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篮子和小林子也不敢再拦着,因为皇上的的确确说得清楚,是妃嫔,而不是皇后。
冰冶转移视线,带着冷酷的气息走到里面。
就在冰冶顺利进入凤鸣轩的当天夜晚,就有人上门来了。
冰冶冷笑一声,真是不消停,什么时候,后宫都是最麻烦的地方,北宫殇,轮到你欠我了吧!
青儿,菊儿还有碧云在冰冶的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因为这个皇后性冷,整天除了公事,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寒气,不敢接近。
听着小篮子战战兢兢的回禀,冰冶心中冷笑,放下手中的奏章,这一回,怕是那个瑜贵妃又来了?
薄唇轻启,“让她们进来。”
果不其然,只不过,来者不止一个两个,而是足足七个人,冰冶看着她们,真不愧是一丘之貉,做什么都能碰到一块儿去。
冰冶坐在案几前,双手交叠,十指交缠看着她们,她们见到冰冶,先是一怔,继而在瑜贵妃的打头之下,齐齐行礼。
冰冶挑眉看了一眼瑜贵妃,正式的宫装,显示着她的品级,正一品,皇贵妃。
跳级跳的还不少,北宫殇,你还真会提拔人!
女子眼中有着笑意和丝丝的傲慢,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边没有原先那个叫做巧儿的小宫女陪着,她的眼中,不再锋芒毕露。
身后的几个人,都是淑妃级别,却都是生面孔。
瑜贵妃面含笑意,“皇后娘娘,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归来,深感欣喜,这不,我们姐妹几个商量了一下,还是为姐姐准备些薄礼,权当是接风洗尘了。”说着,身后的每一个妃子都将东西呈上来,冰冶看着眼前的这些物什,面不改色的看着瑜贵妃献出自己的物品,一颗血珍珠,当真是少见的宝贝,光滑玉润,氤氲着淡淡的血雾一样迷情,那陪衬一般的血链,冶艳的红色让人不由的振奋,致命的吸引。
“姐姐,这血珍珠可有个传说,听说,若是佩戴上这个被人真心相赠的珍珠,则被赠送的人将会获得一生幸福啊,妹妹的的确确是真心送给姐姐的,所以,姐姐不若戴起来,定当更为绝美!”瑜贵妃微微香帕掩唇,轻笑。
冰冶闻言,眼眸似乎有了些温度,“是吗?如此,多谢了。”
瑜贵妃闻言轻笑,笑的优雅,眼眸盯着冰冶的脸,冰冶微微侧脸,对着下面的几位淑妃点点头,“多谢各位,今日不同往昔,大战紧迫,也顾不得多少礼节,所以,以后的请安暂免,皇贵妃,本宫听闻你一直在打理后宫大小事务?”转过头,看着瑜贵妃。
瑜贵妃的眼底掠过一点点的惊讶,随即恢复平静,“正是如此,皇后姐姐。”
“你还是继续掌管吧,不过,三日给我看一次账册即可,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暂由你继续接管,还望皇贵妃可尽职尽责。”冰冶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是几位信任的表情和语气。
瑜贵妃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是,姐姐,臣妾并不辛苦,只是姐姐才是日理万机,要多注意身体啊。”
冰冶神色不变,“劳你费心了。”
碧云神色复杂的扫过这个场面,皇贵妃的话,足以让娘娘担上个逾越的罪名,‘日理万机’,可不是什么人身上都能用的!
可娘娘一副没听懂的表情,究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那么单纯?
不久,那些人便都告退了,只有瑜贵妃,在临走之前,还转过头来对着冰冶微微一笑,才退下。
屏退身边所有人,冰冶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那可血珍珠,手感细腻的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嘴角泛着冷,瑜梦儿(瑜贵妃本名。),你倒真是变了,变得够有心计了,太后被软禁,只有瑜将军,现在还在南方边境拼命,若不是有这么一个精忠报国的父亲做后盾,你怎么可能在后宫中活这么久?
