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同郁闷的走在通往邵阳殿的路上。
午艾,午艾,午艾跳舞有她母亲跳舞好看吗?让午艾来跳,万一跳得不好怎么办,还有他怎么知道午艾跳舞一定赢过楚玉的。万一输了呢,输了她就必须娶楚玉唉,她要娶她唉。
越想越烦躁,余君同直接小跑跑到了邵阳殿。
邵阳殿门口一如既往的紧闭着,仿佛与世隔绝。
她在门口敲了两下,大门便自动开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走到树下,妇人像早就知道一般,端坐在棋桌旁,静静的饮茶。
“伯母。”余君同不知道叫什么,叫皇太后娘娘,显得太入戏;叫阿姨,又太生疏。想了半天,还是叫伯母比较好。
“君同?”妇人一脸惊喜。
“嗯。”余君同乖巧的嗯了一声。
“来坐。看你一副着急样。”妇人笑着说。
“请问伯母这儿有个叫午艾的丫鬟吗?”余君同问。
“午艾?谁说的?”妇人想了一会,便问道。
“陈潜。他说您这儿有一个会跳舞的丫鬟。”
“丫鬟?”妇人笑出了声:“他说丫鬟你没揍他吗?”
“嗯?”看到妇人好像懂了什么,而她还是一脸蒙。
“傻丫头,午艾,午艾,亦是我爱。”妇人强调这说。
“我爱?难道是?”余君同顿时领悟,用手指指自己。
“是啊,就是你啊。”妇人一副你才明白啊的表情看着她。
“可是我跳得不好。”
“可是在小潜眼中你是最美的。”妇人站起来,拉起她手,安慰道。
余君同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对吗?”妇人好似有看透人内心的本领。
余君同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从他那次看你跳舞的表情,我就知道。那种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小潜他爸。”似乎忆起了伤心事,妇人转过头偷偷抹掉泪。
陈潜的爸爸?对啊,陈潜是魂梦师,她的爸爸应该也是魂梦师才是。
“不说了,快换上吧。”妇人从桌子上拿起淡紫色衣服,比先前那件还好看。
余君同抬起衣服,往空中一散,衣服便化成淡紫色细丝将她包裹起来,又忽然散开,衣服便完完整整的穿在了她的身上。
余君同拽了拽衣袖,笑着满意的看着妇人。
“很漂亮。”妇人由衷的夸道。
余君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整整衣衫。
“来,来屋里,我帮你整理头发。”妇人温柔的领着她。
妇人让余君同在一面镜子前坐下,她则站到了她身后。
“闭上眼睛。”妇人头贴着余君同的头,并看着镜子里的余君同说。
余君同乖乖的闭上了。
妇人一点一点的将余君同的头发分成几缕,耐心的一缕一缕的梳开,又缠绕了几圈。
收拾了许久,余君同都要睡着了,粉状和头饰才收拾好。
妇人看着镜子中的余君同,温柔的说:“君同,好了。睁开眼睛吧。”
余君同缓缓睁开眼,等到她看清镜中的自己,不禁看呆了。她呆呆的摸摸自己的脸,有微弱的触感,这才确定,镜中是自己。
“你记得,我教你的舞蹈,比的不是舞技的厉害程度,比的是穿透人心的视感。”妇人嘱咐道。
余君同回答了一声。
“还有这个,你也带上吧。我知道你会很想要的。”妇人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面纱。
余君同一喜,她果然懂自己,知道自己不想暴露身份,还很贴心的准备遮脸的面纱。一阵感动顿由心生。
“走吧。”妇人笑着看着她说。
“谢谢伯母。”余君同客气的说。
“你早晚都是我陈家的媳妇,一家人哪有这么见外的。”妇人温柔的说。
余君同与妇人道了别,快步走向宴会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