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凉透心,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他有一瞬的恍惚,话说出口却又是讽刺,“求我干你吗?还是你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有多脏,不想让我碰了?”
他话音未落,她一巴掌扇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再犹豫,俯首扶住她的后脑,唇舌交缠,……夏冰,你伤我一次,我能对你做的最残忍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你伤我的是心,我却拿你没有办法——你这该死的女人,让你疼了,也许你才能记起我究竟是你的谁。
血腥味在唇间蔓延,夹杂着苦涩的泪水,她被他紧紧拉住,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他冷眼看着她的挣扎,恨极了她如此的狠心,狠心的嫁给另一个男人,就这样再一次将她抛弃!
不可原谅!
“萧琛,我恨你!我恨你啊!”她尖叫哭出来。
“我也恨你!”他一字一句说出这句话,便完完全全被第二重人格所控制,他只知道自己心中有怒火,如果不发泄出来,也许他真的会从这吊篮中跳下去,可是看见她哭得这般凄凉的模样,他的心疼得几乎无法出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主人格像是要回来了,可是最终恨意还是战胜了爱意,他冷冷讽刺道,“省省你的眼泪吧!或许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她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萧琛,你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你充其量就是男人的工具罢了!”
这句话,彻底将夏冰最后一丝希望捻灭了,她再也叫不出声音,嗓子像是失声一般,眼泪硬生生被卡在眼眶中,血管里的血液也仿佛被堵塞住了,人生究竟能有多绝望?
萧琛,谢谢你,让我知道,最痛也不过如此。
缓缓闭上了眼睛,萧琛,我恨你,永永远远。
她不吭声,也不反抗,仿佛就是个死人般。
“怎么,别人的男人让你这么快乐过吗?”他只是纯粹的发泄,“不说话是不是?不说话就还有更厉害的!”
萧琛从来都是优雅的,在做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说这些粗鄙的字眼,这一次的夏冰,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她算是见识到了萧琛残忍,凶狠,冷酷无情的一面。
终于,直到他看见她身下出血的时候,他才如遭雷劈,“孩子……”
她缓缓睁开眼睛,“早都没什么孩子了,打掉了,就在几天前。”
该死的,他恨不得掐死她,“为什么?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打掉我的孩子,凭什么?”
夏冰笑了,泪水啊,可怕的泪水还是涌了上来,为什么?问得多好?萧琛,如果我告诉你,孩子不是我打掉的,是你方才的行为做掉的,你会不会恨死自己?呵,你会在乎么?你当然不会在乎。
萧琛却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他方才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抵住她的额头,他的泪水落在她的脸颊,“夏冰,为什么就一下子判定我死罪?最后一场巡演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元月5号那一晚,楚楚对我下药,是迷幻药加******,我把她当成你,险些和她做了,但是后来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和你不同,及时收了住,也因此住院昏迷三天,醒来后,我的妈妈就睡在我的身旁,她不肯做手术甚至以死相逼,除非亲眼看见我在全世界的人面前保证会娶宫本楚楚,才愿意继续治疗,那一晚,我妈就在演唱会现场,我没有任何选择啊,可是最后,你到底有没看到最后,我破坏了自己的演唱会,甚至不惜砸伤自己的手,也不要求婚,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既不伤害到我妈,也不上伤害到你,可是你呢,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夏小水,八年抗战,我们撑过去了五年,再坚持三年就好,我们说好白头到老,你若不在,我怎敢独自老去……”摇晃着她的肩膀,“回答我!!…………”
她忍不住失声痛哭,整个人仿佛是失去灵魂的木偶,空洞地看着他,他是那样英俊,他是无数人的偶像和梦中情人……
为什么明明彼此爱得那么深,却又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
那些伤痕,就算痊愈,也会留下疤痕啊,分开,就这样分开吧……
在下最后决定的瞬间,那些前尘往事又是一股脑涌进了夏冰的脑海里,她喃喃低重复着一个词,“家……”
这一个词,随着滚烫的眼泪轻轻,轻轻落在萧琛的心里,泛起了一片的涟漪,那些涟漪中央,回忆是那么温暖……
那时,他和她并肩坐在图书馆的圆桌旁边,他在一旁认真复习,帮她画出要记要背的重点,阳光从透明玻璃窗外照射了进来,都照到她的屁股了,她还能睡得格外香,她穿着绣着碎花的裙子,乖巧地趴在桌子上将小脑袋枕在手臂上,露出的侧脸柔柔的,睡颜很是无害,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蛋上打出一小片阴影,连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那时候,他就会想,她是不是梦到家了?
