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聂钟乾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故意严肃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就去吧,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那武月一定是有专人保护,虽然我们聂家不如王室,可是也不能让自家子弟受苦。”
“明天,我派两个人跟着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杀掉突脸的,不过肯定不会很容易,你自己出去还是太危险,有他们两个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那就谢谢大伯了。”聂凡笑道,“这事别告诉我父亲,不然说不准他能直接跟着我一起去,我可不想带着一个超大号的孩子。”
“让他在家好好淬炼灵力,等我回来他也出不多可以再次解封了。”
“恩,今天的事我也没告诉他,就怕他一冲动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报复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大孩子啊”聂钟乾也是笑道,话语中虽然是责备,可话语中的那欣慰之情确是掩盖不了的。
“真性情,真汉子。这才是我的父亲。”聂凡笑了,我先回去了,我要准备一些东西,需要些材料,我就直接自己取了。”
“去吧。”看着聂凡离开的背影,聂钟乾脸上浮出一丝欣慰,长叹一声“聂家后继有人了啊,父亲,您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接着,聂钟乾的脸色突转,“柳家,哼,敢动我聂家之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福伯,你进来一下。”聂钟乾向门外喊了一声,老仆人名叫福伯。
继续就是一阵商量如何打击柳家……
聂凡拿了自己要用的一些材料,径直回了房间,因为明天要出去,所以聂凡突然想到可以制作一些小玩意用来防身。
接着聂凡的房间里便传来了噼里啪啦,踢哩嘭隆的声响,而且连绵不绝。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早晨的太阳给人带来一种希望的气息,暖暖的很和熏。
忙了一晚上的聂凡,清晨伸了一个大懒腰,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地上整齐的摆放着三把浑身黝黑的劲弩,这机关弩是前世所知道的一个机关大师随手炼制的,当然,聂凡捣鼓出来的这些,仅仅是简化版的简化版,威力很小,大概只能威胁到拓脉五六重的武者,出其不意甚至可以击杀。
要是被外人知道,这孩子仅仅一晚上,用了十分简陋的材料,便造出可以威胁到拓脉镜的大高手,让那些辛辛苦苦修炼几十年的人怎么办……
这机关弩是用灵力驱动的,聂凡在其中各放了一块灵石,重要的是在里面灌注了心力,大幅度增加驱动力,所以才能有那么大的威力,但是心力也是有限的,这一块下品灵石所能承受的心力有限,所以仅仅能使用三次,三次之后心力便会用尽,之后这机关弩的威力大概只有初入拓脉镜的威力了。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这三把,一把给武月,一把给秦胖子,一把留给自己,因为时间太仓促,所以聂凡仅仅制作了三把最简陋的机关弩。
机关弩虽好,但是聂凡仅仅花了一点心思去制作,而他手上这个小花瓶子才是聂凡的得意之作,这是一瓶毒药,没错,剧毒,一般来说,拓脉八重武者中了必死无疑,聚灵镜也得实力大损,聂凡对于使用毒药是一点都不抵触,在那人命不如狗的冒险中,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也是聂凡前世得出的最宝贵的经验,命,才是最重要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聂凡翻遍了整个聂家藏宝库,也仅仅找出很少的一点材料,制作了这么一瓶,当做防身法宝。
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少爷,武月公主早已在府外等候,请您前去。”
聂凡收拾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一到大门口,就见到武月那飒爽英姿的风采,武月一身银色盔甲,骑跨于一匹神俊的白马之上。
此时武月正摘下了头盔,拿在手上,看到聂凡出来,高兴地喊了声,“聂凡,在这。”
一缕青丝随着晨风飘荡,暖洋洋的阳光洒在武月脸上,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白皙漂亮的脸蛋,令人着迷,身后的众人无不痴迷的看着,其中有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青年男子眼睛更是一刻都没有远离,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
聂凡直接一个跃步,骑跨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战马至上,和武月并排着,对着武月笑了笑,“人齐了吗?”
