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来?”楚玉对自己的舞技充满信心,不禁心情大好。
底下寂静无声,她们明知自己舞技不如楚玉,所以谁也不想强出头,打自己的脸。
“那我先来吧。”苏烟站出来说。一方面,她自认为在陈国她的舞技敢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另一方面,这是在陈潜面前表现自己的良好机会。
“好,就你来吧。”余君同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请吧。”楚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嗯。”苏烟嗯了一声,提着裙子走上台子。苏烟从骨子里透露着一股高傲,仿佛不将尘世间任何东西放在眼里。这让楚玉非常不开心,她铁定让让苏烟输的心服口服,顺利成为余家夫人。
苏烟在台上深吸一口气,看着台下这么多人,要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虽然她心里充满忐忑,但是成败再一局,如果成功她就可以让陈潜注意到自己,如果失败......不,不会的,她不会失败的。
旁边的琴师穿着白色长袍,留着白白的胡子,衣服稳重清雅的模样。他试试音节,紧接着弹出如细水一般潺潺的水声,又忽高忽低犹如入耸的高山。
虽然余君同不懂音律,但是她能感觉得出这首曲子很难弹,更别提苏烟需要加以想象将此曲变为舞蹈了。
音乐初始,苏烟呆站在台子中央。余君同都要以为她要弃权了。突然她甩开衣袖,薄如轻纱的袖子在空中散开,又似纱帘般倾泻而下。
余君同不自觉看呆了,好美。
等她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的看向陈潜。
赶巧,陈潜也在看她。陈潜顾不上皇上的形象,用口型告诉余君同:“没你好看。”
余君同这才满意的回过头。
一曲终,台下想起了暴雨般的掌声。
这让苏烟的虚荣心得到的极大的满足,她像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充满激动的看向陈潜。
可是陈潜的眼神明显不在她身上,她不禁心情暗淡下来。她顺着陈潜的眼神望去,发现他眼神的焦距定在楚玉身上,难道他爱上楚玉了,所以才极力的阻止楚玉和余君同的婚事。想到这,苏烟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走到陈潜面前,行了一礼。陈潜这才把目光收回,淡淡的恩了一声表示夸赞。
苏烟的心情顿时如死灰。她这么努力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而他却仿若视而不见。
她从陈潜的正对面走下来,恶狠狠的看向他目光的方向。因为余君同和楚玉站在一起,所以在台子上她顺着陈潜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的是楚玉。而当走到他面前才发现他看的根本不是楚玉,而是余君同。
他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看着一个男的?难道余君同是女的?再者皇上喜欢男的?
“你觉得我会赢吗?”楚玉拉着余君同的胳膊,撒娇的说。
“这自要看公主的本事了。”余君同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胳膊。
“那你就看好了。”楚玉笑着飞上台子。
她用手在空中拍了两下,那位琴师的琴音再次想起。、
她虽然身着西楚国,骑马时所穿的骑马服。但仍然阻挡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她轻柔的跳着,身上挂着的铃铛零零作响。她面带微笑,很享受感受着音乐,即使这是行军打仗的战歌。
台下一片寂静,陈潜也感到到了不对劲,他将目光从余君同身上收回来,看向台子。看向台子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苏烟已经输了。
他胳膊撑在龙椅的扶手上,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好,能把一首战歌用如此柔美的舞蹈变现出来,并且表现的这么天衣无缝,真不愧是西楚公主。”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阵赞扬,才把痴迷在舞蹈中众人拉出来。
众人一个激灵,这才知道舞蹈已经结束好久了。随即响起了比先前更大的鼓掌声。
陈潜恐怕是这里最清醒的一个了,他说:“诸位大臣觉得谁胜谁负?”
众位大臣听出陈潜的另一层深意,谁也不敢开口。
“作为大国,可不能有失大国风度啊。”楚北也听出了陈潜的另一层深意。
“这样那就没办法了。”虽然陈潜极度不想与这么多人分享她的舞姿,但是现在也只有她能胜了,不是吗?
他停顿了几秒,内心仿佛经历了多次阻挠,但还是对余君同说:“余爱卿,朕的母妃身边有一个叫午艾的的丫鬟,你将她请过来。”
“是。”余君同一头雾水。她在邵阳殿住的时候怎么每听过有个叫午艾的丫头。
“哦,对了。午艾来了之后,你先回你的状元府准备婚礼细节吧。”
“是。”余君同木讷的道了声。
在一旁听着的楚玉心里激动起来,陈国皇帝的意思是让余君同娶自己了?她咬咬嘴唇,露出小女生的样子。
“西楚公主,朕母妃身边的丫鬟对舞蹈也很有造诣,不如让她也来露一手。如果她输了就让她拜你为师,如何?”陈潜说。
“行。”楚玉欢快的应道,看来这出国皇帝已经知道自己要输了。
她就要成为余夫人了,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潜看着她,好一个单纯的公主,她这么单纯倒让他充满了负罪感。
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余君同嫁给别人,就算是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