舍不得,将这么可爱的她吵醒,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帮她画着重点,然后将书在整齐地放在她的前面,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好在,她也是很想努力学好的孩子,醒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那么困的原因是她昨晚在熬夜背他给她画的重点,可惜刚才睡了一觉又全都忘记了。
她刚睡醒的样子很是迷蒙,很傻,他当时就在想,原来女孩子是这么可爱的。
她背书的时候,很是认真,背累了,就会气呼呼一把夺过他的笔,拿他的笔撒气,“都是你,给我画那么多!”
他就会摸一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慰一下,她倒是很听自己的话,又窝在角落一边委屈一边乖乖背。
有一次,她背累了,就拿一本大大的室内设计的书来看,她看书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咬住笔头,他便伸手抓过她的手,不让她动,她抬起头吐吐舌头,“你看,这间房子漂亮吗?有大大的落地窗,还有超级大的阳台,屋顶还有天窗可以自动打开,好漂亮!”
那时候,他默默用心记住她的话,“你喜欢,那么以后我们的家就会是这样。”
她就笑,“真的吗?我还要一片绿茶园哦,对,还要有一片向日葵田,如果还有玫瑰最好了,你想想啊,如果每天起床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向日葵,然后吃早餐的时候就坐在阳台上吹着清凉的晨风,而阳台上便可以看见很大很大一片绿茶园,满目的绿色,多好?晚上呢,我们就坐在房间里,房里里要放很多非常非常俗气的玫瑰,然后抬起头,便可以从自动天窗那里看见满天的星星,耳边是风吹过绿茶园的声音,你说,好不好?”
“你在做梦吗?”他有些忍俊不禁,她的想象力倒真是好。
她却很认真解释道,“我是认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倒追的男朋友倍儿棒来着,对不。”
“我喜欢你拍的马屁。”他失笑,“我们的家,一定会是那样的。”
萧琛,我们的家就留给过去吧。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对不起,我爱得太累,真的想放手了。
我们都回不去了……
夏冰不再犹豫,仰头望着漂浮在空中雪花,她声音破碎着昵喃,很轻,很轻,轻得淋漓尽致地绝望,“从此刻起,你我之间,一刀两断……”
双眸垂下之时,滚烫的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萧琛,我们的家就留给过去吧。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对不起,我爱得太累,真的想放手了。
我们都回不去了……
夏冰不再犹豫,仰头望着漂浮在空中雪花,她声音破碎着昵喃,很轻,很轻,轻得淋漓尽致地绝望,“从此刻起,你我之间,一刀两断……”
双眸垂下之时,滚烫的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萧琛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夏小水,你总是这样逃,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会找我好好沟通,就这样蛮横独行,任性自私,将我打进地狱,将我彻底抛弃。现在,我问你,你确定要和我一刀两断吗?你再逃,我却没有力气再追下去了。”
夏冰不再说话,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冻得她不住颤抖,嘴唇都开始青了起来。
还能再说什么?
他说,她再逃,他已经没有力气追了。
可是她呢?
她恨自己没用,斗不过宫本楚楚。
更恨他对宫本的纵容,他们走到了这一步,能怪谁?宫本楚楚是外因,然而造就这个外因的人是谁?他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他的纵容,他的处事方法,全都成就了宫本楚楚的阴狠,可以说,他也是见接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