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的平静一些,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是那么的在乎他,要知道,在乎就是一种罪恶,你越在乎一个人,死了,地狱便下的越深。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我没有明白自己?”
“我的意思就是你还放不下。只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一切,兜兜转转,我终于是明白了。我们不是真爱,即便我们分分合合,可是那有怎么样?那无疑是在把好了的伤疤给揭开,又让它重新愈合,再重新疼痛罢了,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喜欢的都不是对方,而是当初最令自己感动的地方和感觉。比如说,你,也比如说我。我对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灿烂无比的笑。可是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笑过了?你有多久没有对着我笑过了呢?难道是我说错了吗?”
“世界上本没有对错的。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你一那么说,好像在瞬间我就明白了这些事情了。也许我对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喜欢。也许我对你的喜欢,只是第一感觉,只是当初你送我围巾在我无助的时候给我温暖的感觉的那个曾经。我们都不是什么小孩子对吗?”涂赜的语气渐渐的变的平淡起来,我开始明白,我们的这个结局已经来临。多可惜呢!还差十多天,就是我和涂赜在一起的一百天了。这一百天里,经历的也实在是太多,有悲伤,有眼泪,有欢笑。可是仍旧改变不了的是悲伤蔓延的同时,我们不得不接受离别的到来。我只想先去找她。只有找到她,把她对我说的那些我没有听清楚的话让她帮我再重新解释一遍,无论好坏。
谁说的放弃容易呢?她不是还是给我打了电话么?没有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好轻言放弃?
遥想从前走过的那些日子,身体就开始忍不住的抖动,是一种罪过吗?也许是的。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我自己的最后的结局。你明白吗?
我很快结束了我最后的一次与涂赜的通话。对我来说,一个重要的人,可以变的不重要,完全就是一念之间,很容易,只是取决于我对他的态度,和他对我的态度。如果我们都忘了应该怎样一种姿态活下去的话,不妨就照着现在的这个样子。别管如何颓废,别管如何青春,放下最重要的,就是以一种好的姿态活着。自己感觉舒服,自己觉得习惯,自己觉得喜欢就好,又何必去在意别人会怎么想。
这世上纵然有成千上万种爱,却没有一种爱可以重来。
然而理解,从来都这么简单,所永远那么遥远。
好多是非,是闲到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而招惹出来的。人在自在的时候,就容易给自己找点不自在。人是贱骨头,人心闲了,就会搁不下自己。
其实还是寂,寞在作祟,人在忙碌的时候,活的更容易靠近自己,而寂寞的时候更容易靠近欲,望。前者是想去逃开逃不开的东西,后者是想去够够不着的东西。前者想活的舒服一点,后者想活的刺,激一点。前者的理智在原地,后者的情智在远方。
越自在,人心越动荡。所以,一个人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忙碌的时候,而是自在的时候。能够管理好自由了的自我,才是一个生命强大的表现。当外在的约束失去了,一切内在暗潮涌动,才是最原始品行的袒,露。
与一个被别人管理的服服帖帖的人相比,自我管理到井井有条的人,更让人放心。因为,对自己用心的人,也会对他人尽心。对自己随意的人,就不会对别人随便。
放心的另一层意思是,这样的人会给你安全感。安全感是什么呢?就是:他这里是安全的,你才会安全。
一个人的好会被他人习惯,坏也会被习惯。好和坏,一旦被习惯了,就会成为一种应该。
你是一个好人,就应该拿出好来。于是,接受好变的理直气壮。对方是坏人嘛,对自己坏一点儿也没有关系,于是,承受好坏变的顺理成章。这样活到最后,好人活的越来越被动。原因是坏人易被谅解,好人却常遭责难。
坏人偶尔好一些,便感动的一塌糊涂,完全不记前嫌。好人略微差一些,就贬损的体无完肤,全然不念旧恩。这看似苛责好人,实则欺负好人。
