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筹划好计策后,便开始为稍后的比武做准备。顾云穿越前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三脚猫的功夫也是全然不会。好在穿越后,他从卿儿的口中知道,自己身体虽经脉寸断,随时爆体而亡,但精气扩散到了筋骨中,竟换回一身的蛮力。然而他也知道,光凭蛮劲却是没法击败武艺娴熟的刘伍的,于是顾云做苦心冥想,想要从各处上做些手脚。
所谓逞强必先示弱,顾云深知迷惑敌手的道理。这一天他大开房门,便唤了楚秀、燕秀两人,在门口大声奏乐歌舞,要瞧给寨中的有心人看见,正显示他耽于美色,也好让刘伍的手下得了消息,报于刘伍,好让他放松了警惕。
顾云此时正在屋中喝茶听曲,他见楚秀舞得尽力,头上竟出了汗,便调笑道:“楚秀啊,你可大声奏乐作响,做得好可是有赏啊。哈哈!”顾云勉力伸出双手,比划了个拍击的手势,暗笑地看向佳人。
楚秀哪有韩秀脸皮般厚,她吃不住顾云的调笑,又想起那日旖旎之景,便掩住双脸,直羞地无地自容,便说道:“云大哥,时候已不早了,我去与你做了午饭吃!”说完,便捂住热辣地脸颊,扭头冲出了屋门。
顾云眼看她身姿轻盈,天真烂漫,心中也是得意忘形,大笑之余竟又扯动了经脉,又啊的一声吃痛,眉目都疼得挤起了一团。
“云大哥,你好坏!”一旁的燕秀眼看顾云还有心调笑楚秀,便伸出兰花指,柔柔地点了下顾云大头,娇媚地埋怨道。
顾云被她点了头,也不气恼,便又随口问道:“燕秀啊,我平日只听你与楚秀弹琴歌舞,不知你还会别的乐器吗?”
燕秀与楚秀原本是临安会香楼自小培养的清倌人,卖艺却不卖身。自元人入了临安后,两人相依为命,一路相携逃奔到了崖山,才又凭着数年来积攒的财物,换得艘破旧的小船,随了众流民逃到这南洋地界。二女才色俱佳,落难时为求自保,便用烂泥图抹脸颊,倒也从未引人注意。二女在南荒流民营里中,缺衣少食,眼看就到了绝路,却不想顾云冒出,带领众人奔波转圜,渐渐开出了安稳的局面,从心底便对他佩服爱戴。
燕秀自小学艺,已十年有余。她甫听到顾云问起,便应道:“云大哥,燕秀小自学艺,漫说吹拉弹唱,便是琴棋书画,也是略有所通。”
“哦?”顾云闻言起了兴致,便促挟着问道:“会吹箫吗?”
顾云按着前世的龌蹉,借着话头挑逗玉人。也不知燕秀是真懂假懂,闻言却也是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顾云,这才说道:“当然,要不燕秀给云大哥吹一曲凤凰台上忆吹箫,如何?”燕秀媚眼如丝地望向顾云,作势就要起身去拿了乐器吹唱。
“咳,咳…”顾云正要喝茶,一听得燕秀之语,差点被呛住。
“凤凰台上忆吹箫?难道她是有意这么说,还是她根本就明白我的话头?”顾云心中吃不准,一时间欲火勃发,他干咳两声,强自镇静了下心神,便急着叫住了燕秀,这才说道:“燕秀,有时间再…再吹啊。”顾云耐不住她火辣勾魂的眼神,便随口想了个借口,便说道:“燕秀,我要做些比武用的器具,你去与我找些铁片、匕首来吧!”
