我了,哎。”黑甲男子那刚毅的眼神却是在池龙易死后显现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只见他单膝跪在池龙易的尸体前,慢慢的把右手的手套取下,颤抖地把池龙易那似睁似闭的双眼慢慢的合上。再次带上手套,仔细地整理了他那在无限的战斗中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随后黑甲男子双眼紧闭,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无法把泪珠困在眼眶中,一滴泪缓缓的掉在了干枯的土地上。
突然,他双眼怒睁,颤抖的右手那一刻趋于平静。“呛!”,男子急速地抽起佩剑,不过一息的时间,又收回了佩剑,“啪!”,他迅速的把早已准备好的布袋摊开,将池龙易的头颅收好,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吁~”口哨声响起,没过多久,树林中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只银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跑向了黑甲男子身边,却是一只银白色毛发的雪狼,男子将池龙易那早已经流干了血的身体抱向白狼。
“小白,我们回家!”
雪狼似乎能听懂人话一般,驮着两人,后退一蹬,向南方飞去……
天都帝国国都,天石城,皇宫。
一中年男子头戴九宝金冠,身披九龙朝天金袍,腰配七彩琉璃彩玉,正正襟坐于天都皇宫殿前,一双蓝紫色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能够看透一切,让那殿下众大臣感到如千斤加身、莫敢直视。此人正是天都帝国这一代的皇帝,天石大帝。此刻,他正摩挲着手上的血红戒指,一句话也不说的等待这什么。
“报,北方军区池龙因将军觐见!”
一阵铠甲交鸣声过后,池家的大公子池龙因,却是已经站在了大殿之上。
每个帝国对于强者都是礼遇有加的,如池龙因这类印月级的强者,却是不用刻意跪拜皇帝。
在眼前这个黑甲男子微微行礼过后,天石大帝就微微启口:“池将军,汝弟也是能干帝国辛苦培养的魔导师乌尔就这么被他杀了!”天石大帝语气平常,仿佛在说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帝国的探子越来越快了。”池龙因心中微叹。
“陛下,此乃逆贼的头颅,臣驰援慢了,却是让帝国的精英乌尔大师白白牺牲了,臣恳请陛下恕罪。”池龙因单膝跪地,双手已经捧着装有池龙易人头的木盒觐献了上去。
“也罢,逆贼已伏诛,朕欣慰不已,乌尔也是太过托大,厚葬之吧。朕一向开明,当奖则奖,当罚则罚,来人!”天石大帝大手一挥,说道。
底下早有官员捧着旨意:“擢帝国侯爵,大将军池龙因,授帝国公爵,恢复北方军区元帅之职,赏金币十万,青级阵法铭文一本。”
“谢陛下!”池龙因拜谢到。
此时,天石大帝起身道:“嗯,望池元帅继续为帝国出力,开疆扩土。来人,把池龙易这逆贼带下去风光下葬了!”
“是,陛下圣明,帝国武运昌隆!”
“陛下圣明,帝国武运昌隆!”
随着天石大帝的离去,池龙易首先起身,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白色的披风在空中摆动,尽显霸气。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北方军区,山涧之中,一队小型的商队正在这条被叫做北岘的山脉中的羊肠小道中行进,商队插满了解字的旌旗,却是天都帝国南域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的商队。
天都帝国国内除了一些魔法师工会、佣兵工会、斗师堂等大陆都有的势力之外,却还有名震泛大陆的“四门”:东域的李家李门,西域的唐门,南域的黄家黄门,北域的范家泛门。还有多如南域解家一般的小家族。
此时却是夕阳西下,倦鸟投林,正是划分白昼与黑夜的时分,而对于此时的这条羊肠小道来说,阳光早已收起,在山间中行进的解家商队已经早早地点上了火把,借着微弱的阳光和火把的光亮,商队的领头者却是定眼发现了两具“尸体”。
“停!”单手朝上一滞,后面的商队人马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二长老,前面似乎有些情况,你我不如一起去查看查看?”解家少爷解云勒马道。
解家二长老名叫解山,却是谢云的爷爷辈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走吧。”
“这个老者应该是已经没有救了。”谢山瞟了一眼老者的尸体慢慢说道,并由老者的手指方向看去,却是一个虽然满身土灰但是衣着还是看得出华丽的孩童,解云快步走了过去,却是发现了不应该有的奇迹,“二长老,这个孩童虽然四肢全断,但是竟然还有一口气吊着。”
“确实是奇迹,二人应该都是从高处一同摔下,老人保护了那个孩童呢。”二长老点头赞道。
“我去叫随队牧师,先把他救活了。”谢云倒是一路快跑回到了商队之中去找人了。
“此子衣着华丽异常,不会是平常人家,近落难至此被我们所救,不知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啊。”二长老心中如是想,却是不会去告诉解云,毕竟他才15岁年纪,这次跟他出来也不过是平常历练,让谢云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对其修炼还是非常有帮助的。“对于此子去留,还是回去和家主商量再做定夺。”
解风,即是池风,一年前机缘巧合被解家所救,现如今过了半年,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被解家家主解南江收为义子。
“若不是义父相救,我猜我会再死一次,你说是也不是,贼老天。”初秋的夜晚,解风仰天轻呼,举杯以茶代酒,敬了老天爷一杯,“如今我六岁,既然来到了这里,今后就叫解风了,但是这杀父灭门之仇不得不报,贼老天,是也不是?”看似对着天说,解风实则是直指自己的内心而说的。
“我早已把自己看做是死了两次的人了,有些东西埋在心底吧。”解风如是想到。
“蝶恋花:冷风凄凄凄远人,一池秋水,潸然化成泪,却问谁人与酒共,乍起风儿欲别君。君欲何人酒一杯,两行清泪,悄然谁知恨?珠泪溅酒梦惜前,缠绵此恨与谁知?”一杯茶水下肚,又倒了一杯洒在了地上,“对我说的,也是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