其实,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龌龊的地方:软的欺,硬的怕。对待好人,就喜欢站在道德的高度上,用道德绑架对方,勒索对方。对待坏人呢?却又热衷玩宽容法则,笑脸相迎,一副大度君子像。
所以,对这个是世界上的有一些人人来说,奉行有限的好的原则十分重要。如果看不清对方,不妨适度的对自己。尤其对那些分不清好坏的人,不必为他们拿出好来。节制,有时候是对自己的最大保护。
退一步讲,即便是把对方看清楚了,也要适度节制,无论多好的好,便宜给出去,也会变的廉价。最好的珍惜应该是:即便是那些该得到的人,也要让他们感觉到,一份来自他人心底的祥瑞,山高水远,得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多愚笨的一个人,苛责别人的时候,也会变的精明锋利。再明白的一个人,言及自己的过失时,往往也会装得糊涂而昏昧。人在自私的层面上,表现的十分有才情。可以精明的算计,糊涂可以装到浑然天成。人类的大才情,用在各自的自私上,天地便一下子小了,显得狭隘有余,宽厚不足。
只有在自我不敏,感的人,才会产生真正的笨拙。笨拙,是最初的厚朴。然后,兼济别人,便是善良。再然后,忘我而心怀天下,才是崇高。社会上追逐崇高的人寥寥无几,一定是价值观出了问题,无人追逐,崇高且被嘲笑,一定是信仰出了问题。一个笃信钱权的社会,产生不了伟大的信仰。即便信了鬼神,在鬼神那里,不过还是为了祈祷升官发财。邪恶的人性,必然由钱权所激发。高雅的修养,只能自艺术孕育,人只有更多的放下自我,才会走向高远和开阔。
圣贤从来都这么简单,却永远是那么遥远。
我们忘记了多少个曾经沉默如谜的盛夏。那些夏天里,有时晴空,有时暴雨,有很多无法丈量的空阔和距离。时光爬上每个人午睡着的睫毛,懒洋洋的望着这个苍白的世界曾经内心起伏的情绪,最后都被炽热烤成滋滋作响的脂肪,燃烧在我们迁移的旅途中。
我们经过了几个流殇未完的光年。在经过了亿万光年之后依然闪烁的古老的光芒。那些乌云密布的岁月和彼此之间的沟,壑,犹如水流,湍急而迅猛。我们是其中渺小的一部分,带着满脸的彷徨和无知的恐惧,一步一步朝着未来远去了。
时光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武器,他能让你在和某些人事的对比之下,迅速发现自己的冏态,迅速察觉自己身上岁月的痕迹。
原来,我真的已经离他们很远很远了。
有多远呢?你能相信吗?这个时候的你,是不是也会微微扬起眉毛,看着那些缠,绕着的植物,对着那些人说:
曾经的我们,也和你们一样!
有人说过,回归线引导了所有人的回归。所有青春的岁月,所有的书记,所有的笔记,所有的教室,所有的灯光。都是年少时的游戏,都在一瞬间轰轰烈烈的来往了下一站月台。
如果那些时光太过久远,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会变的模糊。
曾经年少时的我,也是一直喜欢那些微微发烫的午后和喑哑沉重的夜晚,那一段被叫做“青春期的日子”在过去后才发现,曾经的一切是如此弥足珍贵,又匆匆而过。我总是喜欢在明亮的阳光下看书,也总是在满天星斗的时候写下的黑暗的字,等到破晓的时候一点点的撕碎,然后又得赶着去做作业,上自习。
总是那些曾经灿烂着悲伤的日子,才能让我懂得现在平和时光的来之不易。
而是我们在怎样的晴空下,慢慢耗费干净自己的青春,又是怎样用一些卑微的文字和仓促的字眼整理我们曾经的时光脉路。
有些苦,可以挂在脸上让人知晓,有些痛,只能埋在心底独自承受。
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并没有。长大应该是变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
我不是一个会哭哭啼啼的挽留别人的人,也不擅长于用华丽的语言装饰人际关系。我只会很笨拙的把思念埋在发间,让野风吹拂,雷雨浸润,看着它肆意生长,直到承受不了,一把剪去满头的思念,然后再日渐清冷的年华里,看它重新纠,缠。
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
我过去所有等待,都是为了这一刻有关的现在和未来。
你是我这一生中,等了半世未拆的礼物。
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浓越好,要恰到好处。深深的我们浅浅的说,长长的路我们慢慢走。
人是物非,还有什么可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