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蛋,雪扔我脖子里了!”国大爷喊。
在一场大雪后我们打了场雪仗。
后来:
“你手还能动吗?”我问。
“没,没知觉了。”国大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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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异常的愤怒。
国大爷说我成了一个“愤青”。
上学的时候就总是莫名亢奋。
有次考试,有个问题问你怎么看,我在作答区写:妈的,老子坐着看。
后来这个卷子我再也没见过,这科的作业我也再没写过。
“你怎么了?”国大爷问。
“操你妈逼。”我说。
“小伙子,你这样很危险啊!”国大爷说。
“干你妈逼!”
“干就完了。”
─
这种使我愤怒的东西好像一直存在。
我有个朋友,我们都叫他“老撸。”
我记得前几年,我也忘了他说了我什么。
我暴脾气一上来,踢翻一个桌子。
他还**。
我一个板凳向他扔去。
不过后来我们关系还是不错。
“老撸”这个胖子,除了不会说话,人还是挺好的。
─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压制这种莫名的感觉。
“你怎么了?”
“操你妈逼!”
“小伙子,你这样
很危险啊!”
“干你妈逼!”
┄
“干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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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爷比我牛逼。
国大爷可以逼的一个受高教育的教师骂人。
他之前有个班主任,是学生处的主任。
那天国大爷跟他讲道理。
后来,这个主任憋了半天说:
“我他妈逼的……”
┄
教完国大爷这一届。
他从学生处主任,变成一个级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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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操你妈逼。”
┄
“别冲动!”
“去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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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思想,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