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胜和盖二哥、高飞、邢云佐四人有美女老板陪着,在一家饭馆提前过腊月二十三,也是咱中华民族的节日,小年。
那种感觉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当然,小年是年年都有,而且年年都过。在军旅的五年也是如此的过,但气氛总是在想起家乡父老,家中的爹爹妈妈。
今天有金华老板的助酒词和笑颜,那种气氛、那种感觉,人人都在甜美喜悦之中。
出来差不多有半年左右,还是第一次进餐馆吃饭,而且还是美丽漂亮女老板陪着,给诸位斟让代酒的饮料,又给诸位夹菜,说心里话,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有时觉着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女老板在席间,又特意派去店员,把医院孙师傅住院事宜安排妥当,她今天破例陪装卸工,也是她经商十年里第一次款待装卸工。
以往临时雇用装卸工,是完活结账,沒有其它多余话说,一次完工一次利索,决不留后帐,是免去好多麻烦,不要说吃饭,洗手洗脸也是自己找地方。
今天的例外,应该是归结到女老板;把眼睛始终盯在胡喜胜身上,半个上午她都在不停的想一个事。
也是在她心里暗自自语:“这也许是上苍送给我的人,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我蒋金华以往看男人那种思维,和今天看姓胡的这位男人,怎么有点差异?是哪块特殊呢?也泛不起那种恶心浪花?
也许这就是缘?也许这就是真爱吧?无论如何我蒋金华一定把握住机会,别让这种感觉轻意溜掉……”
席间女老板让菜间问到:“喜胜小弟家里父母身体可好吗?另外家里还都有什么亲人呢?你看我这姐姐太实在了,初次见面问这么多,不好意思了”
胡喜胜和女人交谈时候太少,时间也太短,未从说话脸先红,今天早晨那一幕的四目相对刹那,还心有余悸,他勉强地回答:“父母身体还很健康、还有一个弟弟今年二十岁,老家那里还有三口。”
“喜胜小弟家里还有一位弟弟,是念大学呢还是高中啊?真是幸福家庭啊。”
他抬头看看女老板,这一眼收回时一下子臊的脸通红说:“父母都四十四岁,身体健康,小弟今年二十,他不愿念书,我家二老对我们要求不严,弟弟和爸爸下地耕田,让金华姐费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血液向上冲,两耳乌乌叫!
女老板又接着问:“看面相喜胜小弟是干大事业的人,本金华公司门脸虽小,资产也在两千万元人民币以上,现有门市三处,员工二十一人,保管会计各一人。
你们现在见到这家门市,是金华公司最大一家门市,在不远处还有两家,也是金华公司下属的二部和三部,喜胜小弟要是不嫌金华店小,请你留下做我的司机,不知意下如何?
姐也看到喜胜兄弟的驾驶技术了,果然不愧部队上培养出的人才,姐一看那两把操式,就知道,在队伍上也指定是个顶尖高手。
盖二哥美滋滋地接过腔:“哎呀!金华姐真神了,好眼力,好眼力!剩子兄弟在部队,全团大比武第一名的科目叫啥来的?剩子那个叫单什么独木桥啊?”
胡喜胜低下头不敢看女老板,以前也不是这个熊样啊?今天这是咋的了?在这位女老板面前的表现如此差劲!他壮壮精神补充说:“啊是单轮侧身过独木桥,那只是在地下划条白线,哪有独木桥啊?都是些小儿科,其实我的基本功不在方向盘上,是在操纵杆上,链式车辆才是我的拿手活。”
盖二哥又接着美言几句,毕竟是在外闯荡多年,养成见啥人说啥话的顺情说好话习惯,把胡喜胜夸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是两支手没地方放那种怂样!
高飞和邢云佐两位是谁说啥也不参言,只顾旋风般的运用手中筷子,看样子是真的熬克够呛了,象几天沒进粮水那样子,面对滿桌丰盛菜肴,不放过每道美味,显露出农民豪放性格。胡喜胜看他俩吃饭的狼吞虎咽像,又觉得打工族的身价,素质上真是大煞风景……
女老板看到四位小弟的可爱表现,咯咯咯的笑着说:“小弟弟们不要急着吃饱,咱还有四道大菜没上呢。今天姐给你们开一天工资,咱吃完饭去我办公室,喝茶聊天,一个下午都不做别的,提前过小年,小年也是年吗。过年就象个过年样。现在咱不唠别的嗑了,专捡过年话,竟说好听的,这样行吗?小弟弟们?”