不过,似乎的确成长了。
站起身,走到门边,外面月亮已经升起,拿过来一壶酒,倚着门站着,斜过眼看那树梢头上的残月,伸出手,对着月举了举酒杯,仰头喝下。
“一个人喝酒不会闷吗?”身后传来某个人特有的清淡嗓音。
无奈摇头,头疼的转过身,“哟,萧旭。”
“不欢迎吗?亏我还特意跑来,不过你果然还是……挺适合这种宫装的,看起来像个女人了。啊啊,北宫殇现在深陷前沿,头疼得不得了,大概离羽国会不会就这么结束呢?呐,冰冶你说会不会啊?不过,你一个女人,虽然我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毕竟没几个人真心信服的……”
冰冶很头疼,的确很头疼,难得的静谧夜晚,难得的想到了往事,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个罗嗦杀手,这下,意境全都被他的自言自语搅得乱七八糟。
“既然来了,总有点什么收获吧?”冰冶眼神扫了他一眼。
“当然有,估计你现在去的话,可以看一场好戏。”萧旭笑的很无良,再次抚额叹息,冰冶很无奈,此纯情小生的的确确学坏了。
“什么事情?”冰冶吐出一口气问道。
“城南太师府,木太师,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先皇的好友啊,此时此刻,似乎鸡飞狗跳了呢。”萧旭靠着树,跟冰冶一样的姿势。
冰冶撇撇嘴,睨了他一眼,:别人家的私事,我没兴趣。”
“所谓公与私,其实又有什么分别呢?说是为公,实则为私,不都是这样的吗?佛说,公即是私,私即是公。”萧旭微笑。
“……”冰冶嘴角抽搐。
“在哪里?”
“果然还是有兴趣了吗?”
“少说废话,要不然杀了你啊!”冰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萧旭摆手示弱,从前带路,冰冶跟在后面,悄然无声的出了皇宫。
两个人轻轻地着落在屋顶上,冰冶慢慢的伏下身,揭开一块瓦,两个人凑近看向下面。
冰冶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
只见下面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木太师。
那个在朝堂上几乎不苟言笑的木太师,此刻却满脸猥琐的笑容,逼近了床榻边站着的女子。
那女子很年轻,显然很美。
怯怯的倒退着,杏眼中流露出丝丝的恐惧。
“哟,杏儿,别逃啊,来老夫这里,哈哈哈,过来过来……”接着,一把拉过那叫做杏儿的女子,冰冶看那女子满脸的纯净,也绝不会是风尘女子,那么……到底是谁家的女子?小妾?有这个可能性吗?
冰冶从没听说过,木太师另娶过,自从原配死后,一直没有娶过,还曾经一度在京城留为佳话。
木太师猴急的扯下了女子的衣衫,那洁白的皮肤裸露出来,在空气中瑟瑟发抖,木太师似乎更加兴奋了,眼中闪烁着欲望的气息。
扳过杏儿的脸,狂乱的吻上去,将杏儿压倒在床上。
“唔……唔,不要……救命……”
“哼,喊什么救命?还不是你自愿爬上老夫的床,现在后悔了?!”木太师嘲讽的语气传来,毫不怜惜的扯掉了杏儿身上仅剩的布料。
冰冶冷冷的看着萧旭,“萧旭,你就是打算给我看这个?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说着,冷冷的亮出匕首!
萧旭额际留下一抹冷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可是打探清楚了的,今晚绝对会有好戏发生的,不过……”说着,萧旭神情扭捏的看了一眼冰冶。
“要说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冰冶挑起眉,睨着萧旭。
“我说……你一个女子,看到这种场面,居然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有,看到那个女人被强上,你也不打算救她?”萧旭颇感奇怪,一般情况,是女子看到这个情况,不都义愤填膺吗?为什么偏偏有人是例外?
“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人想用强,有人甘愿被用强,关我什么事?”谁都看得出来,那个叫杏儿的女人,根本就没想彻彻底底的反抗吧。
那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神色更冷,这种无聊的戏码,她没兴趣,在别人屋顶上看人办事,果然不怎么有趣!
下面传来杏儿的娇喘和求饶之声,还有木太师那精力旺盛的低吼,兴奋的胡言乱语……
****的水声交杂着呼吸,“啊……啊啊啊……唔,不要,不要了……饶了……饶了我……啊……”
“哼……小,小妖精,现在说这话,晚了……说,老夫厉害吗?”
“恩恩……恩,厉害……好厉害……啊恩……”
“哼,放心吧,杏儿,待会让你更爽……”
冰冶要暴走了……
额头青筋暴起,利眼再次扫过萧旭,“我说……都半个时辰了,还没什么动静,打算观看完全程吗混蛋!”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冰冶的口中传来,她就不明白了,那木太师真是好精力!
萧旭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讪笑,说实话,这个极具小白的可爱动作,此时此刻在冰冶的眼中,就是催开她怒火的导火索!
不过……接下去冰冶所听到的看到的,足以让她的怒火彻彻底底的转移到下面两个人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