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望着远处,又继续说道:“她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她要和我分手,同时也说,她怀孕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筹钱给她,她说她自己去打,我担心,所以拦着。但是她非要去,没办法,我看她同学陪她一起进医院才放心的,然后我才离开。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这也许是她退学,我再也联系不上她的原因。在不知道这个情况以前,不知道是不是心安理得。后来我就和你胡祶阿姨结婚了。但我们很久都没有孩子,为这件事就常吵架,感情越变越淡,后来我便遇上了你妈,和你妈在一起,然后便有了你。再后来你胡祶阿姨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后来就按时支付你们的生活费,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往来和联系了。在你三岁的时候,也就是你姐枪八岁的时候,朸漓带着枪来见我,说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是不信的,与她大吵了一架,后来朸漓就离开了,然后杳无音讯。不知道她们身处何地,过得好不好。而你胡祶阿姨只知道你的存在,并不知道小枪的存在。若是她知道的话,会和我离婚的吧。其实离婚不离婚也没什么区别啦,只是觉得离婚了更愧对于她。”江枫轻轻的垂下头,我倒觉得好笑,难道你不离婚就没愧对于她吗?你已经对不起更多人了,不离婚只是你想找的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而已。我接着问:“然后呢?”江枫说:“然后。呵呵。然后你都知道啦,你胡祶阿姨不同意我接你去北京,我们自家生活都很艰难啦这些理由,还有你姐,不是一直恨着我吗?要恨就恨好啦,最好恨我一辈子。”我微微的叹息,我们的一生中都有太多遗憾,有人说,正是因为遗憾,我们的人生才完美着,其实,活着就是人生呢,管它经历些什么!
爱情是谁的软肋,是谁的硬伤,是谁一生中的不可原谅。
开学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电影,我们作为主角生活其中,过着别人眼里所看不见的凄凉。刚进教室,以前关系还算好的同学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分不清是那个的声音。
“哎,之尚,你不是去北京了吗?你怎么回来了?”呵呵,这样的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才好呢?难道要我说,我爸把我撵回来了么?我无奈的笑着。
“北京那边好玩么?起初还以为你转学再也不回来了呢,要是你走了,恐怕我们班就完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你有没有去爬长城,去逛故宫,去吃北京烤鸭呀?”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吗?她们大概习惯了我的默不作答,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没多一会儿,她们就散开了。然后我的座位又重新归于寂静,还是安静的好。我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我也会哭,也会笑,但只是针对某些在我眼前的人。
然后这整天就一直安静了。上课下课吃饭,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就在这样单调的时间里浪费着我们宝贵的光阴。终于这些逝去的时间无可挽回了,才会觉得心痛。
我还是看到了他。他变化很大,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涂赜,好久不见。他似乎更高些。额,为什么我会注意到身高问题呢?其实他现在的穿衣打扮,说话做事风格与校外的痞子是无异样的。因为哟见识过,我就在他的旁边。他骂着:“我艹你妈,你老子还没死,再胡说小心老子揍死你!”与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模样截然不同。我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我的动作,走还是不走,像一尊雕像,矗立在那儿。从见他的这一天,从他说的话,我的美好便从云层里跌落到地狱。是他亲手打碎的,我只剩的一个梦,也不复存在。也许这些在现在的孩子看来并没有什么,普遍正常。但对于我来说是不同的,我一旦追求的美,是不允许有任何瑕疵的,就必须圣洁的没有污点,也许这就是我的偏激,这就是我的一生中唯一的叫做幼稚。
回到家,冰冷袭来。回到冬天的,只是不远了,会的。只要一直等待下去,她会出现吗?我为什么为舍不得她?她只是我认识接近一年的朋友而已,这种想要叫她,想要解释的感觉却如此强烈。还是放不下的,终究是放不下的。
突然会觉得,那真是一段太遥远
太遥远,永远也无法企及的距离
你就在我的隔壁,但是我不能靠近你
哪怕一厘米
虽然你离我如此近
我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这残缺的美丽
在我十四岁的豆寇年华里
像没有星的夜里
不能喜欢你,可是放不下你
没理由的忘不掉你
你就那么浮浮沉沉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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