胡喜胜不知道从哪插嘴说些啥好,说实在的,胡喜胜在女老板面前表现,真有点象相亲似的感觉,生怕哪点做的不对,哪句话说错,让女老板瞧不起,可她又象一块磁石那样吸引着胡喜胜这块铁疙瘩!还是盖二哥会打圆场,把小宴会不断推向高潮……
亘古来就有那么一说:“沒有不分的弟兄,没有不散的宴席。”金华公司女老板今天是真豁出钱了,大约给他们四位装缷工花去六百多元,一再用那一句话,说是请他们提前过小年,哪有无缘无故这般大方老板,就连他们的头头盖二哥和她认识这些年,也是头一次……
胡喜胜的两位邢云佐、高飞兄弟,是初踏江湖路的打工仔,席间没怎么去想为什么老板请客,这些不该他们深纠的事,反正有人瞧得起,又有人掏钱管饭吃,那就吃饱他再说,不花钱吃饭又是第一次,什么都不去想他!
胡喜胜多少明白点其中奧妙,但还不能主动提出,胡喜胜估计,女老板这顿饭大概是朝着他来的,整场宴会间,只有盖二哥和女老板那股亲近劲儿,象久别重逢老友那样套近乎。也用不着别人插话,在说话间果然有求于胡喜胜,他在女老板突如其来的问话,出现了临时短暂的语塞。
可能是女老板猜疑他不想给她做事当司机?又接着说:“大车运输量並不大,直说吧货车活少,每周去两次车站提货。小车天天有事,但不多,月薪孙师傅是三千,我也不想省,还是三千,就是住宿差点,你也看到了还算可以吧?
就是四位小弟休息洗漱那间房,住两个人还是宽宽绰绰的,啊。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可以多考虑两天,也不算太急。愿意干,春节可就不能回家了,得在这过年,因为过年这段时间小车活多,都是走人情,可是这走人情对我来说是走一关,这一关不过还不行啊……
还有点亊,振东!你和另外两位弟弟,是否愿意在我公司做,我这原来想招两名力工,月薪一千二百元,下班后可以自己做些别的,主要是装卸货、送货。但是你们是三个人,我也都用了。咱公司还真没配、备用员工,以后咱多备个三名两名的,大家可以串换着休假吗。
不过吗,住宿、吃饭得自理,因为公司闲房太少,装卸工是有上下班时间,司机就不同了,随叫随到。都不用急着回答,谁同意,谁就留下,都不同意也没问题,我蒋金华今天也感谢兄弟解燃眉之急。”
女老板说完,用眼睛盯着胡喜胜,他明白其中含意,只要他点头,别人可有可无,但他还好象看中邢云佐做事稳重有条理,对高飞来说,好象不那么心恬。
盖二哥用眼睛扫了一下他的三位弟兄,淡淡一笑发表了一顿长篇大论:“金华姐,这些人都是我盖振东带出来的,这批一共出来八人,其中有两位女孩,给学院陈教授当保姆,跑到长春去两位小弟弟。那两个还是个孩子,咱这座城里暂时还没有他们能做的事。
我本意是让他俩玩两天回家,结果去了长春,我盖振东有对不住乡亲地方,没能尽责,没能把孩子直接交给家里。
金华姐,今天我盖振东说这些没别的意思,这些年兄弟我心里明白,金华姐和我们这些扛大件、靠肩膀头养家的粗人,没见过外,更没小看农民工,总是以诚相待,我盖振东给金华姐做活这几年,从来不小看我们这些外来人。
今天我做主了,不用和他们细商量,他们三人都留在金华公司门下,就按你说的办,不许他们哥几个争争讲讲,以后你们相处常了,我就不参合其中。
我就不留金华公司了,这用不了这些人,我得多出力,每个月不挣到四千元,滿足不了马兰的需要,还有个三岁多的儿子,要花钱的地方多……
另外还有个事得说出来,金华姐,休息室可容纳三个人住宿,让他们挤一挤住一块,也好有个照应,您放心,他们都不会惹事儿的,有不听调遣的,给我去电话,我来收拾他们哥几个,千万别让金华姐操心。您的事业上的事儿太多,兄弟我不会让我的弟兄给金华姐找麻烦的。”
“振东小弟,你是不是嫌工资少不肯留下?工资上咱再商量。姐也希望你能留下,姐这是心里话,诚心诚意留你盖振东。因为咱是老朋友了吗。”
盖二哥急忙摆手解释说:“不是、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在农忙时候家里还有地,孩子小,他妈妈又不能下田,这几年我都是三进三出的。
这三位十年不回家都行,家里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没牵挂。”
盖二哥象家长那样做了主,可是,邢云佐沒言语,高飞还是有不同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