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聂凡猜对了,聂凡在家这么些年也不认识这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太能说了,因此家族一但有什么外派的任务,这家伙绝对是第一人选。所以在聂家的时间可谓是十分短。
“聂少。”
聂凡一看这家伙又要开始说话,急忙说道:“别说话,你先让我缓缓。”
一旁的武月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这家伙也太好笑了,能把聂凡吓成这样。
“哦。”罪碎好像十分委屈。
出发!
武月一声令下所有人扬鞭飞驰,出了城门更是加快了速度。
聂凡一看队伍,队伍人数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二十人,可这二十人除了聂凡以外都是拓脉镜的高手,精英无疑。
聂凡发现经过刚才的林涛之事,这些人对聂凡都抱有一种淡淡的敌意,这也没办法,怎么说林涛也和他们共事这么些年,帮亲还不帮理呢。
因为禁止罪碎说话,罪瑾又不开口,他和他哥哥的性格正好是两个极端,他更沉默,也正是这样,也就他才能忍受他哥哥不停地碎碎念。说真的,真是绝配。
一队人行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武月却突然喊停。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下马!
“怎么了”聂凡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停下?”
“聂凡,我们这次出来还有个别的任务,就是顺便剿灭这一路上的山贼土匪,这一代的土匪猖獗,过往的商队行人,交出过路费后还是会被残忍的杀害,严重影响了通行,所以父王便派我顺路将其斩杀。不会消耗太长时间的。”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杀过去吗?”聂凡问道。
“哼,如果不直接杀过去还要怎么办?你胆子真够小的,土匪之流能厉害到哪去。”林涛嘲讽的看着聂凡说道。
武月瞥了一眼林涛,对聂凡说道:“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只能强攻了。”
“现在,听我命令,留下几人看守马匹物品,其余人跟我上山。”
“这仅仅是第一处土匪窝罢了,后面还有很多,如果你害怕的话大可以不用来,垃圾嘛,留下来看行李到是不错的选择。”林涛又道。
聂凡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可是一旁的罪碎不干了,也不管聂凡不让他说话这一条,开口就道:“你长得怎么这么俊,粉腮含羞的样子,第一眼我都认错了,别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像你这样半男不女的人恐怕心思更为歹毒,说话都不经大脑,像我,虽然说得多了点,不过我知道尊重别人。”
“你看,我本来就是打算骂你的,可是我先夸了你俊,又夸了你粉色含羞,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这叫语言的艺术,像你这种渣渣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呐,当我仆人,我免费教你怎么样。”
……
林涛听到罪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其中大部分是直接讽刺,还有一些他也能听出来是在讽刺他,因此怒不可遏。拔出剑来,指着罪碎,“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你有毛病啊,我闲的跟你打?作为你长辈劝劝你,你都受不了,你还有什么出息。唉,好好地一个青年毁了啊。”罪碎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一副你不听我劝,回家种大蒜的语气。
气的林涛牙根痒痒,拿着剑就要冲上去,其实他本来只是拿出剑来比划一下,他刚刚突破拓脉六重恐怕还不是眼前这罪碎的对手。
王统领呵斥了一声:“成何体统,给我回去,你就在这看着马匹行李。其余人跟上大公主。”
“我,”林涛感到十分委屈,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自家大统领都不帮自己,那还要你有何用?
罪碎走之前还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语重心长的对林涛说:“兄弟,保重。”
“滚!”
一众人顺着山路飞速的向半山腰奔去,这群土匪将老巢建在半山腰,很是方便逃跑,众人都是高手,走山路自然不在话下,仅仅片刻,便见到了土匪的老巢。
“站住,你们是混哪的?这是我们家大王的地盘,要是想要拜访我家大王得提前三天递拜帖,来这得将武器,须弥芥全都放下没让我们兄弟检查检查。那个女的得脱下衣服来让我们仔细检查一次,别带着什么危险品”站岗放哨的几个土匪都****的打量着武月。
“这哪是山大王啊,明显就是一个小王国啊,这么多破规矩?”罪碎看到聂凡刚才没有管他,一下子胆子大了,又说了一句。
“给我杀!”武月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调戏自己,“我要将他们的眼睛给挖下来!”
