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都纷纷叫好,这让洛水水第一次感受到做侠女的优越感,那是以前在街头卖情趣用品从没有过的惬意。
渐渐的,围观的人群都各自散了开去,宽阔的街道上回复了原本的喧闹。
洛水水想了想,觉得已经失去了赌博的兴致,赶了那么多天的路,还是先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再说。
她拎着剑走下台阶,刚走出几步,脚后跟又被人从后面抱了住。
“额,怎么又是你,那些坏蛋已经走了,你还是回家吧。”
“家?”小乞丐眨巴着眼前黑溜溜地转动着,“家是什么地方?”
额,也是,落水水想,乞丐是没有家的,同情心作祟,她咬咬牙又从口袋里掏出为数不多的碎银塞到他的手里。
“那,这些银子给你,拿去买点吃的吧。”
洛水水轻轻地叹息,虽然这个家伙挺可怜的,但是她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
一个下午,她将整个陵城都大略走了一遍,最后在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落脚。
这家客栈是由四栋小楼坏绕而成的,梁上挂满了大红的花灯,大堂是个露天的舞台,每天都有不同的歌姬舞姬过来挂牌演出。
悦来客栈不愧是陵城第一大客栈,这个房价高得令人咂舌,幸好洛水水早就留了一手,以前,君黎送给她很多珠宝玩意儿,今日终于派上用处了。
付了钱后,洛水水坐在二楼品茶。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
“臭乞丐,快点滚,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做生意!”
“我,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哼,住在本店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你一个臭要饭的还敢在这里攀亲戚,赶紧给我滚蛋!”
粗鲁的骂咧声引起了洛水水的注意,她将视线往楼下一转,原来是她救下的那个小乞丐,居然跟着她到了这里。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提起剑,下了楼,从怀里掏出一串泛着亮光的珍珠链子潇洒地甩在了柜台上。
“他是我的朋友,放他进来。”
店老板笑逐颜开,脸上的肥肉挤成沟壑,“呵呵,原来是洛公子的朋友啊,失理了。”
“我朋友遭土匪打劫了,才会沦落成这个样子,你派人去街上买几件像样的衣服,还有,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一个时辰后送到我的房间里来。”
“是,是……”老板点头哈腰地应着。
落水水一把将萎缩在角落里的小乞丐拉了出来,带着他一路回到了房间。
“为什么要跟着我?”洛水水关上门,插腰问他。
“我,我,不知道……”小乞丐低着头,纷乱的长发颓废地散落在腰间,挡住了他整张脸蛋。
洛水水无奈,“呐,我先跟你说好啊,我没那么多钱养你的,我只收留你一天,明天一早就得给我离开,知道吗?”
“嗯……”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洛水水作为女性,母爱细胞又开始泛滥起来。
说到底,她还是心软。
于是又花了点银子,让小二准备了洗澡的沐桶和热水,给小乞丐洗澡。
洛水水坐在屏风外面,听着里面吧啦吧啦的声响,困得她直打盹。
终于,里面的拍水声开始消停了,然后是窸窣的穿衣声,洛水水朦胧地睁开眼。
他穿了月白色的儒衫,腰间的缕着银丝带子松松垮垮地斜系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湿漉漉地散在肩头。
他张得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秀丽,眉若柳叶,玉梁笔直,肤若莲瓣,面颊削长,一双杏眼透着傻傻的笑意。
不,不是吧……
洛水水有种下巴被磕掉的感觉。
这个温润的小美男真的是她捡来的乞丐吗?她洛水水真是走了****运了!
她蹭的一下从高椅子上窜起来,走上前拉起他的小手,果然滑滑嫩嫩,粗感很好,哎,这样的人,要说是乞丐,打死谁都不信。
“来,坐下,我吧你梳头发。”
落水水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摸着他那头如绸缎一般顺滑的黑发,她的眼里闪耀着垂涎的黠光。
“额,你叫什么名字?”
他茫然地摇摇头。
“那么,你的家在哪里,还有没有亲人?”
他还是摇头。
洛水水的嘴角微微抽搐着,这家伙白白长了副好脸蛋,大脑里灌了一壶烂泥,简直就是一个弱智儿童。
咦?洛水水突然发现他的后脑勺有一块血淤,她轻轻碰了碰,那家伙立马就喊疼。
难道……洛水水想,难道她是敲坏了脑子,然后就失去了记忆?
不是那么凑巧吧!
这个时候,店小二敲响了房门,然后几个侍女端着各式的菜肴一一进到房间里来,将偌大的餐桌摆得不留一丝缝隙。
那小乞丐眼里突然闪出比金子还要噌亮的颜色,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桌面上,直接用手就近捞起一只烧鸡塞进嘴里。
洛水水崩溃,简直是丢人现眼!
她赶紧打发侍女和店小二离开,关紧大门,转过身,那丫一只烧鸡啃得就只剩下鸡屁股。
洛水水蹙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无奈地睨着他,敢情这小子是饿死鬼投胎。
“好吃吗?”洛水水趴在桌子上瞅着他问。
“嗯嗯嗯……”他连连点头。
废话!你在这里吃得津津有味,你知道爷花了多少银子吗?你好吃,我丫的还肉疼呢。
“喂,吃了我的饭,以后就要帮我干活知道吗?”
“嗯嗯……”
“你没有名字,我帮你起一个吧。”
“嗯嗯……”
“嗯,你就叫……小漠吧,小漠,挺好听的,嘿嘿……”
“嗯嗯嗯……”他一个劲地点头,桌子上的事物几乎被他扫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