“好吧,云大哥。”燕秀本是跃跃欲试,听到顾云之令,便不甘地应了声,才依依不舍得出了房门。
不多时,燕秀便携了一个大包裹进屋,哗啦一声乱响,便将包中藏的物什全部倾倒了出来。顾云定晴一见,真是大开眼界。只见那包中物品,除了铁片、匕首、长刀、锤头外,竟还有铁锹、锅底、菜刀、烧火棍、木头条等,真是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燕秀啊,你这是把厨房翻了个底朝天吗?”顾云捏起一把破烂的烧火棍,满脸苦笑地望向燕秀。
燕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羞怯地说道:“云大哥,寨中物质匮乏,燕秀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些物什。”
顾云苦涩地笑了一声,便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地说道:“没事,你云大哥有的是变废为宝的本事。”
只见他用脚拨拉开杂物,睁眼瞧见了块厚实的铁板,忽然来了兴致,便大手一挥,一下子抄到手中,拿到胸口比划了两下,便说道:“这铁板倒也算合适,当个胸甲缀缀有余。”
顾云便看着燕秀说道:“燕秀啊,你拿个匕首戳戳试试!看效果如何?”
燕秀听了顾云之语,便拿起地上匕首,朝顾云胸口的铁块上戳去。只听到叮地一声,匕首被那铁块抵住。
“好!这就个了!”顾云欣喜地拿着这块板不住比划,他比划了阵,又觉得铁板不好挂在身上,便对着燕秀说道:“燕秀,你去拿些布条,我再给这铁块钻几个孔,这样便能穿在身上啦!”
顾云随手将铁板交给了燕秀,便又从地上寻了两块胳膊长的铁条,使又试着将这两块铁条绑在前臂,这样正好能作防身之用。
顾云这边正挑拣比划,那边燕秀已心灵手巧地将那铁板改造成了胸甲。
“云大哥,你看这样如何?”只见她将那铁板用红绸布裹起,又四角各开了口,两边各用丝条系上,正好能系在身上。燕秀将这胸甲递给顾云看,便又娇笑着说道:“云大哥,这铁板生凉,燕秀找了块绸布包上,也正好能隔些凉气,免得生了病患。”
“好!燕秀,没想到你不光善舞,也是如此体贴人意啊!”顾云大手一挥,便揽过燕秀腰肢,大笑着朝她娇嫩地脸上亲了一口,坏手便在她细致的腰肢上不住摩挲。
“云大哥,鸡汤做好啦,你快尝尝!”燕秀被顾云摩挲得脸颊火辣,芳心酥软,正要瘫倒在顾云怀中,却忽听到屋外响起楚秀的声音,便猛地跳开,又强作镇静地与顾云说道:“云大哥,我给你把它戴上吧!”
“好啊!”顾云欣喜地应了声,便让燕秀放开。燕秀依依不舍地离了顾云怀抱,玉手又将那胸甲拿起,轻轻合到顾云身前,让顾云双手扶住,便又绕到他身后,将那丝线牵起,身躯向前,紧贴在他背上,将那丝线穿过顾云腋下,又打下结扣,这才系好。
顾云只感到那松软富有弹性的汹涌之处压在背上,身子蹭地一下便起了火焰。他被被燕秀有意无意的摩挲撩拨,心中像是爽快非常,早忘了眼前的正事,竟闭着眼睛凸自享受,直等到燕秀的娇躯离了后背,这才恍然梦醒。
“云大哥,你尝尝我刚熬的热汤。”顾云正欲去寻燕秀,耳畔又传来楚秀地幽兰之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拿起汤碗,轻轻呷了一口。
“好喝!”顾云只觉汤汁入口浓郁甜香,一时间心花怒放,对楚秀的手艺便是刮目相看,便夸赞道:“楚秀啊,没想到你舞艺精湛,厨艺也是如此出色!”顾云边夸赞楚秀手艺,边将她鼻尖的一点黑灰抹去。
“云大哥,你若喜欢,以后我便天天为你做汤啊!”楚秀受他夸赞,心中也是高兴,便抬头抹了抹额头的汗渍,欢欢喜地说道。
“好啊!”顾云抹了嘴角,不怀好意地说道:“不止做汤,还要下面给我吃啊!”