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祥村两千村民看完演出已经是黎明时分,节目好看,乡亲们一夜尽在欢笑中,演出结束后,人们纷纷散去。多数人家的烟囱,开始升起袅袅炊烟。
程茵也正在厨房为一家人准备早餐,蔡宝华风风火火地走进院子便喊:“振华媳妇,我家仲林在你家没有?车也没了,手机也关机,一夜没见综影!
你婆婆起来了吗?我能屋去吗?”
“宝华叔,快屋里说话,到底咋回亊?婆婆在公爹屋里收拾公爹屎尿呢。”
盖婶听到有人说话,放下手里活,走出她和盖文礼两人的卧室,洗完手,把蔡宝华迎进小客厅:“大倔子啊,出啥亊了这一大清早的,你就搅合别人被窝子?看把你急的脸都不是好色了,是焦元又惹你生气了怎的?还是林子耍脾气了?”
“嫂子,仲林一夜不见了,车也没了,手机还关机,到你这看看给东子放下啥话没有?焦元不惹我生气,到是她自己和自己生气。儿子不在,她一点不愁。”
盖婶听大倔子说完,她也想起来昨晚振东走后,也未听到他回来,盖婶这才想起看看她的东儿,打开盖振东的卧室门一看,盖婶也傻眼了,连被褥都没铺过的小屋,和以前三年在外打工时一样,望一眼冷清清的,让人看见心里发寒!
盖婶的眼泪也方便,嘀嘀哒哒落在干瘪的前胸上,这位要强的女性,撩起上衣前衿擦干眼泪,走回小客厅。对蔡宝华一笑说:“他叔哇,东儿也一夜没回来,昨晚出屋时也没说去哪?只是告诉他爹说一会儿就回来,不会待的太久。
东儿不爱看地方戏,村上的演出他不会去那里,到底他能去哪呢?东儿是不爱闲串门的人,他不能去……”
盖婶想说去马兰家,忽然想起马兰和蔡仲林已经定婚的亊,话到舌尖留半句。
“盖嫂,你说这瘪犊子能去哪里呢?真******急死人,你******走是告诉你爹妈一声啊,免得******老家伙们着急不是。这可好,连******你的乖儿子也******这熊样,这茬青年人,真******让人操心费神的”
“我说大倔子啊,进院说话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咋脏话又都带出来了呢?好好说呀着什么急呀?都那么大的活人了,还能丢了咋的?”
“刚才和老大媳妇儿说话是板着呢,和嫂子不是随便了吗。嫂子,这两个臭小子能不能一块走的?哎,能不能和马兰三个人一块儿走哇?嫂子啊,我去成龙大哥家看看去。”
“唉!大倔子,到老马家说话板着点,别带******。那是新亲哪,别到娥子和兰兰屋,这么早,又看了一夜节目,她们不能起床,别大喊大叫的,记住大倔子!要是不在马兰家的话,在门口喊一声给我一个准信。”
蔡宝华应着他盖嫂,又和在厨房做饭的盖振华媳妇儿程茵打声招呼,离开盖家直奔马成龙家中走去。
在呈祥村,盖婶是天下第一倔最亲近的人,她说的话,在蔡宝华这块能比得上圣旨,这个倔人揚揚手表示记得了,快歩走到马兰家。
看了一夜节目的马成龙刚刚入睡,亲家敲打他卧室的窗,把他从梦幻里剧情中拽了出来。马成龙不太情愿的,打着呵欠坐起來说:“快进来,亲家,我的门从来不上闩,进屋说话吧。”
大约有十年左右,赵秀娥和马成龙就分开睡觉。他的小媳妇儿还像朵花那样可爱,这些年赵秀娥和她三四十岁的女伴说:“往家里一走,如进坟墓一样的感觉,心里刀铰般难受。再一看到我那位,准能赶上我太爷了。弯腰低头,脑袋上一根毛没有,满脸褶子吓死个人。”
马成龙把亲家让到屋里问:“宝华兄弟,这一大早太阳没出来就拱上来有啥大事吧?坐下慢慢说,气喘匀了再说。”
“亲家母不在家吗?看看我家仲林来过没有?人一夜沒招家,车也不在,手机又关机,急死人了。一个大活人没个下落,我能不急吗?”
老马听亲家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到媳妇屋去看看,把媳妇唤醒问:“娥子啊,兰兰哪去了?
亲家来找仲林,说仲林一夜未归,车也开走了,能不能是一块走的?”
赵秀娥伸伸懒腰一边打呵欠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我困了,没等演完我就回家睡了,兰兰那时还没有回来,到这时没回来,有可能和仲林在一起吧?”
说完,赵秀娥又躺下呼呼睡去……
蔡宝华从亲家马成龙家也未打听着仲林去了哪里,三步并作两歩赶回家中,家里的一幕把他惊的一愣,焦元的冤家对头巫云凤,正坐在焦元对面,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哭着管焦元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