顿时,身后的众人身上的灵力爆发,各自拔出武器,全都是玄兵,那些站岗的土匪一下子傻了眼,这些人是谁?这么这么恐怖?
禁卫军冲进去,如同虎入羊群,只听见一声声惨叫,只见一个个血肉横飞,那些口出狂言的土匪更是倒霉,被直接大卸八块。
聂凡和罪氏两兄弟站在后面并没有出手,对付这些废物也用不上他们,但罪氏两兄弟还是紧紧护着聂凡,罪氏两兄弟是聂家从小收养的,原本就姓罪,便没有再改。从小对聂家忠心耿耿。
他们俩看到聂凡仅仅拓脉镜的修为,害怕他有危险,因此寸步不离的守着。
聂凡耳朵一动,声音渐渐停歇。
最后那大当家的被王统领一掌击毙,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王姓统领感慨道“就这么最强者才拓脉二重的土匪窝就能影响一整条贸易线路,给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真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土匪总也清理不完,下一个吧。”武月吩咐了一声,众人顿时走了回去。
一来一回,走路爬山的时间都比战斗的时间要长。接着,众人又赶赴下一个土匪窝。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七天的时间过去,围着圈转了七天,这一路上剿灭的土匪窝有八九个之多,杀死的土匪更是数不胜数,到了最后到某个土匪窝,不再废话半句,也不需要武月下命令,众人直接就拿着武器就冲上去了。
林涛这几天只有一个任务……看行李,每次都留下他在这看行李马匹,按照武月的话说这是对他的照顾……
众人一路前行,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峡谷,峡谷宽度不过几米,纵深向极深处,好似一个怪兽张着大嘴在等待着迷途的羔羊自己走进去,让后永远的吞噬。
这一巨大的峡谷便是断魂峡,久负盛名的险地,峡谷壁立千仞,光滑可鉴,也是此次剿匪任务的最后一站。
王统领和武月相视一眼,眼中透漏出一丝谨慎,这一次的土匪可不简单,炽炎国建国之前就已经盘踞在此,炽炎国建国之后也曾经派将士来清剿过,可是每次都收效甚微,甚至还曾经损失过不少的拓脉镜的武者。
这土匪还有着专门的名字,就叫聚贤帮,老大明明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却就喜欢搞些文人雅士才会举行的诗词歌赋的聚会。
这在当地也是一个奇观,那些文人雅士没有一个想去的,但是每当聚贤帮老大办聚会的时候,总是派人去将那些文人给绑来,开完了再放回去,搞得那些文人一个个搬家的搬家,出走的出走。
这帮派能再次屹立这么久,与其老大是分不开的,老大自称,知文墨,拓脉八重之境,属下还有一位拓脉七重一位拓脉六重的武者。实力不可谓不强。
这也是此次剿匪行动中最难的一个。
看看已经升起的皎月,属下满脸疲倦,王统领对武月说道,“大公主,天色已晚,人困马乏,实在不是进攻的好时机,不如就在此安营扎寨,待明天清晨在进行攻击。”
武月略微一想便同意了,由王统领去安排。
在众人都在忙活着搭帐篷,生火做饭的时候,聂凡一个人摆脱了絮叨的罪岁,走到一块巨石之上看着远处的月光,怔怔的发呆。
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就自己一个人,明明身后有一大堆嘈杂的声音,可聂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什么事都没有反应,他在思考心力的第一境,唯我之境,何谓唯我,难道仅仅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不对,那叫独我,不能算是唯我,如果世界仅仅剩下自己一个人,那活着也会是一种痛苦。那唯我又是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武月看到这一幕,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地走到了聂凡的身旁,也缓缓地坐下身,偏这头仔细的看着聂凡,突然觉得聂凡现在的样子显得格外深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少年,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在两人身上,仿佛披了一层银纱,美丽异常。
好一副美丽动人的唯美画面,可是聂凡对此一无所觉,唯我,独我?我就是自己,那唯是唯一的意思吗?到底应该如何去理解。
“这些天修炼心典,我自认为心力的修炼已经隐隐触摸到了一个屏障,我有感觉,这些天恐怕是突破的最佳时机,可是突破点又在哪?唯我也实在是太过于宽泛了。”
“我的路何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