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静静的看着眼前一片宁静的夜,为何心会如此的凉,果然高处不胜寒,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接近来,司言,你可明白,一****是我妹,终身便是我妹的感觉,好一个公主,好一个王妃,为何你可以接受他们,偏偏我却是哥哥,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也不会把你带回来了,那么,我们是否将不是如斯的局面。
月光透过白纱,照应在床内,一张可人的小脸,还泛着不同一般的红,染满了欲望留下的痕迹,云破月回身看着相近的小脸,回想初遇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她莽莽撞撞的闯到他的面前,写满了慌张的脸,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睛,却带着不一样的惊慌,在她的眼睛里,他从来没见过,因为,司言很机灵。
“求求你,救救我。”那双纤细的手,紧紧的捏着云破月的衣袖时,他想也没想,就救了下来,司言,我终究放不开你,即使你消失了,你的影子,也可以让我疯狂。他把她带回了宫,她说,她叫浅莫溪,奇怪的姓氏,但是,还不错。
自从浅莫溪知道了云破月的身份,便安静的呆在宫里,甚至有些让云破月怀疑,还是不是他在集市上救下的女子,一如茉莉,带着淡淡清甜和天真烂漫。而在宫中,她很安静,就像莲花一样清远,但是,云破月对她的上心,也只是因为那双眼睛。
“嗯。”一声嘤咛,云破月的回忆便被打断,看着那双相似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云破月再次失神,连浅莫溪眼里的失落,他也没有注意到。
“皇上。”轻轻的声音,柔而不腻的叫着云破月,便把他的神志唤了回来,和自己在一起,他老是爱出神,浅莫溪轻轻的叹气,因为,她知道原因。
从他老是心神不宁的叫自己言儿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另个女人的存在,自己,自古帝王最无情,可是,眼前的男人,却很长情,让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即使是替身,她都没有怨言。
“我不是说过,和我一起,不用叫那么生疏。”
云破月不自觉的表达自己的宠爱,浅莫溪也只是生涩的笑了笑,因为这样的宠爱,只是对另一个女人,所以,他从来不在她面前称“朕”。
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有这样的殊荣,连身为替身的她,都可以这么幸福,她是不是要感谢那个女人。
“溪儿?怎么了?”云破月看着深深陷入思绪的浅莫溪,甚至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心里有些发闷。
“没什么。”浅莫溪淡笑着,自从来到这里,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的,她要想呆在他身边,便要容忍许许多多的女人,可是,还有连同容忍他心中扎根了的女人,浅莫溪有时候想,会后悔吗?这样,自己真的不累吗?
但是,选择了,她还有机会逃走吗?云破月也认真的看着出神的女人,自己带她进来,究竟是错是对?他已经看不到她的巧笑,是否,自己已然错了。云破月出于本能的抱着仅仅披上袭衣的浅莫溪。
“告诉我,你是否不快乐?”云破月温柔的语气,让浅莫溪有些出神,他是在乎自己吗?
“皇……月,此话怎讲?”浅莫溪永远也想不到,他会在意自己的想法。
“因为感觉,再也没有在深宫听见你的笑声了。”云破月依恋的把脸,埋在了浅莫溪的肩窝,时不时还蹭了蹭。只是浅莫溪的身体微微僵硬。
“没有什么?只是臣……溪儿尚且还不适应。”生硬的说着,心却在慢慢温暖,他还是会注意自己的。
“真的吗?”亲昵的接触,浅莫溪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她的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云破月的温柔,无疑在安抚她的心。
“真的。”浅莫溪淡淡的回应,云破月的心,也没有那么在意,毕竟,他真正在意的人,是另一个。
只是,没有不尔虞我诈的宫廷,你的安分只会加速自己的离开,幸福和平静的后面,往往是愈加风雪。
浅莫溪踌躇的看着窗前,柳眉微微皱起,像是再想什么一般。
夜,也在此沉寂,只是某人不安分的手,一直在试图点火。
即使再凉的夜,也开始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