“齐了,感谢你能和我一起去,这下子把握又大了许多。”武月对着聂凡笑道。
“没关系,各取所需罢了。”聂凡也笑着回应,“呶,给你个防身的小玩意,对拓脉四五重有点用。”
在身后的那个俊美青年看到自己在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嫉妒,驱马向前,走到武月的另一边,斜瞥了一眼聂凡,轻挑了一下眉毛。
“月儿,这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单独来接他,仅仅一个小小的通窍境武者,带着他不是累赘吗?”俊美青年毫不客气的说道。
“闭嘴,林涛,请你不要叫我月儿,还有快给聂凡道歉。”武月轻喝道。
“让我给他道歉?月儿你没说错吧,我一个拓脉六重的高手给一个通窍五重的小子道歉,他何德何能?”林涛本以为武月说错了,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我说,跟聂凡道歉!这是命令!”武月厉喝道,这家伙不知道我是好说歹说才把聂凡给拉来的吗,有他这么一个万事通,取无根水就方便多了,你惹火了他不去怎么办?
林涛呆呆的看着武月,“你从来没有这么对我这样说过话,就为了这个废物?聂家聂凡,气海被废,品行恶劣的家伙?”
“就这么一个垃圾,你让我向他道歉?做梦!”林涛激动地说道。
这时紧跟在武月身后的一个中年魁梧大汉翁声道:“大公主,算了吧,赶路要紧,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林涛也没什么错。”
林涛哼了一声,回到了队里。
武月一听此人也为林涛开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聂凡歉意一笑,低声道:“对不起。”
“没事,我又不在乎,这几个月都被骂习惯了。”聂凡淡然的回道,一个蝼蚁罢了,拓脉六重很了不起吗?貌似昨天才杀了一个,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通缉犯,他又算得了什么,惹火了聂凡,管你是不是皇家的人,照杀不误。
武月看着聂凡小声解释道“这中年大汉是王汉统领,实力非凡,在拓脉八重境中也是高手,距离聚灵镜只差感悟了,所以他说的话我也不好反驳,其实他人很好的。那林涛是他手下的一个中队长,不过我挺讨厌他的,总觉得他太虚伪。”
看了看时间,武月一挥手,出发!
“等等哈,哎呀,总算没迟到。都怪你昨天晚上非拉着我喝酒,差点耽误了大事,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
只见两个身着蓝色长袍的武者,骑着马快步赶来。两人中一个身材矮小,长相有点滑稽,一个身材高大威猛,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那身材矮小的武者嘴里正碎碎叨叨的说个没完,而那大汉只是听着,也不生气,也不回答,只让矮小武者自说自语。
两人滑稽的配合,再加上两人是从聂府中赶出来的,聂凡一猜便是大伯给自己安排的保护自己的武者,可是,这俩人也太特别了吧。
两人径直到了聂凡面前,矮小武者夸张的敬了一个礼,聂凡也不知道他敬的是什么礼,只能呆愣的等着他说话。
接下来,聂凡是真的领教了什么叫碎碎念……
“聂少,我们俩是家主不放心你派来保护你的,我是大哥罪碎,这是我弟弟罪瑾,我们是亲兄弟。”
“聂少,是不是很惊讶啊,确实,每一个见到我们的人都很诧异,不过我们俩真的是亲兄弟,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有证据的,我们屁股上都有一块胎记,长在一个地方。你想看看吗?”
“聂少,家主派我们来也没说我们要去哪,家主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和我弟弟说的,我本来还打算和家主聊聊呢。”
“聂少,你身下这匹马可是一匹好马,乌蹄马啊,看它那毛发,多么柔顺,多么丝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
“聂少,你旁边这位美女可是当今的武月公主,哎呀,我可是最崇拜武月公主了,年纪轻轻就敢独自出去闯荡,这么年轻就是一纹铭文师。”
“聂少,你……”
“聂少,我……”
“聂少,这个……”
“聂少……”
……
“打打,打住!”聂凡急忙喊住了这个叫罪碎的男人,聂凡只觉得满脑子嗡嗡的响,真是可怕,一句句话如连珠炮般的吐出来,根本不带喘气的,幸亏他是一个拓脉六重的武者,气息足够悠长,要是普通人非得活活憋死!
“我记住你了,而且印象很深刻,你就跟在我旁边。我不问你,你不许说话。”聂凡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罪碎,尼玛。谁这么有才从你一出生就知道你嘴碎,去了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名字啊。天呐!能把心神将吓到也是一种本事。
现在的聂凡甚至怀疑,他大伯是不是在聂家被这货烦的不行了,才把他派出去清净两天。
“阿球”坐在书房的聂钟乾突然打了个喷嚏,疑惑道,“难道是谁在骂我?
摇摇头:“不管了,趁着那个嘴碎出去了,我赶紧清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