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祥村又出新闻了,演了一宿二人转,村里丢了四个小青年,越传越邪呼。弄不清马兰跟谁跑的?夏雨也不知道和谁私奔了?唉!好事不出门,坏话传千里。
天沒亮时巫云凤发现丈夫有点不对劲,打开灯才看到,老夏有些异常,她急忙穿好衣服去叫女儿夏雨,帮帮忙把她爹衣服穿好。
给小催打电话来车将老夏送往医院,俗话说,久陪大夫半个医。巫云凤断定老夏是中风。巫云凤急忙推开女儿卧室门。
可是,打开女儿房间才发现,衣柜门大敞四开,被褥也未收拾,床头柜上化妆品瓶圧着一张纸,巫云凤急忙拿到手一看,险些晕倒。手扶床边一点点坐下,让心脏稍平静一会,静静神才想起看女儿的留言。
只见上面写到:“爹,妈,我走了,我和蔡仲林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享受青春人生。对不起,亊先没和二老商量。
看二老晚上对小雨的态度,请示也未必能答应。没办法,老爹老妈,女儿先斩后奏是你们今晚逼出来的。请二老放心,我和仲林会过得幸福。
一切安排好会给您去电话。请二老放心,切勿挂念,女儿夏雨敬上。”
巫云凤只从嫁到夏明轮身边,从来没遭受过如此重击,她瘫软在屋地床前。嚎啕大哭一阵,拿着小雨的留言,把正在床上乱动的夏医生用被子围起来,免得他掉到地下。再要滚到地下摔一下子,恐怕就更没抢救希望了哇。
头沒梳,脸没洗,蓬头汚面的巫云凤,锁好房门一路疯跑來到焦元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着:“你干的好事,我家老夏毁到你的手上,你自己看看吧!
天下奇闻,兄妹通婚!老夏已经气的要死了,你个养汉老婆,还我丈夫!
还我女儿!”巫云凤随手把小雨的留言递给焦元,两支手在焦元前胸不停地捶打着。焦元並没有还手,只是往后躱闪着看着夏雨的留言,任凭巫云凤闹了一阵,焦元放下那张纸说:“别闹了姓巫的!赶快想应急办法,和他们通话制止他们的行为,否则将是千古奇恨。你打我有啥用?找老夏,打电话。”
“找老夏?亏你还想得出。他现在比死人多口气,老夏能行我才不想见你这养汉老婆呢。老夏已经不省人事的乱蹬乱踹的挣扎呢。”
她俩正说闹间,蔡宝华推门进屋问个清楚后,告诉焦元说:“马上打电话给仲林,打不通接着打,啥时打通为止,和儿子说清楚,别嫌害臊怕砢碜了,明告诉仲林他是老夏的儿子,告诉仲林,小雨是他亲妹妹。
哎!我说云凤嫂子,把小雨电话号也告诉她,两个电话一齐打,打通哪个都是好事。嫂子老夏咋的了?快告诉我,我找人想法子,闹沒用了。既成亊实的亊你别怪她,损招是我出的,有气对我来,她也是受害者。”
今天的大倔子说话也没了脏字,把错揽在自己头上。也恶了,也倔了多半辈子的蔡宝华,此刻不知道是从哪里现学的大家风范,真还把局面给控制住了。
巫云凤停止了哭闹,用胳膊擦抹了一把脸,把蓬乱的头发用五指往后一梳抬起头说:“大兄弟,我不怪你,焦元知道她儿子是谁的骨肉,她不亊先给她儿子透个信儿,等促成事实,晚啦!两个孩子都毁啦!这回养汉老婆也傻眼了吧?
大兄弟,依旧你说到这了,那就你陪老夏去平江医院,钱我出,你先带两万,后天让他两个兄弟安排人把你换回来。
夏明山和夏明合都不在家,得明天晚上才能回来。这帮死鬼到用人时候谁的影子都抓不着,关口上还是邻居能当己。”
“好了嫂子啥也别说了,快点回你家,越快越好。焦元,打电话的事归你们俩人,今天打一天,直到打通为止。两孩子不管谁接,别绕弯子直接说,告诉他们俩个人是亲兄妹,不可通婚!
我不在家,你们两个老娘们必须把这亊办完再掐架!是冤家也好,仇人也罢!把这挡子亊过后,我帮咱两家理顺一下罪魁祸首。”
呈祥村小催的中巴车里临时做个悬起担架,一行人把夏大夫抬到车内,村子里的邢江的两个儿子,邢云佐、邢云山一同随蔡宝华,护送夏大夫去平江市医院住院治疗。呈祥村的邢江,是位朴实庄稼汉子,老两口无女两个孝顺儿子。大儿子邢云佐在家参加劳动时间不长,心里暗恋着夏大夫小女儿夏雨。有些举止行为已经被夏雨收在心底。但夏雨心里容纳不下两个男孩。至于邢云佐,理所当然的排在蔡仲林之后,越是对郉云佐的不理不睬,越是让邢云佐放心不下。
一年中,邢云佐总在寻找机会帮助夏大夫一家做点亊,可是这家人家没耕地,农田里没有任何事可帮上手,也就少了许多献殷勤的机会!
当邢江在早饭后,要下地看看庄稼时,碰到小崔的中巴才知道夏大夫的病情,邢江沒容分说,叫上两个儿子,从箱子里拽出一捆百元钞,父子三人随客车去了市医院,邢云佐终于找到献殷勤的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